京城节后现用工荒 招聘市场好似“冬天卖冰棍”(3)
来京务工
低端人员“被逼出北京”
2月11日,张华星从河南老家坐火车来北京,不是来找工作,而是收拾行李顺带辞职的。
高中毕业后,张华星上职校学的餐饮专业。2009年,张华星从老家来京打工。那时的想法是,北京发展机会多,空间大,将来开个自己的饭店。
他坚信人家能从小工干到老板,“我也能。”从面包房到餐饮店,张华星的月薪从不到2000元涨到2500元。
为省钱,他在天通苑北,租一间不足15平方米的隔板房(群租房),月租600元。
随着群租房被拆,四五环边缘的小平房租金涨到千八百元每月。每月除去房租、交通费等,仅能存下1000元左右。
张华星想通了,这样下去,“开个饭店”遥不可及。
他说,在深圳等地打工的同学,月薪三四千元,除去花销,每月结余至少2000元。在郑州、洛阳等地打工的同学,虽然工资跟他也差不多,但消费相对低,“也能存2000元左右。”
张华星坦言,对于自己这样的低端打工者,2500元也许不算低,“在北京,这样的收入刚好掐住我们的脖子,只能被逼出去。”他想好了,去郑州打工。
李松还在湖北老家犹豫,不知是留老家还是返京。
2010年初,李松来北京打工。广外南街一间不足6平米的地下室,月租300元,对于每个月工资2000元的李松还算适合。
去年秋天,李松的出租屋不能住了,原因是所租住的地下室是人防空间。
由于地下空间存在较大的安全和治安隐患,新的《北京市人民防空工程和普通地下室安全使用管理办法》从2011年初施行,对利用地下空间从事旅店业等制定了更严格的规定,不符合规定的,一律清退。据2011年初有关部门统计,仅是丰台区就有605万平米地下空间,有8万到10万人居住。
最后,李松和3名同事租下楼房两居室,每人每月分担750元。
这次过年回家,李松看到三姨卖凉面,半年赚了7万多元。想想自己在北京打工的现实,他也犹豫了。
原本在通州打工的刘颖,年后也留在老家。女儿要上幼儿园。年前,她问了北京几个民办幼儿园,每月700元到1000元的入托费,“实在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