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俄间谍事件曝光后,美国法院的指控文件成了全球无数媒体寻找灵感的来源。这份55页的文件,写得如同一部谍战大片,而红发美女安娜·查普曼则是片中当之无愧的女主角。
这位身材火辣、面容姣好而又身份神秘、行踪不定的俄罗斯美女,符合了人们对女间谍的一切想象,也引起了全世界大报小报记者的极大兴趣,在她被捕不到一周的时间里,越来越多关于她的身份和经历的细节被媒体披露出来。但她的履历究竟有几分真实,她又是否真如指控文件所述将美国的重要情报透露给了俄罗斯当局,一切谜题仍有待揭晓。
持假护照报警反被FBI抓获
在联邦调查局(FBI)的“钓鱼”式逮捕行动中,安娜是个关键人物,因为她就是其中一条“鱼”。
安娜的律师鲍姆说,查普曼告诉他,一名FBI特工假扮俄罗斯领事馆职员,将一本假护照交给她,要求她转交给另一名女间谍。而安娜却并没有按照“上级”的指示去做,而是选择了报警。即便如此,她还是没能逃脱被捕的命运。
鲍姆说,安娜在接到“任务”后的第二天联络了父亲瓦西里,父亲告诉她这本护照是伪造的,并嘱咐她将护照交给警方。安娜依父亲所言去做了,结果却被捕。
此案的助理检察官法尔比亚斯说,调查人员曾截到安娜与一名男子的电话对话。而那名男子应该就是安娜的父亲。该男子在电话中建议安娜编造故事,讹称受到恐吓,并让她报警和逃离美国。
而FBI则因为担心“钓鱼”失败,让安娜和其同伙就此逃脱,才迅速采取行动,在警局将拿着假护照前来报警的安娜抓了个正着。
此前,FBI特工已监控安娜几个月,发现她与一名俄方“上线”保持联系,半年来至少有10个周三在纽约不同地点通过私人无线网络传递情报。
按照FBI的说法,安娜的间谍行动犹如小说中的情节一般隐秘而刺激。她和“上线”的接头地点大多安排在星巴克咖啡馆或者书店里,两人并没有直接接触。安娜在店中用笔记本电脑上网,而“上线”则坐车从附近经过,暗中接收机密数据。
在FBI看来,安娜显然受过“高级间谍训练”。
而安娜的母亲伊丽娜在莫斯科听到女儿被捕的消息后则泣不成声:“我当然不相信女儿会是间谍,对我们来说这相当令人震惊。”
目前,安娜已通过律师上诉称遭FBI栽赃陷害,并准备以此为理据提起上诉。
个人资料疑点重重的社交女王
俄罗斯方面的档案文件披露,28岁的安娜·查普曼原来的姓氏是“库斯琴科”,她出生于乌克兰,在伏尔加格勒市(原斯大林格勒市)长大。安娜毕业于莫斯科人民友谊大学经济学系,取得了经济学硕士学位。2004年毕业后,她离开俄罗斯,并游历了世界各地多个国家。
根据安娜在其社交网站上的自述,她曾在伦敦生活5年,工作经历丰富,曾经卖过私人客机给俄罗斯富豪和企业,还曾在巴克莱银行任职,后来又进入一家对冲基金公司,任IPO部门的主管。然而,事实是,豪华飞机公司奈特捷称她只担任过文书工作,巴克莱银行说找不到其任职记录,而她的其他工作经历也无法证实。
2007年,安娜曾返回莫斯科,任职于富通俄罗斯投资中心,同时创立不动产搜寻引擎公司Domdot.ru(英文版是domdot.net)并担任CEO。
她自称在2008年“与英国丈夫一起”来到美国,并在纽约金融区有一套公寓。但实际上她在2006年就已与英国人亚历克斯查普曼离婚,随后独自一人从莫斯科搬到了美国纽约居住。
在自己的社交网站主页上,安娜在“座右铭”一栏写着:“如果你能想得到,你就可以做得到;如果你能梦得到,你就可以把它变成现实”。
在纽约期间,这位能说俄英德法4门语言,同时又面容娇美、身材如同内衣模特的美人可谓是曼哈顿名流社交圈的红人,经常参加各种上流派对和秘密会议。有美国媒体披露,安娜还通过其社交圈认识了现在的男友、60岁的新泽西州商人麦克尔拜坦。拜坦富有而且成功,通过经营房地产、药品、餐馆和服装发家,常在名人圈活动,认识一些政客。
据说安娜还曾与众多企业家接触,其中包括Topshop公司老板、亿万富翁菲利普·格林爵士,甚至有消息称她一直在与股神沃伦巴菲特密切合作。
安娜曾是莫斯科青年企业家俱乐部成员,也是俄罗斯青年企业家协会成员。她的朋友评价其为“聪明到骨子里的商人”,她的前夫也说“她的智商高达162,能够应付众多事情,并最终取得胜利”。
不过对于安娜的聪明才智,也有人并不认同。一位曾在华尔街鸡尾酒会上数次邂逅安娜的金融家说,她非常爱调情且具有侵略性,但她似乎并不是那么聪明。“她每次说法都不同。第一次,她说她运营一个房地产网站;第二次,她说她在做石油生意。然后又告诉我,她是一个金融衍生品交易员。我问她一些常识,她却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她挺笨的,老实说。”
在英国曾有一段幸福婚姻
由于曾在伦敦工作生活多年,并有过一段4年的婚姻,安娜因此也受到了英国军情五处的极大关注。
在最近的调查中,安娜的前夫、现年30岁的精神病科实习医生亚历克斯·查普曼表示,安娜在4年的婚姻生活中,曾发生戏剧性的变化,而他怀疑自己的前妻就是在那时被莫斯科方面“控制”的。
亚历克斯来自英国南部的伯恩茅斯。2001年,他在伦敦一家派对的舞池里认识了安娜,当时年仅21岁、在一家录音棚工作的亚历克斯对“这个我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一见钟情了”。2002年,两人就登记结婚了,没有通知双方父母,甚至没有钱买结婚戒指。
安娜的父母知道女儿结婚后,出资供两人去埃及度过了为期两周的蜜月,后来他们又一起去了津巴布韦,当时安娜的父母就居住在那里。安娜告诉亚历克斯,父亲是一名俄罗斯政府外交官。亚历克斯后来才知道,原来安娜的父亲还曾当过特工,“很久之后她才告诉我,她父亲曾经是克格勃的间谍。”
亚历克斯1日接受《每日电讯报》采访时称,他怀疑2005年二人婚姻关系走向末路之时,安娜已被莫斯科秘密联系人“吸收”了,而那个联系人可能就是安娜的父亲。
亚历克斯说,他和安娜曾经计划生育一个孩子,但安娜突然改变了主意,一心想要去美国开创自己的新事业。“安娜的父亲控制着她的全部生活,我认为她会为了父亲做任何事情。说实话,当我看到她因为被怀疑是间谍而被捕的时候一点都不吃惊。离婚前,她变得非常神秘,总是单独去见‘俄罗斯朋友’,现在我想这可能是因为她与俄罗斯政府也有联系。”
今年3月 29日,亚历克斯还接到了安娜发来的电子邮件,内容是:“我太爱你了,我不忍心失去你,为此我很痛苦……”安娜在邮件中还表示,她至今都为当初不要孩子的决定而感到难过。不过,安娜又在后来的电子邮件中表示:“幸福和成功即便来得再晚也是好事……幸福就像生意一样,你必须首先有计划,然后才能去实现它并享受它。”
不过,亚历克斯的父亲凯文在网上看到相关报道后却感到非常吃惊,他坚称自己的前儿媳妇绝对不可能是俄罗斯间谍,“她很单纯,没有什么蛇蝎心肠,她不可能是间谍,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孩而已。”
凯文认为,安娜绝不是为了取得英国护照才嫁给亚历克斯的,“我相信那不是一个温柔陷阱,他们真的很相爱,那种情况是不合情理的!”
俄罗斯“间谍网”身份大起底
●唐纳德·霍华德·希斯菲尔德和特蕾西·福利夫妇
两人育有两子,生活在坎布里奇,该地与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毗邻。夫妻俩都为一个名为TechCast的智囊团工作。
●迈克尔·佐洛蒂和帕特里夏·米尔斯夫妇
这对夫妇育有一个儿子,邻居能听出他们带有浓重的俄罗斯口音。迈克尔·佐洛蒂在一家电信公司工作,妻子帕特里夏·米尔斯是家庭主妇。
●克里斯托弗·梅措斯
54岁的梅措斯是加拿大公民,被检察官指控为“间谍的影子洗钱者”,是间谍网中“最神秘的人物”。 FBI在监控中发现,梅措斯曾经利用一个与俄罗斯驻联合国大使团成员擦肩而过的机会,暗中接手了那名俄罗斯官员提供的一个装有大笔资金的箱子。他还在一处公园藏钱5000美金,两年后被另两名间谍里挖走。 6月30日,在塞浦路斯遭逮捕的梅措斯弃保潜逃,警方已启动发出逮捕令程序。
本报记者 董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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