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救助机制方案2日出炉。欧元区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开出约1100亿欧元援助资金,同时要求希腊实行严厉的社会经济改革。
各方经过近半年的艰难博弈,希腊救援方案终于临盆。新方案除了暂时解救希腊于困局外,其更重要的意义也许就是开创了欧元区危机救援的先例,催生了欧元区内财政相互约束的机制,勾画了对危机受援国实行财税改革的蓝本。
新方案开创了欧元区债务危机处理以及区内危机国接受救助的先例。自希腊危机爆发以来,希腊融资风险溢价不断攀升,资本市场融资渠道几近枯竭。希腊受援意味着,当区内一国被资本市场拒之门外时,欧元区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可以临时接盘,帮助受援国暂时远离资本市场,赢得重建信用的时间。
当前,葡萄牙、意大利、西班牙等南欧诸国面临着与希腊类似的问题。上周,标准普尔相继下调希腊、葡萄牙、西班牙等国主权信用评级,引发欧洲金融市场大幅波动。希腊救援方案的出台,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安抚市场的躁动。但是,新方案也可能触发破窗效应,降低财务健康度较低国家的自我约束,增加区域整体系统风险。
新方案推进了欧元区财政一体化,催生了欧元区内财政制约的初步机制。一直以来,欧元区只有统一的货币政策,没有统一财政机制。希腊救援方案首次显示了欧元区成员国难以避免的“财政连坐”,同时受援国的财政改革将被置于共同监督之下。各方财政联系的加强,无疑将区域财政一体化向前推进了一步。
新方案将使希腊的高福利政策短期内难以为继。伴随着救助方案的实施,希腊政府将启动税收、薪酬、养老等一系列财税福利制度改革。这将为未来的债务偿付提供现金流保障,从根本上解决债务危机。对于同样高福利体制的南欧诸国,无论债务状况是否恶化,都将面临进行类似改革的压力。
实际上,希腊所面临的改革压力,作为希腊主要救援者的德国同样有过。十几年前,德国经济增长低迷、失业率高企、企业外迁、收支失衡造成巨大财政压力。这与当前希腊病症如出一辙,长久以来奉行的高福利体制被认为是“祸首”。
德国前总理施罗德1998年上台不久制定了“2010年议程”,其改革涵盖了税收、薪酬、失业、养老等各个方面。十年改革初显成效,德国从“欧洲病人”摇身变成援助提供者。然而,改革总是伴随者阵痛,施罗德个人付出的代价,就是在2005年的大选后黯然下台。
希腊财税福利制度改革也将在压力下艰难启动,而暂时置于救助保护之下的希腊,能否在两到三年内改革成功,重新赢回资本的信任,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如希腊总理帕潘德里欧所说,这需要“巨大的牺牲”。但至少,希腊已经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记者郇公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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