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报道 说：近期，一直向用户推送个性化头条新闻的“今日头条”，自己却上了传统媒体的头条，不仅因为它刚刚获得C轮1亿美元融资，更因为《广州日报》提起侵权诉讼、《新京报》停止与其合作等一连串连锁反应。作为“搬运工”的今日头条凭什么能拿到1亿美元？遭遇传统媒体的口诛笔伐，今日头条应如何处理此次危机？未来“今日头条”和传统媒体如何相处？原创新闻的版权又该如何保护？这件事情结果是否会成为版权之争的分水岭呢？就此问题中新网IT频道诚邀中国政法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宋建武教授做客中新网视频访谈间，为网友进行详细解读。 (2014-6-16 09:03)

主持人 说：各位朋友下午好，欢迎收看《新闻大家谈》，我是主持人陈虎龙。近期，一直向用户推送个性化头条新闻的“今日头条”，自己却上了传统媒体的头条，不仅仅是因为它刚刚获得C轮1亿美元融资，更因为《广州日报》提起侵权诉讼、《新京报》停止与其合作等一连串连锁反应。作为“搬运工”的今日头条凭什么能拿到1亿美元？遭遇传统媒体的口诛笔伐，今日头条应如何处理此次危机？针对这样话题今天来到演播间参与讨论的是中国政法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宋建武教授，欢迎您宋教授。 (2014-6-16 14:02)

宋建武 说：大家好。 (2014-6-16 14:02)

主持人 说：您用今日头条这个客户端吗？ (2014-6-16 14:02)

宋建武 说：我用。 (2014-6-16 14:03)

主持人 说：您觉得方便吗？ (2014-6-16 14:03)

宋建武 说：其实体验一般。 (2014-6-16 14:03)

主持人 说：从体验来看，大家用它看新闻，它好像不算是媒体端了。 (2014-6-16 14:04)

宋建武 说：客观上应该说是信息发布的终端，当然我们按照传统对媒体的定义，它是没有自己原创的新闻采集等等的过程，但是使用信息技术，对信息技术归集，通过对信息的推送，达到用户对信息需求的把握，在这个基础上去推送新闻。 (2014-6-16 14:04)

主持人 说：从功能上看到推送新闻是非常重要的信息，为什么从功能出发的今日头条背起了一些骂名，XX公司，咱们就不提了，为什么获得一亿美金的融资？ (2014-6-16 14:06)

宋建武 说：据我分析，应该按照《用户价值评估法》对今日头条公司进行估价的，从它的下载量来说，据说是达到了一个亿这样的规模，就是有一个亿左右的用户，在自己的手机和其他个人终端上下载了今日头条这样一个APP应用。我想对于它的价值评估，恐怕是跟这么一个庞大的受众群是有关系的。 (2014-6-16 14:06)

主持人 说：其实说直白点，因为用户很多，值这个价。 (2014-6-16 14:06)

宋建武 说：互联网的逻辑就是用户多，价值就越高。 (2014-6-16 14:07)

主持人 说：今日头条其实也粘着很多传统媒体，这次相关传统媒体与今日头条有的是诉诸法院，侵权，有的说停止合作，您看从背后的线索分析来说，究竟它侵权了每没有，到底界限和边界我们应该如何划？ (2014-6-16 14:07)

宋建武 说：这个说起来是比较复杂的，普通公众通常认为是原创的就有版权的，实际上按照国际版权公约以及我国国家著作权法，还有一个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这几个相关的文件，从它的立法精神上说，是不受保护的，内在的原因就是为了保护公众的知情权，因为版权的设置会使得信息的传播，由于受到各种经济因素等等影响，使得信息传播的速度包括广度降低，这是不利于社会有效的交往，不利于公众的知情。 (2014-6-16 14:08)

主持人 说：也有人也说到，新媒体是创新了，拿着别人的东西来赚钱，但是今日头条CEO张一鸣所言：我们的商业模式不需要版权吗？您怎么看？ (2014-6-16 14:10)

宋建武 说：因为他收集的是一种公共产品，比如说不同地方的空气集在一起，这个东西在法律上讲是没有侵犯谁谁的版权。所以他这种商业模式，我觉得他的讲法是对的，不涉及到版权问题的。但是从技术上存在一个问题，就是他的这种爬虫技术深入到别人的网站里边，去挖取信息，这种挖取信息的行为，robots协议这里边就有一个对方是不是知情，是不是同意，如果是对方不知情，不同意，他这种进入在商业道德上存在问题。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我们这些传统媒体的网站，如果你不愿意对方去进入你的网站搜索这些信息，你应该利用robots协议，它的一些技术特征，把这种爬虫行为予以拒绝，你就可以有效保护自己的权利。比如像《新京报》发布拒绝跟它合作，可能有一些宣传作用，实际上这个东西完全在技术上，就是用robots协议就可以解决。我对你不开放，就完事了。 (2014-6-16 14:11)

主持人 说：刚刚宋教授提到了非常专业的技术，这也是探讨今日头条背后两项技术，一个是智能推荐系统的算法和爬虫技术。他们认为，不修改合作网站页面，不展现自己的广告，而是呈现给用户完整链接，类似搜索引擎，您在这方面有没有一些判断？ (2014-6-16 14:11)

宋建武 说：具体到今日头条来说，严格说它没有和传统媒体任何供稿协议，爬虫是在别人的网站上，当然不止一个网站，进行广泛的搜索，看到他感兴趣的东西，就按照一定的标准把他感兴趣的东西予以抓取，算法实际上是在计算公众它的兴趣，他对哪些东西有兴趣，这两项技术结合以后，还有一个技术，就是用新闻客户端把搜取的结果以及计算的结果计算出来。这样的模式确实相对其他过去比较新的，比如新浪，新浪媒体是传统媒体主动向它提供信息，后来比如说像搜狐、网易在一定程度上继承了这种方式，百度利用它的搜索技术，以搜索为基础，包括新闻信息进行呈现，今日头条可以说在百度的头条上加了一个算法，在算法基础上寻找公众的兴趣点，会显得更加精准一点，然后把它推送出来。 (2014-6-16 14:12)

宋建武 说：比如像最开始的互联网对传统媒体信息的抓取方式，就是获得方式，是更多的依赖传统媒体向它的主动提供，这种双方合作就很关键。像百度，特别是今日头条，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了传统媒体供稿这样一种依赖性，但是不管怎么样的方式，从整体上互联网媒体的发展，使得公众的知情权得到了更大程度的保障，我们毕竟获得信息更加方便了，这个恰恰是社会利益的体现。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讲，传统媒体打这种版权官司，我个人觉得是依法无据，第二是对它自身的经营来说也不会有多大的帮助。 (2014-6-16 14:13)

主持人 说：这个怎么讲，很多传统媒体在原本的时候和今日头条合作，自己的稿件得到了扩散，流量上升，您是指这方面会下降？ (2014-6-16 14:13)

宋建武 说：跟今日头条这种合作，据我了解好像主动的合作更多，基本还是对方搜取，但是传统媒体无予拒绝，就像百度用搜索技术搜索各个新闻媒体网站的信息，它也不会说主动跟你签个协议，模糊地带是有的，在于是不是必须知情同意。当然，就像我刚才讲的，robots协议可以表示你是不是同意，今日头条这种方式，它实际上更多在依托技术，对传统媒体来说，版权的收入实际上从来不是它的主要收入，甚至除了个别的机构，像BBC等等这些，它是有强大的内容制作能力，而且有一个跨文化、跨国界的市场推广，所以它有一部分版权产品靠版权来盈利，那么对于大多数传统媒体来说，特别以做实时新闻为主，实际上收入主要是靠广告，而不是靠版权收入。 (2014-6-16 14:15)

主持人 说：在今日头条这次和传统媒体相关的一些争议当中，我们也关注到一个细节性的争端，就是今日头条模式已自动优化阅读，点击查看原文的自动优化技术是否违背其宣称的完整呈现连接的说法，您觉得这个细节上应该怎么理解？ (2014-6-16 14:15)

宋建武 说：这个细节如果说我们从判断双方的争辩谁更有理的角度，意义不大，因为所谓的完整呈现是背后隐含传统媒体要求今日头条对他的广告予以呈现。因为一般来讲，通过搜索搜出来的都会原创者是谁，这些信息都会有的。所以这里边背后还是个利益之争，但是这种利益之争，如果从公众的利益上讲，如果把广告也进行完整的呈现会消耗公众很大的流量，实际上对公众利益不对的。如果这说个问题由我来判断的话，我会认为今日头条通过优化过滤一些广告信息是有利于公众利益的。 (2014-6-16 14:16)

主持人 说：从这个角度来说的确我们在流量，下载的时候看到一些广告，不管是什么格式的，多大，确实在我们便捷度上有一些影响。从这个角度来说也可以值得商榷和思考的方式。前一阵子大家很多关注百度的事情，有消息，我们也看到说，多名作家炮轰百度文库，您觉得说今日头条应该如何正确的处理此次的侵权危机，以及百度版权事件到底和今日头条的事件有没有区别和联系？ (2014-6-16 14:16)

宋建武 说：百度文库和今日头条应该说有很大的不同，百度文库里边几乎百分之百都是版权作品，比如说版权保护期过了的，因为版权是有保护期的，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保护期限，通常是原创者、作者死后30年、50年，最长到70年，这是有保护期限，过了保护期限，哪怕是原创也没有版权保护，所以从百度文库来说，之所以在诉讼中败诉，因为里面包含的很多内容是版权产品，百分之百受版权保护。而今日头条他抓取的实际上是以新闻信息为主的，新闻信息本身按照刚才我提到的几个公约，几个法律法规，实际上它是不受版权保护，这两者不能相提并论。当然里边涉及到今日头条的争论中，说今日头条转载了一些评论性的文章，这个在公约里头也有表述，有关这方面的安全，由各国政府的法决定，但是对实事新闻不保护，这是通例。对于相关经济问题，是不是保护，各国法律定。 (2014-6-16 14:18)

宋建武 说：我们国家的法律在《著作权法律》里边讲了，说这样的东西如果是你要转载的话，需要作者同意，就是你可以不付版权，可以转载，但是需要作者同意，但是在我们的《信息网络传播保护条例》里头，没有作者同意这条。我个人理解，我们国家的法律其实在涉及到实事性内容的时候，特别在网络传播方面是留下了更大的空间，是给网络媒体提供了更大的。我的理解，原来立法者忽视了两个法律的衔接问题，也可能会有，但是我的理解是，我们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权利赋予了网络媒体更大的转发权。 (2014-6-16 14:18)

主持人 说：其实我们看到关于网络媒体发展方向上和传统媒体的合作方式上，传统媒体也提出自己的一些看法，一些观点，不断与网络媒体沟通，其实在整个新媒体技术日益发展的时候，我们也说到新媒体也好，自媒体也好，如何和传统媒体进行沟通、衔接，取得共赢？ (2014-6-16 14:18)

宋建武 说：其实现在传统媒体的危机整体上我的分析，是两个失去，一个它失去了自己原本的作为社会信息整个平台的地位和功能，就是过去社会上的信息通常都是经过我们的媒体对它进行整合之后发布的，这个功能我们丧失了，功能和地位丧失了。第二是我们原有的专有的传播渠道我们丧失了，比如过去报纸有专属的发行网，电视有自己控制的，不管是有线还是无线的网络，但是今天这些东西，尤其是在互联网的冲击下，统统都是开放和共享的。传统媒体的这种手段，特别是报纸的这种手段，它的传播手段失去了对公众的吸引力，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传统媒体又失去了渠道，既失去了平台地位，又失去了专属平台，所以整个商业模式面临挑战。某种意义上说，这次对内容所谓侵权这么敏感，是因为我们失去了这些，失去了我们原有的获得经济补偿的这种方式和能力。 (2014-6-16 14:22)

主持人 说：按照前几年流行一句话来说，谁动了我的奶酪。 (2014-6-16 14:23)

宋建武 说：现在其实我们的奶酪被其他更强有力的竞争者拿掉了，我觉得传统媒体有点牵动于新媒体，特别牵动于今日头条。 (2014-6-16 14:23)

主持人 说：其实谈到这儿我也想起前一阵子跟某个电台媒体同事聊天的时候，比如新闻工作者在关注一些新闻事件的发生，尤其找由头和线索的时候，严重依赖于新媒体，自媒体，网络微博、微信，而这就造成了很多媒体在新闻发展发生报道过程中，也是不断更新，在被自媒体和新媒体的客户端所控制，这样出现了之后一系列反应，我们在根源上发现在新闻生产中，逐渐被新媒体所影响，我们平时手机也好，平板电脑关注很多新闻客户端工具的时候，并非是传统媒体，电台、电视台、报纸客户端，从今日头条这个事件，我们不难看出在今后媒体发生会出现什么样的，新闻生产者来说版权方面究竟应该注意些什么？ (2014-6-16 14:23)

宋建武 说：这个问题刚才你讲的这种现象，实际上意味着传统媒体失去了它的话题的设置权，话题的设置权其实是作为一个传播机构，最重要的权利，这个权利的失去作为在整个过程的主动权失去了。我们看媒体整体发展过程，有一个阶段实际上是传统媒体进行议程设置，网络媒体对议程设置进行跟上扩大。但是现在更多出现了你刚才讲的现象，很多话题实际上是在网络媒体，不管自媒体也好，还是网站，他们先炒起来了，这意味着议题的设置权转移了，这对传统媒体来说也是它很大的一个打击。当然这个打击主要是因为它失去了对受众的把握和控制。 (2014-6-16 14:24)

宋建武 说：这种情况对于传统媒体来说，应该说是致命的，他现在的问题怎么样去重新找回自己的议题设置权，我个人认为很多是需要就像中央提出来，要主动的向新媒体发展，与新兴媒体融合，借用新媒体的平台，比如我们现在很多媒体做的官微，还有微信公众号，官方微信等等这些，其实都是在借助互联网一些新的平台，来发布我们的声音，发布传统媒体的声音。当然这个东西能不能有效，我觉得还得看实践，从目前来看，恐怕难以非常有效。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整个的社会传播呈现出多种声音，多个渠道，包括多个主体，这种情况下如果做到整个新闻传播的有序，恐怕是需要在这个方面，政府进行一定程度的有效的把关和管理。 (2014-6-16 14:26)

宋建武 说：比如说我们国家有所谓对于新闻信息服务是有准入制度的，比如说传统媒体有播出权、出版权，在网上我们有一个新闻信息服务许可，我注意到，今日头条网站有一个很大的潜在的危机，就是他没有互联网信息服务的许可证，一定意义上这属于无照经营，特别新闻客户端这种新生事物，他要不要申请这个证，从技术上有很多争辩，但是从性质上它属于新闻信息服务，因为从它的名字到内容，今日头条是什么？还是社会关注的一些重大信息。这个决定了它应该拥有这样的资质和资格，这是我觉得是保证我们整个新闻传播业，能够标准统一，规则一致，然后有效的运行的，包括多方面的权利有一个平衡的制度。 (2014-6-16 14:26)

主持人 说：其实谈到新闻头条，现在很多自媒体盛行，如果一个人，我这个人很有好奇心，上街拍一些东西发布到微博上，微视上，如果拍得比较精彩，还可以吸引很多粉丝，随着这样一种传播方式的盛行，尤其在突发事件的时候，真假难辩，信息不断在爆炸性放大，如何保证信息的真假，以及这里面是不是涉及到一些版权问题，您觉得这个角度怎么考虑？就是谈到自媒体盛行模式上，尤其知识产权保护。 (2014-6-16 14:27)

宋建武 说：这个问题是这样，自媒体我个人认为应该给个严格的定义，个人利用网络来传播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包括发表自己的言论主张，包括自己的所感所想，这些是公民基本权利，所以自媒体的出现，我个人认为对于公民权利的保障是一个好事情。但是自媒体之所以自，它往往意味着它是一个个人兴趣，这种个人兴趣会受到个人能力的局限，你比如说在新闻信息的发布上，我相信如果是他自己亲身参与的观察到的，如果这个人具备充分的媒体素养，包括具有一定程度的传播的道德，他知道在公众传播过程中，应该遵守哪些规则，那么这个可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方式和方法，但是假如说这个人缺乏基本的素养、道德准则，就有可能造成他在网络上面散布谣言等等这种情况，所以我个人认为，自媒体的发展给我们的社会提出了一个课题，就是怎么提高全民的媒体素养，提高我们全民的传播道德、传播伦理，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2014-6-16 14:28)

宋建武 说：从另一方面说，自媒体如果发展到一定程度以后，它有可能会被一些媒体机构和商业机构收购，收购以后就不是自媒体了，就成了商业机构的一部分。自媒体的发展，我个人认为，随着整个社会我们文化程度的提高，包括传播技术的普及，特别是信息传播技术越来越门槛低，门槛越来越低，所以它的发展我认为前景还是很好的，将来会有更多的人，借助更便捷的传播方式，进入到整个信息社会的交流中。但是这种交流越频繁，就像路上车越多，就越需要规矩，如果没有规矩，可能会出现一些非常严重的问题。比如说历史上曾经有过像美国就曾经有它的广播台节目主持人开玩笑，愚人节玩笑，说是火星人登陆了，主持人在里边活灵活现把场景描述了一下，结果造成美国一个州这些居民纷纷地四处奔逃，实际上就涉及到一个传播伦理问题，这种负责任的、真实的，至少你是出于一种真诚意愿的传播就非常必要。 (2014-6-16 14:30)

主持人 说：我们在整个网络传播条件下，每个人传播伦理、道德伦理的确在媒体素养需要提高和培养，我们也看到除了我们今天讨论的关于今日头条这样的话题之外，阿里巴巴投机21世纪传媒的新闻也引起了关注，有业内媒体认为，这可能掀起并购潮，阿里巴巴会给传媒行业带来一些不可预见的影响，您怎么看这事？ (2014-6-16 14:30)

宋建武 说：一段时间以来，在各种场合，包括业内讨论，还有内部的一些研讨会，还有公开的演讲我都讲到，新的信息技术，特别是拥有这些信息技术平台的互联网企业，他们正在充斥我们的生活，这种整合，其实在很大程度上都在重新改组中国人的生活方式。他们这些企业，这些平台对传统媒体的进入，我个人理解可能有几个方面，一个是想通过这种合作，更便捷的获得一些内容。比如腾讯在各地所建的以大字头的大城网、大鱼网等等，十几个，十三四个这样的网站，实际上都叫做本地生活门户，都在向本地老百姓提供着本地新闻信息资讯以及生活资讯。阿里的行为我个人认为，可能跟腾讯的这些做法整体上可以说归为一个类型，但是这里边我不知道你注意没注意一个现象，被收购的热点往往是财经媒体，财经媒体从国家电网进入第一财经，从腾讯与每日经济新闻，然后还有最近发生的阿里和21世纪传媒，这里边我个人或多或少闻到一种味道，他们想控制在财经领域的发言权，这可能是更直接的原因。 (2014-6-16 14:33)

主持人 说：我们在关注财经媒体发展，这个当然是财经新闻课堂上会谈到很多这样的新闻价值，背后在挖掘企业品牌，可能涉及到很多，不过这样一些重组，在可预见性情况下，您觉得会发生什么裂变，再往了深讲讲？ (2014-6-16 14:33)

宋建武 说：我个人认为，目前我们国家的这些财经媒体，可以说更多的都是在这个领域的信息供应商，从渠道价值上讲，他们不太具有强有力的渠道，如果说起来，我觉得更多是渠道和内容的嫁接，就是合作。这种内容和渠道的嫁接，有可能产生一种裂变性的东西，当然恐怕也很难说一定会，我们往好的方面说，如果说这种嫁接能够使财经资讯获得更快的传播，包括这些机构，通过合作获得更强的采集和挖掘这些信息的能力，应该说是很好的发展。我个人最担心的是，这些能力没有发展，而成了一个被控制的，被钳制的，形成这样一种局面。 (2014-6-16 14:35)

主持人 说：今天我还是回到版权上的问题，近日，国家有关部门启动了“剑网2014”专项活动，将严打网站侵权盗版行为，网络转载依法许可付费，结合今日头条事件，您觉得应该从哪些方面来保护网络版权？另外版权保护和互联网发展的技术上，您觉得如果去协调能够共同促进？ (2014-6-16 14:35)

宋建武 说：这方面我认为，首先我们看“剑网行动”，在国家侵犯版权的行为这种情况下提出来，我个人认为这是必要的，因为没有对知识产权的保护，那就不会有创新，所以进行这样的一种专项行动，本身是很有价值的。但是具体到与今日头条相关的这些问题，我注意到我们相关部门的领导在这个问题上提出了几条意见，其中一条涉及到与今日头条相关的关于新闻版权的问题，其中专门提到说要推广《重庆日报》发布版权声明这样一种做法，其实我个人对这个问题有不同看法，严格来说他没有法理依据，比如《重庆日报》自身的产品，《重庆日报》完全拥有权利。而恰恰这些作品是不受版权保护的，如果说上面刊载其他属于经济政治类的实事性文章。按照我们《版权法》的规定，要作者本人提出声明，才能够有效的制止转载。 (2014-6-16 14:37)

主持人 说：如果不提出声明？ (2014-6-16 14:37)

宋建武 说：作者不提出，媒体提出是无效的。如果说我们用《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法》用它的准则，提出来也没用，因为那里面是名列这种行为是不受条例保护的。实际上从这个意义上说，你《重庆日报》来发布这个声明毫无道理，因此它也无效。所以我是觉得在这个问题上，说明我们整个社会，包括我们一些执法部门，都需要对这些法进行更加细致的研究，我咱们新闻媒体维护自己的利益，但是你维护要与法有据，不能凭感觉，凭想象这是不行的。 (2014-6-16 14:37)

主持人 说：尤其是凭感情。 (2014-6-16 14:38)

宋建武 说：对，所以从这个方面来说，我想对于这个专项行动，我认为从整体上讲非常必要，但是从具体操作上要具体分析，这么一个看法。 (2014-6-16 14:38)

主持人 说：目前整个媒体都在谈这个转型，您觉得说我们一般来说传统媒体，像报纸、广播，我们办个网站，开个微博，就意味着转型吗，而且办网站的这批人，发稿的这批人还是我们的记者，您怎么看媒体的转向？ (2014-6-16 14:39)

宋建武 说：大家知道，我们媒体这些年来，基本上也跟着潮流，网上兴什么我们跟着做什么，一直是跟着。包括目前像官微、官方微信，官方微博，然后包括新闻客户端，几乎成了稍微有点规模的媒体的标配。但是能不能产生有效的传播效果？大的传播效果，目前看并不理想。我认为这里边一个观念核心是我们这些媒体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逐步失去了整合信息平台的作用，它已经没有这个功能了，而现在做的这些东西，在一定程度上讲，都是在给别人添砖加瓦。我觉得我们的媒体转型应该是什么，应该是能够在互联网条件下，能够重新建构我们的渠道，重新找回我们作为信息平台的运营者这样一种角色，找不回来，转型就是失败的。前一段时间我做过统计，我们的危机就是失去的平台，失去的渠道，我们想要找回来，就要看你能不能把这些东西再找回来。而不是说我们去尝试在这方面做一点东西，这个阵地上也有我们，不是这样一个情况。 (2014-6-16 14:41)

宋建武 说：但是你要找回这个平台，找回渠道，其实是很难的事情，它需要我们首先是要有技术，因为现在的传播大部分情况下是发生在互联网平台上，你没有相应的技术是不行的。实际上我们看BAT，包括新浪，实际上都是利用特定的技术使自己成为了一个整合信息的平台。百度靠搜索，反正大家上去搜索，信息就在它这儿整合，腾讯是靠微信平台，靠庞大的以QQ为基础大的整合平台。新浪微博也是这样的平台，包括新浪在1.0时期的网站，它通过跟媒体签订相关协议，然后可以把信息聚拢来，它也形成了平台。阿里巴巴我们也可以理解，它目前主要是商业信息聚合的平台。所以我们看，几乎所有成功的互联网运营商都是平台运营商，我们现在能不能找回这个位置，我个人认为恐怕要学习这些互联网运营商他们的经验，恐怕不能像过去想象的那样，仅仅我们靠内容就能够整合市场，其实我们看这几家都不是，更多的是依靠技术，依靠对用户的有效把握，这个是我觉得很重要的东西。 (2014-6-16 14:42)

宋建武 说：另外一个，我们怎么重建渠道，在这方面，我个人认为我们传统媒体有一个很好的优势，就是我们在几百年的，当然这是从整个行业来说，就我们国家来说，媒体几十年的运转，还是在社会上有很强的公信力，有比较强的整合线下社会资源的能力，如果在这个基础上我们能够通过提供一些特色服务，然后把我们到达用户的渠道重新建立起来，我认为可以有所作为的 (2014-6-16 14: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