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2月12日电 近年来,新加坡越来越多旅行社是由中国新移民开设的。这些旅行社老板中,不少原本在新加坡打工,然后白手起家,在异乡创业。新加坡《联合早报》就访问了三位不同时候来新加坡工作,慢慢拼出头,开设自己旅行社的中国新移民:
东方假期董事长杨越伟(41岁)
超级旅游总裁黄玉祥(50岁)
天地假期董事长岳学斌(40岁)
三人最初到这里来的原因各异,现在他们都已经在新加坡生活了至少8年,也都当上了旅行社老板。
虽然在新加坡开旅行社不容易,须投资的资金不少,但他们都异口同声地说,非常喜欢新加坡的经商环境,主要是这里制度透明,办起事来比较容易。
黄玉祥来新加坡10多年,他开设的“超级旅游”已经成为规模相当大的一家旅行社。原本主攻中国市场,现在除了中国,还包括欧美和澳洲,甚至还有俄罗斯。
黄玉祥说,10年前当他开始在新加坡做生意时,新加坡已经是一个法治社会,制度健全、透明又规范,只要了解“游戏规则”,就可以发挥自己的创造力来做生意。
他就打个比方,在中国碰上客人投诉,旅行社可能会请客人吃饭喝酒赔不是,通过“关系”来解决问题。但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新加坡,一切就简单得多。因为旅行社与客人在订团出国前都签了协议,任何一方违反了协议就必须赔偿。双方都获得合理的保障。
杨越伟也特别喜欢这里直截了当的制度和办事方式,比如他今天想到一个配套的促销方法,第二天就能够直接联络上报馆把广告给做出来,不必通过繁琐的核准手续。
在新经商如鱼得水
或许正因如此,这几个来自中国的旅行社老板,才更觉得在新加坡经商如鱼得水。
黄玉祥是三人之中最早到新加坡来发展的,他难道不认为,在新加坡发展,市场太小了吗?
黄玉祥说:“在新加坡是与400万人竞争,到了中国却是与13亿人口竞争。”
他认为,在新加坡只要肯吃苦就有成功的一天,但是在中国,竞争实在太激烈了。
“如果有人问我,新加坡是个怎样的地方,我会跟他说,这里虽然不太可能让你一夜致富,但也不会让你成为穷光蛋。”
“新加坡是一个按劳索酬的地方,只要勤奋,在指定的范畴里(遵守游戏规则),好好地干,好好地去拼搏,就能够取得合理的报酬。”
天地假期老板岳学斌1997年来到新加坡,他在中国本来就是学旅游的,并先后在新加坡几家最具规模的旅行社任职,设计中国路线的旅游产品。
中国开放后,八九十年代的新加坡,掀起了一股到中国旅游的热潮。新加坡旅行社需要许多熟悉中国旅游产品的人材到新加坡来,开拓新的旅游路线。岳学斌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决定到新加坡来发展。
“中国与其他地方的情况不一样,旅游路线太多、景点太多,因此许多新加坡公司都希望请比较熟悉中国旅游情况的职员到来。”
在新加坡奋斗了几年后,岳学斌也逐渐了解新加坡人的口味和要求。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后,岳学斌终于决定要自己出来闯一闯,成立一家旅行社。
做生意难免会碰到困难,尽管三人都认为新加坡做生意的客观条件很好,但还是会碰上一些小问题。杨越伟认为,刚开始,一些新加坡人一踏进他的公司,就会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中国人开的旅行社 ”,在预订欧美团时,可能没什么信心。留学英国的杨越伟耐着性子,秉持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做生意。慢慢地,顾客也就改观了。
想回去投资吗?
黄玉祥最大的心愿是在中国开设一家国际性的旅游学院,因为中国的旅游业发展很快,却很缺乏管理。
三人都表示,新加坡还是适合安家的。杨越伟和岳学斌都认为,现在中国经济起飞,如果有适合的机会,还是愿意回去投资。但是,他们还是希望在新加坡落地生根。黄玉祥特别喜欢新加坡安稳的生活,安定和平,更给了他冲刺的信心。
留在新加坡的理由
三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三个支持他们的女人,让他们有留在新加坡的理由。
岳学斌来新半年后,太太才从北京来到陪伴他。原本太太学的是其他专业,但为了丈夫的事业,她放弃原本的工作,到新加坡投入旅游业。她也像丈夫一样,1999年来到后,先后在几家本地旅行社工作,后来才协助丈夫管理旅行社。
岳学斌说,公司之所以能在几年内就发展起来,最大原因是自己有一个熟悉旅游业的太太给他帮助。他说:“这一行常需要出差,我每次出国都觉得很放心,因为知道生意和家里都有她在。”也因为选择到新加坡发展,夫妻俩才有机缘携手共创事业。
东方假期的杨越伟留学英国时,认识了同龄的新加坡籍太太王丽燕。两人原本想在婚后定居英国,但杨越伟的岳父岳母很舍不得当时刚有身孕的女儿离乡背井。于是,杨越伟决定为了太太留在人生地不熟的新加坡。他从最初在酒店里担任饮食部经理到后来在航空公司上班等,转换了好几份工作才决定创业。
杨越伟说:“我来新加坡的时候,几乎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常常说,开始的阶段,太太帮我们两个人的家打下了地基,我现在所做的是在为我们的家进行粉刷。”
黄玉祥也说,1997年,当新加坡碰上金融风暴,经济开始走下坡时,他也曾经有些恐慌,甚至有了移民澳洲的打算。但是后来政府很快地给予商家援助,因此恢复了信心。另一方面,新加坡籍的太太也是让他留下来的原因。就这样,黄玉祥决定留了下来,也渐渐地找到了归属感。 (王辉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