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惊地怪见落笔,巷语街谈总入诗。”这是吴昌硕在潘天寿27岁时送给这位天才画家的两句诗。潘天寿是二十世纪现代画坛四大家之一, (另外三位分别是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他的诗书画印作品游走在中国博大精深的传统与现代美学间,大气磅礴、摄人心魄。
潘天寿中晚年以后有时还能将毛笔放在一边,用自己的手指蘸上水,蘸上墨直接在宣纸上点划挥洒:天上飞的小鸟、潘公石上歇息的秃鹫、河塘里的水牛……林林总总都呈现在他的指画中,显得那样的稚拙可爱,别有一番情趣。
指画的成就
用手指当笔蘸水蘸墨直接在宣纸上作画,我们称作指画。
指画的鼻祖是清代的高其佩。别具一格的指画使高其佩跻身于“扬州八怪”之列。两三百年过去了,期间也有不少画家尝试指画,但基本上成就都不是很高。历史的长河流到了20世纪中叶,现代画家潘天寿终于将指画又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有常必有变”这是潘天寿经常讲的一句话。作指画时,更是精心推敲,一丝不苟,使那些普普通通飞鸟,巨石,水牛在大师掌下,指间有着微妙的变化。正是由于这些微妙的变化,使潘天寿的指画充满着生动的气韵,震撼着心灵的美。
可能是潘天寿深厚的文化底蕴、特有的诗人气质、非凡的绘画功底才使得他的指画显得那样地稚拙可爱、那样地超凡脱俗、那样地气韵生动。潘天寿的指画被深深地浸泡在美的意境里,这种美几乎可以感染每一个人。即使不了解艺术,不懂得绘画的朋友,只要站在潘天寿的指画面前,也会久久不愿离去。所以绘画界一致公认,潘天寿的指画超过了高其佩。他在指画上的成就堪称高山仰止,无人能够企及。
潘天寿作品存世量不多,指画更少,一旦在拍卖会上出现,必然会成为众多藏家追逐的热点。
指画的鉴赏
指画艺术,主要用手指,也用手掌,细部还用指甲,有些部位也辅以传统的毛笔。只是大部分地方用手指绘就。
成功的艺术是艺术家情感的自然流露,指画艺术同样如此。潘天寿的指画很美,在美的背后有着作者的情感。潘天寿并不是有了空暇就画画,而是有了感觉,有了冲动才画画。只有这时产生的作品才具有灵魂。潘天寿的指画由于成就高,很难模仿,偶有一些仿品形似了,也不能达到神似。
如果面对着一幅潘天寿的指画,能感觉到美,就已经基本上算是读懂了这幅作品;若能进一步得到了某种心灵共鸣,就是对于这幅作品有了深刻的理解。
潘天寿的指画上有时会落有一枚“一味霸悍”闲章。大师没有解释过闲章的含义,人们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解读。各种版本的猜读中,“超人的才干、超人的胆魄”与“一味霸悍”可能贴得更近一些。从清代扬州八怪高其佩创始了指画以后,能够把这种艺术升华到一个很高的境界的只有潘天寿。潘天寿由于其非凡的学识、深厚的笔墨功力,使他偶尔为之的指画已经超过了高其佩,达到了一个后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指画的投资
因为市场投量太少,没有太固定的价位,而且知之者不多。一幅好的指画是可遇不可求的。倘有一幅潘天寿或者其他画家的指画,送到某一家拍卖公司,如这家拍卖公司的业务主管功力不够深,眼界不够开阔,没见到过真迹,他往往都会拒收。即使勉强收下了,其拍卖底价会定的不高。因为他感到此画可能是落了大师款的伪作。
有句话说得好,拍卖公司是资深藏家最好的捡漏场所。经常跑一跑中小型的拍卖公司,会有不少机会。而在大型的、著名的拍卖公司用较高的价位拍得潘天寿的指画作品,也同样物有所值。况且,艺术品的主要功能还是视觉享受,通过视觉,我们的心灵受到了洗礼,感到了愉悦,这是非常有意义的。
二十世纪现代画坛四大家之一的潘天寿离开我们三十多年了,由于经历了不幸的年代,作品留存很少,每一张每一幅都非常珍贵。 (艺术品鉴定师顾乐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