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列车》聚焦春运 尝试纪录片国际化生存

　　记者/陈祥蕉

　　一部纪录片要进入电影院线，似乎是一件不太现实的事情。不过日前，荣获30多个业内奖项的中国纪录片《归途列车》就宣布在北京百老汇影院首映，同时授权奇艺网纪录片频道播放，并将进入广州、深圳、上海等全国多个城市放映。这部反映中国农民工春节返乡征程的纪录电影从投资到发售的整个过程首次进入了纪录片的国际制片体系，以国外完整的商业模式来运作。

　　《归途列车》跟随在广东打工的四川农民工张昌华一家，记录了他们3年来春节期间返家探亲的历程，呈现农民工的悲苦、亲情与生计间的矛盾。该片曾经荣获了全球纪录片最高奖项阿姆斯特丹国际纪录片电影节伊文思奖，此外还摘得了洛杉矶影评人十佳影片大奖、加拿大多伦多电影节年度十佳影片等30多个业内奖项。范立欣凭借该片，成为继李安之后第二位闯入美国导演工会奖评选的华人导演。

　　这部影片的风格跟以往人们印象中那种节奏冗长缓慢、充满画外音的纪录片不同，它通过对大量素材的电影化剪辑，使得整个故事节奏很快，很多观众看完之后的评价是“很好看”，跟不少类似题材的电影比起来，《归途列车》似乎更像部电影。

　　最具戏剧化的场景是2008年春节前的雪灾，数万人滞留广州火车站，全景式拍摄让整个画面蔚为壮观。家庭矛盾的不断升级也让观众觉得非常故事性很强，特别是女儿和父亲最后打了起来。以至于观影结束后有人向导演发问：这部片子有多少是真实的？多少是虚构的？范立欣导演回答：“全部都是真实的。只不过我们拍了3年，有350小时的素材，最后剪出87分钟。”

　　能够碰到这么戏剧化的一个故事，其实在拍摄前他们做了很多准备工作。所以前期调研的时候，范立欣一家一家工厂地跑，最后找到了张昌华这个有着十几年打工史的家庭。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中国的纪录片都是以‘小米加步枪’的方式在做，是手工作坊这么一个状态。”范立欣透露。因此，从2006年旅居加拿大的范立欣尝试借助当地相关机构的力量。一开始他向朋友借了七八十万，拍了一个样片去做预售，然后有十几家机构投资，“这样我们拍完就不赔本了，然后再想怎么发售”。

　　除了院线之外，奇艺网的纪录片频道还购买了《归途列车》的网络独家版权。跟电视台的出价相比，范立欣称“这是一个满意的数字”。虽然完全不可能跟商业电影那种几百万、上千万的高价版权相提并论，但至少是一个纪录片的专门平台，可以传播给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