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北京1月7日电 (记者 应妮)华语文坛最优秀作家张大春的扛鼎之作《城邦暴力团》7日在北京举行新书发布会。
向有“文坛顽童”之称的张大春,自2008年出版简体版《聆听父亲》、2009年出版《认得几个字》以来,已经连续两次入选年度十大好书,得到大陆读者和媒体的高度认可。世纪文景计划2011年1月出版张大春的小说扛鼎之作《城邦暴力团》,消息一出,立刻引来各界的关注。今天,作者张大春,评论家李敬泽、兴安,学者止庵,台湾文学研究者黎湘萍在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分别从民国与播迁记忆、小人物在大时代中的命运、张大春的小说艺术、武侠与历史现实各个角度畅谈,展开了以“《城邦暴力团》,怎么说也说不完”为题的对谈。
创作于1999-2000年的《城邦暴力团》是张大春的代表作,讲述了1949年以后播迁台湾的一代人的生死恩怨,也试图重述台湾半个多世纪以来的真实历史。
故事始于1965年,隐居台湾的漕帮帮主万砚方因触怒“老头子”(蒋介石)离奇被杀,“竹林七闲”其余六老神秘失踪。多年后书呆子张大春意外读得七部奇书,误打误撞拆解谜团惹来杀身之祸,奇侠逸士出手相助又揭开更多真相——庙堂权谋缘何与江湖之争纠缠一处?地下社会与特务统治如何勾连一体?淞沪抗战、桐油借款、黄金运台究竟有何不为人知的隐情?……惊天奥秘被掩饰、埋葬于痛苦的历史中,且看小说家张大春将中国小说叙事技巧与稗官野史传统巧妙结合,一步步揭开中华民族风雨百年背后的秘辛,写出空前绝后的奇异武林史。
本书出版以来,一直受到大春迷的追捧,更得到作家同行和评论家的赞誉。倪匡毫不掩饰他对这本书的热爱:“《城邦暴力团》用很正宗的武侠小说方法,来写近代史上最隐秘的部分。金庸武侠小说以后最伟大的发现!近十年仅见的‘终生小说’,可以终生不停地重覆阅读的好小说。”身为大春学生的台湾中生代最重要作家骆以军说,“这是老师最显本领的小说,可称经典之作。”复旦大学中文系主任、著名文学评论家陈思和也偏爱这部小说,认为作者用这样一部“江湖即现实”的小说,演出了庙堂与江湖之长达几十年的一部恩怨史或者血腥史,来重新书写本世纪以来的中华民族风雨史。
《城邦暴力团》也可以看成一部中国近代史。它包括了三组历史:一是从漕帮老大万砚方死后,他和他的朋友留下七部著作,拼凑起清代民间传说中的江湖会党的内部争斗史;二是从1937年二老(“老头子”和“老爷子”)会面,漕帮八千子弟参加抗战开始,一直到万砚方流落台湾,因暗中阻止“反攻大陆”计划而被狙杀的风雨民国史;三是叙事人张大春为追寻历史线索而搜集材料并逃亡的冒险史。
座谈会上,在座嘉宾都提到《城邦》在文学上的意义。评论家李敬泽说,大春老师是汉语世界是对小说虚构本质有着最深理解的一位小说家,我们很多小说家写一辈子小说,可能还不理解什么叫小说,或者小说之下到底小在哪儿。大春的小说带给我们一种秘密的享受,秘密的欢愉。
社科院台港澳文学研究专家黎湘萍认为,在这部小说的表象背后,是千丝万缕的关系,首先当小说读,也可以当做历史读,也可以当做社会学著作阅读,也可以当做哲学著作来读,总体来看是南方文学非常重要的代表著作。张大春的小说,与大陆文学相比较是个异数,提供了海峡另一边汉语写作的文本和景象。
在谈到城邦是否会拍成电视剧,张大春表示:“我自己没有想过把《城邦暴力团》变成影视产品,不过有些导演朋友好像有点兴趣,先后谈过。所有改编都牵扯到一个问题,要不要忠于原著,我认为只要改编就不必忠于原著,本来就是不同的形式。我的导演朋友们有时候说你这块内容可以借我用用,我就给他们用用,也可以说是一种改编。”他虽然对小说改编成剧作有自己的看法,也曾在多年前因为改编的事发誓决不为电影写剧本,但是去年,大春打破誓言,被王家卫导演拖去编剧《一代宗师》(叶问的故事)。这次《城邦》出书。王家卫桃李相报,请大春挑了一则他拍的青帮故事的剧照,做成明信片放在书中以飨读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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