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斯和《蝙蝠》女主演么红戴着面具亮相。
本报记者 李红艳
陈佩斯加盟大剧院版歌剧《蝙蝠》的消息刚一传出，便立刻勾起了人们的好奇心。大家很难把这位“光头”笑星和歌剧艺术捏合在一块儿。还有的人揣测，他是不是拿了高额出场费，才肯如此“不搭界地跨界”？昨天，陈佩斯首次以《蝙蝠》演员和中文对白指导的双重身份正式亮相，面对外界的种种猜疑，他以诙谐直率的话语来予以回应，尽显笑星本色。
聊歌剧 张口能唱高音C
陈佩斯此次在《蝙蝠》中扮演狱卒一角，虽无唱段，却是全剧最有笑料的“大包袱”。用他的话说，有5分钟“主要的戏”，还有10分钟“非主要戏”。他曾说过，演每一部戏都是一种煎熬，这次也不例外。“我看了国外好几个版本《蝙蝠》，看了之后都不敢上了，压力挺大的。后来想想，我觉得只能‘智取’，用我自己的方法与观众切磋。”
他很庆幸自己不用演唱，“这里面的唱段太复杂，我要是唱的话，就太业余了。”不过，话里话外还是能听出他对唱歌的自信，“从小我就喜欢听歌剧，粗纹唱片听了好多好多。如果当初没搞电影，我肯定是个很好的歌剧演员。不瞒你们说，不用练声，我早上从被窝里爬出来就能唱High C，我绝对是抒情男高音的料！”
除了担纲角色，陈佩斯在剧中的另一个重要职务是中文对白指导。“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却指导起达官贵人们如何演戏。”陈佩斯笑说。在排练中他绝对是严格把关，精益求精，直到昨晚上他还在修改剧本里的对白，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天蒙蒙亮才眯了一会儿。“今天上午排练，导演很认可，我这心里觉得舒服啊，更不觉得困了。”
说合作 语言障碍不是问题
从4月30日正式进组排练，陈佩斯自称每天开车从位于郊区的家奔到大剧院，来回要花近4个小时。“参演《蝙蝠》根本不是钱的问题。要问赚多少钱？实话说，还不够我来回排练耗的油钱呢！不过，我就是愿意来，我就是来交学费的，我想从老外那儿学点儿东西。”
也许是谦辞，陈佩斯把自己的喜剧比作“打游击战”，而像《蝙蝠》这样邀请国际化班底共同打造的作品，他则称为“大兵团正规作战”。“我们排戏时，任何人随时可以插嘴，而人家老外有一套严谨的工作程序，导演排戏时，旁人不能随便发言。有时候我在一边眼看着演员表演得不对，干着急没办法，得等这一段排完了再发表意见。”
与外国导演团队的合作，让陈佩斯有一种惺惺相惜的幸福感。“虽然我们语言不通，文化差异也很大，但戏剧跨越了这些。我和导演，有时候靠着简单的比划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图，干脆把翻译晾在了一边。我觉得是在和知己、知音合作，很幸福！”
谈喜剧 拐弯多就没“笑点”
虽然搭上了汽油钱，不过陈佩斯却赚到了不少西方喜剧艺术的理念。“他们对喜剧的认知很简单，就是怎么把观众逗乐，让观众笑，而我们对喜剧有着太多的等级之分，总是考虑太多因素，比如格调高不高雅，有没有思想性，能不能引发观众思考……结果是，虽然只有一米远的距离，但我们绕来绕去，临了还是到不了喜剧的点儿上。”
正因为如此，陈佩斯觉得在国内做喜剧很辛苦，不是体力上累，而是心累。“有时候与一些业界的人士聊喜剧，你会觉得和他们之间有一种抵牾的感觉，我得先去纠正他们对喜剧的误解和曲解，从根儿上为他们去梳理喜剧的理念。”
时下，很多小剧场话剧在制造笑点时，惯于拼凑、调侃社会热点，以博观众一笑。很多人对此不屑一顾，不过陈佩斯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好。“首先得看它们有没有市场，有的话就去做，只要不违法。凭什么反对呢？其实，做这些剧的人也是在实践中积累经验，他们会在实践中成长、进步，否则他们会被后辈淘汰掉的。这一切都是一个自然发展的过程，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没到头，船摇摆几下，没什么不可以。”
侃人生 沸水蒸发得更快
如果不是这次的《蝙蝠》，陈佩斯可能正躲在家里悠悠然地喝茶。之所以生活得如此“田园”，陈佩斯的想法很简单，“艺人有风头正劲的时候，也有秋风落叶的时候，干吗非死乞白赖地老挂着？心态得平和才好”。他还有一个理论—人是一个物质体，运转的速度越高，消耗的能量也越高，生命力就越弱。“一锅滚沸的水，咕嘟咕嘟老冒热气儿，很快就蒸发没了，不如做一潭静静的水，且待着呢！”
这些年，陈佩斯的确将自己放得很慢、很静，除了《阳台》等几部舞台喜剧，他几乎没有再涉足纷纷扰扰、光怪陆离的影视圈。他说，自己当然知道拍影视剧比做舞台剧更容易赚钱，不过他更喜欢戏剧的纯粹，受到的各种制约和压力也相对较小。“至于钱，‘1’后面都是‘0’，有多少才算够？我们一天基本就是三顿饭，还能多到哪儿去？况且现在年纪大了，还提倡减食，因为吃多了其实都是毒素。”
本报记者 方非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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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加入百姓生活桥段
6月4日至7日，新版《蝙蝠》将在国家大剧院上演，这是大剧院继《卡门》、《托斯卡》之后重磅推出的又一部自制剧目。
虽然《蝙蝠》早已成为国外剧院的新年保留剧目，但全剧在国内却鲜有上演。这一版《蝙蝠》将采用德文唱段、中文念白的演出方式，改编成独一无二的中国版本。大剧院歌剧制作顾问皮诺·库恰说：“作为一部轻歌剧，对白是最重要的亮点之一。每个国家上演《蝙蝠》时，都会因地制宜改成不同的版本，添加相应的笑料，才能发挥轻歌剧原有的喜剧功能。”
担任中文台词剧本改编工作的关渤也是煞费苦心，前后修改一个月才最终定稿。剧中不仅使用了大量的俗语、谚语，以及普通老百姓熟悉的情境桥段，还增加了类似“二锅头”这样颇具京味儿的道具，力图使中文版《蝙蝠》更接“地气儿”。
本报记者 李红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