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举昌江苏省连云港市灌云县穆圩乡下坊村村委会主任
郑举昌:我们当时认为有县的老领导在
记者:能骗人的吗
郑举昌:不可能的
郑举昌说自己完全是相信了人情才搅入其中的,可他没想到,正是他们的推荐,又导致了更大范围的农民受损。在穆圩乡下坊村和穆圩村,有几十户村民500多亩小麦歉收。灌云县农作物生产事故技术鉴定委员会已经做出鉴定报告,确定了郑朝文他们种植的烟农19不具有真实性。之后,据灌云县的主管部门介绍,刘国发就再也没有露面过。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当问题出来以后,当事人对于赔偿都感到非常困难。这主要是因为除了损失数额巨大可能要追究刑事责任外,还与种子的获益和种植事故赔偿比,相差极大。以卢长霖的瓜苗为例,按照每亩种植350株苗计算,苏垦农友每亩获利仅为122元,而此次赔偿确定的赔偿标准在每亩3000元。苏垦农友很难做到足额及时赔偿。专家告诉记者,对于种子事故赔付额度高的特点,引入农业保险机制能较好解决,我国近年也已经开始在部分省市进行了农业保险试点,但机制还有待完善。
另一方面,类似的案件又暴露出基层科技推广体系的又一个尴尬,连云港农委夏绍丹副主任称之为农技推广体系的“线断网破”。
夏绍丹连云港农委副主任
夏绍丹:现在线断网破,线断了,我们到村里面基本就没有了,网破我就是说,我们原来这张网是市里面有技术推广站,这里面包含着很全面,到县里面现在也是有,太少了,到乡里面就没有了。
其实最需要科学技术的是田间地头的农民,然而现在的农技推广体系只到乡镇一级,村这一级基本上就名存实亡。这还包括许多农技人员身兼多职。
记者:就是什么都做的。
夏绍丹:什么都做的,比如说叫他打黄叶他也要去,他去监督,工作太多了。
记者:现在村里这个没有了,几乎就是毛细血管了。
夏绍丹:实际上我们要了解应该在村里面。
连云港农业部门透露,过去,他们的农技推广体系是一张真正的大网,每个乡镇一般都有好几个农技服务站,农技人员多达三四十人,农技服务直接到村到组。但是现在每个乡镇只保留了一个农技推广中心,一般只有七八个人。而像灌云县“假小麦种子案”的那些村里的科技辅导员,其实都不是农机部门的正规农技人才。
东辛农场的瓜农卢长霖对于权威的科技辅导需求就有切身体会。当初他在今年4月份就已经发现了一些苗头不对,但是他得不到有效的指导是否应该改种。因此,一方面他不得不抱着侥幸的心理继续培植,另一方面还不得不要保留证据。
汤义华江苏省种子管理站
记者:谁来做这个权威性的一个指导呢?
汤义华:权威性的指导?专门机构没有。
半小时观察:
种子是希望的象征,也是农民们增收增产的关键因素,但是农民们由于缺乏必要的专业知识,往往无法确定种子的真假,因此种子的经营与管理向来都是各地农资部门管理的重点领域。但是记者在采访中强烈地感觉到,目前这种监管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加之基层农业技术人员严重不足,使得农民们往往无法得到及时和正确的农业技术指导,这也在某种程度上让农民们失去了最后的挽救机会。
我们看到,一个完备的种业乃至农业推广体系应当包括法制、科技、人才等全方位的体系建立。任何一个方面的缺失,都会损害农业生产的安全进行。
今年国务院下发了《关于加快推进现代农作物种业发展的意见》的八号文件,对种业发展进行了规划和部署我们有理由相信在有关部门的重视之下,我国种业也将确立一个完备的体系和一个良性的发展轨道。
结束语:
好,我们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感谢收看。您有什么好的线索和建议可以发至我们栏目的QQ83083,稍后,请继续关注中央电视台财经频道的其他节目,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