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名字——粟裕,同我军金戈铁马、波澜壮阔的半个多世纪的战斗历程连在一起。他和许多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一起,留下了不朽的勋业,倾尽了自己毕生的心血。1984年2月5日下午4时30分,爸爸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我们悲痛欲绝。
1984年清明节。遵照爸爸生前要把骨灰撒在他频繁战斗过的战场,同牺牲的战友们在一起的意愿,我随妈妈来到爸爸当年浴血奋战过的战场之一——沂蒙山区的孟良崮。我把爸爸的骨灰撒上山野,埋进热土。仿佛他的音容笑貌就在我的眼前,他生前的那些嘱托又响在我的耳边:“这些年我对你说过的许多话,你记住了没有?党和人民交给你的担子,你挑得怎么样……”
亲爱的爸爸,敬爱的严师,您的谆谆教诲铭记在我的心里,而且永远是我前进的动力。
教我打枪 要我爱枪
我降生在1942年,那时爸爸正率领新四军第一师进行频繁的反“扫荡”和艰苦卓绝的反“清乡”斗争。南昌起义后的十五年战斗岁月,使他成长为我军的一名高级指挥员,并以协助陈毅同志组织指挥了著名的黄桥决战而威震敌胆。枪林弹雨之中,他没有奢望能见到革命战争的最后胜利。他把自己的一切交给党,同时也寄希望于后代。因此,他引导我一步步走上了戎马生涯。我生养在江苏扬州的外公家。外公钦佩爸爸的战斗生涯,为我起名叫戎生。后来,因有被敌人侦知的迹象,外婆亲自把不到两岁的我设法送到父母身边。从此我一直随军行动到全国胜利。
我幼年是由外婆哺育的,自然比较娇气。到爸爸身边后,他很注意培养我吃苦耐劳、勇敢顽强和勇于牺牲等军人气质。他对我要求很严。吃饭不可以挑食,夜行军不可以啼哭,饥寒不可以叫喊,否则就会遭到他的呵斥。听妈妈讲在浙西天目山地区时,我刚两岁多,爸爸训练我学游泳。他把我带到一条小溪边,让我抱着一段竹筒,叫我跳进水里。我不敢下水,爸爸把我一抱,“啪”地一下扔进了水里。因为抱着一节竹筒,也就浮起来了。他是一员虎将,绝对容忍不了自己的儿子是兔子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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