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巴西里约热内卢获得了2014年世界杯和2016年奥运会的主办权,巴西政府誓言彻底整治贫民窟“毒瘤”。6月19日,巴西政府出动数百军警,驾驶直升机和装甲车,直奔里约热内卢市内的曼盖拉贫民窟,打击当地气焰嚣张的贩毒和暴力团伙。
军警攻来 毒贩蒸发
里约热内卢有600多座贫民窟,曼盖拉只算中等规模,居民5万多人,拥有全市最著名的桑巴舞学校,出过不少艺术家。不过,对于巴西政府和军警,这里的意义在于:一个藏污纳垢之地,一个贩毒、凶杀事件层出不穷的危险之所。
军警们到处搜查可疑地点,随后在一条街发现一个据点。一间不起眼的屋里,放着三张红沙发,地上有个可卡因空包装袋和一张拉登的照片。军警还发现毒贩逃走前留下的字条。它被贴在屋外的墙上,写着:“准备好,打死他们。”
这种赤裸裸的威胁,在之后的搜查中影响着每个人的心情。军警只好在整个贫民窟挨家挨户敲门“拜访”,希望从住户口中得知毒贩和暴力团伙的线索。全程陪同军警的是曼盖拉居民协会的负责人纳斯西蒙托,“人们有点害怕,毕竟见到了陌生人。但他们都希望安全,希望一切变得更好。”
枪支毒品泛滥贫民窟
曼盖拉是里约第18个被军警攻克的“贫民窟堡垒”。它和2014年世界杯足球赛闭幕式主体育场近在咫尺,这座体育场还将承担2016年奥运会开幕式和闭幕式。19日的行动,预示这个贫民窟今后可能被政府“接管”。当地居民最关心的是安全问题。毕竟贫民窟的黑帮不是吃素的。就在半年前,军警将国旗插在里约的克鲁赛罗贫民窟和阿莱芒贫民窟的制高点,当时的战斗历时7天,至少40人因此丧生,查获的毒品有十多吨。
在贫民窟,枪支泛滥是正常事件,甚至“黑帮分子的武器可能比警察的还好”。在巴西做生意的广东人廖雷曾去贫民窟“浏览”,看到毒贩在街上公开兜售毒品,不少人还带着枪。当地老华人说,外国人一般不会随便进巴西贫民窟,除非有人“接应”,特别是不能拍照。“据说有西方记者拍了带枪的毒贩,当场被打死。”
军警不再“打了就走”
以往清剿行动中,军警总是在解决掉一小撮毒贩后迅速撤出,贫民窟再度落入黑帮控制。这次,由于里约热内卢获得世界杯和奥运会主办权,巴西政府誓言彻底整治贫民窟“毒瘤”。2009年,在州长鼓励下,里约热内卢启动名为“警察调解小组(UPP)”的计划。有了这一计划,军警不再“打了就走”,而是驻守贫民窟,继续威慑毒贩,同时加强与居民的沟通,提升当地公共服务水平和社区建设。
拥有6000多位居民的圣马耳他贫民窟是首个实施该计划的贫民窟。有一次,警方在巡逻时发现,这里的板房都是通过砍伐山林依山而建,一旦遇到暴雨,缺乏植被覆盖的地方容易产生泥石流等灾害。因此,里约当局和UPP计划联合在该贫民窟举办了宣传环保的活动,巴西前环保部长米尼克都亲自参加了活动。该贫民窟此后成为颇让居民安心的地方。
“高危”贫民窟要拆迁
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世界级赛事,里约政府除了加强贫民窟管理,对一些形象实在太差的贫民窟则实施拆迁。据悉,将有数百个贫民窟被重建,约123个“高危”贫民窟会被拆掉,约1.3万个家庭将被异地安置。该计划将影响26万户贫民窟家庭,超过里约所有贫民窟人口的80%,总花销达45亿美元。
由于大部分贫民窟的居民无业,或从事民工、拾荒者等比较初级的工作,所以对他们的保障也提上政府议事日程。里约市将在贫民窟建立数十个幼儿园,接收数千名0-6岁的儿童,同时还要建立2个固定和10个移动的社会服务中心,为居民提供各种社会保障方案。
贫民窟有望变身景观街
里约市政府2010年还推出一项名叫Morar Carioca的项目,准备将600个贫民窟中的215个重塑形象,涉及到的地区总面积达120万平方米。设计图中,贫民窟将变成一处19世纪法国风格的大街区。设计图中强调的重点是“绿化”,建议增加贫民窟绿地、花园的面积。这种设计理念目前只在里约高档住宅区里出现过。
重塑形象的一部分是发扬贫民窟的旅游和艺术。贫民窟里有很多民间艺人,要么是桑巴高手,要么是草根画家。贫民窟还吸引一些外国艺术家,他们将简陋的房屋当成自己的作品,将墙面整体涂成五颜六色。从远处看,色彩鲜明且十分“后现代”,和之前贫民窟的趣味大相径庭。据新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