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书房是巴金1982年前的主要工作区域,他在这看书、思考、创作了大量散文、小说,有时也在这接待比较亲密的友人。1977年,巴金、师陀、孔罗荪、王西彦等人还在这拍了一张著名照片《劫后的笑声》。
书是巴金的最爱,故居可谓“无处不是书”,就连主卧室边上的卫生间里,也放着个排满书的书架。周立民告诉记者,3楼是储藏间,摆放的全是一排一排的大书架,以前的北辅楼下的车库和南辅楼都曾是他的藏书室,这次整理出来的藏书有近4万册。巴金收藏的个人著作、译作的中外文版本书,既相对完整,又版本众多,目前从图书馆难以查阅如此全、坊间更是难以搜集到。他的很多著作的特殊版本,当年印数就很少,如今存世更不多,如《雪》的蓝色封面的毛边本,未见有人提过。更难得是很多书是巴金或同时代作家的校改本,上面有很多他们校改的手迹,为研究现代文学作品的修改留下宝贵资料。
众多外文书刊,是难以搜求的珍贵资料,大部分是巴金一本本从旧书店和外文书店中淘来的,都是他的心爱之物,书扉往往有他的签名、钤章。目前整理的外文图书中,有相当大一部分是20世纪30年代以前乃至19世纪出版的文学名著、社会思想著作及各种工具书,印刷精美、插图众多、版本珍贵。巴金喜爱的作家、作品,如托尔斯泰、屠格涅夫、赫尔岑、克鲁泡特金等,往往以网罗殆尽的姿态来搜集,不仅有全集、文集、选集,还有他们的各种单行本,日记、书信集,乃至各种传记、研究资料;不仅有作家的母语版本,还有各种语言的译本。这就形成一个极为难得的外文图书版本库。为了翻译工作的需要,巴金还购买了各语种的外文百科全书、语言词典等工具书。据不完全统计,这些工具书的数量在300种以上。既有十几卷的巨型词典,也有仅2厘米高的袖珍词典,不仅涉及了世界各主要语种,还有很多冷僻语种。
另据介绍,这次搜集出的全新资料中,巴金的手稿迄自1920年代,这些文字大部分都不曾收入《巴金全集》,整理出来后,对全面研究和认识巴金的思想和创作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不仅如此,巴金还保存着大量同时代作家的书信、手稿,写信人几乎囊括中国现当代文学上所有重要作家;从1950年代起半个多世纪读者写给巴金的信,他也完整保留了……
花园
巴金故居的花园四季如春,广玉兰、樱花、杜鹃、葡萄……很多是巴金当年亲手种下的。晚年巴金曾深情回忆:“我想念过去同我一起散步的人,在绿草如茵的时节,她常常弯着身子,或者坐在地上拔除杂草,在午饭前后她有时逗着包弟玩。”如今,这些花草依旧枝繁叶茂,迎风而立的广玉兰粗壮的树干需要两个人合抱才围得起来。
走出巴金故居,回头看着半圆形的门廊,脑中挥之不去的竟是巴金站在那里的身影——每次,他都会亲自把客人送到门口挥手道别。仿佛还能听到老人说:“不要把我当成什么杰出人物,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我写作不是我有才华,而是我有感情,对我的祖国和同胞,我有无限的爱,我用作品表达我的感情,今天回顾过去说不到什么失败,也谈不到什么成功,我只是老老实实、平平凡凡地走过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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