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博物院给公安局送锦旗,却将“捍”写成“撼”的“撼事”,近来众说纷纭。这桩“撼事”着实令人生“憾”,而且“汗颜”的同时还颇有几分啼笑皆非。遗憾的是,这种“撼事”不仅出现在“锦旗”上,两周前笔者到端门游览时,在端门上看到的介绍端门文化的文字中,竟发现有多处“撼”字。
“回玺”还是“回銮”?
在端门城楼内,正在展出的端门大钟旁有一段关于“端门大钟”的文字介绍:“……端门镇殿双龙盘钮大钟铸成,重逾3吨,每逢早晚朝、节庆日或皇帝出巡、回玺时,端门敲钟,午门擂鼓……”这段文字不过200余字,却有两处“撼”人之处:第一,皇上“早朝”众所周知,何来“晚朝”?第二,皇帝“回玺”是回哪儿去?皇上到底是“回玺”还是“回銮”?
“玺”在《辞海》里的解释是:玺,印。本为统称,秦以来始专指皇帝的印。关于“銮”字,《辞海》的解释则是:其一,古时皇帝车驾所用的铃,也作皇帝车驾的代称。其二,銮驾,皇帝的车驾,用做帝王的代称。如随銮、迎銮。《后汉书·荀彧传》:“今銮驾旋轸。”《三国志·魏志·陈思王植传》:“陛下可得雍容都城,何事劳动銮驾,暴露于边城哉?”
而且,《辞海》中专门有“回銮”的条目。回銮:帝王及后妃的车驾称銮驾,因称帝、后外出回返为“回銮”。宋之问《幸少林应制》诗:“绀宇横天室,回銮指帝休。”
——显然,此处“回玺”乃“回銮”之误。
“明成衫”和“秦宁侯”是谁?
在“皇城中轴线上的名门与名楼”展板上,介绍了中轴线的由来,其中一段写到明永乐十九年(1421年)朱棣颁诏正式迁都北京的文字中,将明成祖朱棣的“祖”字错写成了衬衫的“衫”字。而在“端门与午门”的介绍中,写到明永乐皇帝朱棣建造紫禁城,“秦宁侯陈桂主持设计,将紫禁城正门设计成左右双阙凹形拱卫状……”,文字中的“泰”宁侯被错写成了“秦”宁侯,陈“珪”名字中的“珪”字被错写成了桂花的“桂”。
——这里且不说“明成祖”朱棣万万不该写成“明成衫”,就是“泰宁侯”陈珪也同样是大名鼎鼎,北京的泰宁侯胡同亦即现在的西四北七条,即是因明代“泰宁侯”陈珪的府宅而得名的。
“迎侯”还是“迎候”?
在“端门作用”的展板上,有这样一段描述:“皇帝归来时,必定先登上端门,待宫内迎侯的太监、嫔妃准备迎侯整齐,才敲响大钟进入午门。”其中两处“迎侯”都应为“迎候”,“候”字竟然写成“侯”字,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原本是迎皇上,一“竖”之差便降成了迎“侯”,倘若被皇上看见,岂不是犯了杀头之罪?
马可·波罗咋“排气”?
在“端门与紫禁城”的介绍中,有一段文字是“经过近20年的修建,皇城全部建好,这就是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排气’为世界莫与能比的元大都……”看着其中的“排气”二字,笔者是左看右看仍然百思不得其解,“排气”是“神马”东东?
——马可·波罗称赞元大都“世界莫与能比”肯定是发自内心的由衷赞叹,“排气”莫非是铆足了“丹田”之气?
除此之外,令人啼笑皆非的“撼”字还有很多,比如在“券形门洞”的介绍中,把端门中间门洞的中心点“恰”好压在皇城中轴线上的“恰”字写成了“愉”字;把“其”余四个门洞的“其”字写成了“共”字……在“端门与紫禁城”的介绍中,把金“碧”辉煌写成了金“壁”辉煌;把权“力”中心写成了权“利”中心……
——故宫的“撼”字写在“锦旗”上,顶多是公安局不好意思挂出来,卷起来收藏留念未尝不可,但端门上每天有无数游人,“撼”字连篇的端门展板堂而皇之地不断“撼”人,不仅误导游人,而且贻笑大方,实在是令国人汗颜。
凌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