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很现代 唱腔很黄梅
——黄梅戏《严凤英》欣赏
□戴平
在第十三届上海国际艺术节上,“黄梅仙子”严凤英仿佛在激越豪放、悠扬动听的交响音乐声中回来了!
严凤英是黄梅戏的代表和象征。在《严凤英》里,素有“小严凤英”之称的吴琼,阔别黄梅戏舞台17年之久后,以她无穷的活力,五年磨一戏,再次召唤大批喜爱黄梅戏、喜爱严凤英的观众,一起梦回这位天才艺术家的似水流年。这出戏用诗意的片段展现严凤英的艺术成就以及人生感情,凸现了严凤英为追求艺术,在情感和理性之间进行的一次次挣扎、抉择。吴琼把严凤英演活了,把一个辉煌与坎坷交加的严凤英演活了。
原汁原味满堂彩
听吴琼唱严凤英,无疑是绝妙的艺术享受。戏里,原汁原味地呈现了严凤英的许多脍炙人口的经典唱段,吴琼将严凤英唱腔演绎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据说连严凤英的儿子都无法辨识。但她又不满足于模仿,其音域之宽是黄梅戏历史上少有的,声腔韵律变化多端,可谓是“激昂如雷电之趣,悠扬有折柳之情”。
吴琼说过:“舞台是心灵的归属,歌唱是情感的出口。”剧中,严凤英在与谢文秋分别时,唱了一段昆曲《寻梦》,声情并茂地表达了她“但与黄梅分不开”的感情,又深深地表达了她与恩师依依惜别之情;她唱京剧《锁麟囊》中“霎时把前情俱已昧尽”一句,程腔十足,同样表现了她在高压之下与丈夫分离的无奈之情;她唱《小辞店》“是错在当初”一句,也含有一语双关的意味。吴琼用多种唱腔艺术来塑造人物,用得巧妙贴切,学得颇具神韵,赢得满堂喝彩。
寻找最佳契合点
吴琼是黄梅戏与现代音乐嫁接的先行者。她把民歌和通俗唱法与戏曲中的特殊行腔巧妙结合,寻找出了最佳契合点。她对黄梅戏的唱腔推陈出新,既传承了严凤英的婉转甜美的风格,又加强了现代音乐的张力。黄梅戏最早是从民歌小调演变来的,在黄梅戏《严凤英》的唱腔中,吴琼又把现代声腔艺术融入其中,盐融于水,不露痕迹。许多唱段表现出高亢、响亮、奔放的吞吐功力。戏的序曲“我会回来”和尾声“情丝难断”两段唱,都是在黄梅戏老调的基础上,揉入了歌剧咏叹调,成为歌化的演唱,亦歌亦戏,能为新老戏曲爱好者所接受。这又说明黄梅戏的艺术包容性非常强。
《严凤英》是一次黄梅戏革新的大胆尝试。吴琼和黄梅戏名家黄新德、汪晓明、董家林、龙宝玲的合作取得了近乎完美的成功,主演之间的对手戏默契润滑。尤其是黄新德扮演的谢文秋内涵厚重,神形唱均具沧桑感,功力不凡。在黄梅戏的发展史上,这是值得记载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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