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地名“寻龙之旅”:闻一多曾住二龙路附近
明英宗与飞龙桥胡同有不解之缘 《唐土名胜图会》中的飞龙(1 /1张)
■编者按
龙年就要到了。在北京的城里、郊外,分布着不少带“龙”字的地名。历史上,这些地方与龙有什么相关的传说,还有什么遗迹呢?请您和我们一起出发,开始这次神秘的“寻龙之旅”。今天请看第一部分:城区篇。
■西城区龙头井街:传说因井中龙头而得名,唐代的龙道村就在附近
中轴线,纵贯着京城南北,是古都的灵魂所在。这次“寻龙之旅”,也从中轴线附近的龙头井街开始。
地安门西大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我在公交“北海北门”站下车,在路北向西走了一会儿,拐进一个朝南开的小胡同,向前走了几步,映入眼帘的,是一口小小的水井,旁边立着汉白玉石碑,上书三个大字:“龙头井”。看来,龙头井街是因为这口井而得名的。那么,井的名字又是从何而来呢?
传说,清朝的时候,有一年北京大旱,城里的井几乎全都干涸了,只有这条街上的一口水井,水源充足,甘甜爽口。附近的人们纷纷慕名来这里打水。一天,有个小和尚刚把轳辘放下,一探头,不禁“啊”地叫了一声:井中隐隐约约有个龙头,好像在吐水呢!皇帝听说此事,马上派官员去察看,果真发现有个龙头。官员大惑不解,忽听“喳喳喳”几声,抬头一看,旁边古庙的鸱吻(屋脊檐角的装饰物)上面,一只喜鹊正在欢快地啼鸣。官员这才恍然大悟:井中的龙头,其实是鸱吻的倒影啊!虽然谜底是揭开了,但一传十,十传百,“龙头井”的大名在老百姓中间算是叫开了。
当然,这只是个有趣的传说,很可能是后人附会。根据我查到的资料,胡同南段,也就是邻近地安门西大街这段,原称“药王庙街”;北段在明朝称为“人头井”,入清之后雅化为“龙头井”,《宸垣识略》、《京师坊巷志稿》等清代文献就记作“龙头井”。
龙头井的神秘之处,还不止于此。1956年,在北海西侧的爱民街,出土了唐开成三年(838年)唐卢龙节度都押衙周元长墓志,称其“葬于蓟城东北七里龙道之古原”。1976年,在北海西岸的北海中学教学楼前,出土了会昌六年(846年)唐代宋丹初夫妇的墓志,记载宋丹初的夫人蔡氏葬于幽州幽都县礼贤乡龙道村西南一百二十步。唐时,“原”与“村”互用,故而“龙道之古原”与“龙道村”指的是同一个地方(唐代幽州城在今广安门内大街附近,面积不大,而明清时期的北京内城在唐代还是郊野和农村)。有学者进一步考证,从蔡氏的葬地向东北走一百二十步,正是现在的龙头井街一带。这里,极有可能就是唐代的龙道村。如此说来,“龙头”之名,会不会是由“龙道”讹音而成呢?抑或只是一个由唐至清,由农村至城市,“穿越”千年的巧合?
今日的龙头井街,由于邻近什刹海景区,已经重新整治,小巷两侧,一家家商店鳞次栉比;近年又在胡同南段重修了龙头井——就是我刚刚看到的那口井。而一千多年前的大唐记忆,却已随着历史的尘埃,一起飘零而去了……
■西城区二龙路:由演变而来,诗人闻一多曾在附近居住
离开了龙头井街,我直奔二龙路而去。
由于毗邻西单商业区,二龙路附近已经盖起不少现代化建筑,没有任何旧式房屋,不复老胡同的风采。
从历史地图上可以看出,在元代,现在的赵登禹路——太平桥大街一线是一条河道,在明代则是城市排水沟,后易名为“大明濠”。在今天二龙路的附近,大明濠分出两条弯弯曲曲的河汊,正靠近刑部大堂和牢房,成为了护院之河。到清代,清淤不力,河道逐渐淤塞为两个弯曲的水坑,人称“二龙坑”,《京师坊巷志稿》已记载此名。民国初年,二龙坑被填平修路,称为“二龙路”,沿用至今。
1925年6月,诗人闻一多留学归国后,居住在离二龙坑不远的西京畿道。据学者孙玉石先生考证,当时的二龙坑,“有一条水沟,长年积满了死水。闻一多常常从那里走过,看着满沟的生锈发霉的破铜烂铁,剩菜残羹,腐烂的意象,触动了他的诗情,与他对现实绝望和压抑的心境产生了一种共鸣……《死水》,就是闻一多的爱国与爱自由、正义和理想的感情,与一沟死水这个外在事物的契合,是流在笔尖和纸上的诗篇。”
现在,二龙坑早已华丽转身,成为平坦整洁的城市道路,见证着全新的世纪;《死水》诗中所写的“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漪”的景象,也随着旧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西城区龙爪槐胡同、龙头井街:龙树寺与龙泉寺遗踪难寻
坐地铁4号线,我在陶然亭站下车,沿陶然亭路向东走去,找到了龙爪槐胡同和龙泉胡同。和二龙路不同,这里离商业区有一定距离,大致保持了原有的格局。两侧虽然也有楼房,但多为民居,充满了人间烟火气息。
我查过方志,昔日龙泉胡同里有座龙泉寺,始建于宋代,创始人为谷静端禅师,号龙泉老人,故寺名“龙泉”。寺内原有一口龙泉井,水味甘洌。后日渐倾废。明正统八年(1443),大兴隆寺僧万松在此处重新建寺,颇极一时之盛。清末,社会动荡,生灵涂炭。住持觉先以龙泉寺的中部和西部成立孤儿院,后演变为私立龙泉寺小学,也就是今天陶然亭小学的前身。可惜,现在古寺已经难觅遗踪了。
不过,陶然亭里有一处景点,与龙泉寺多少有点关系。话说当年龙泉寺规模很大,其东跨院逐渐独立出来,名叫“兴诚寺”。因为寺内有棵大槐树,树状似龙爪,称为“龙爪槐”,寺也又名“龙树寺”。因为年代久远,槐树枯死了,晚清名臣张之洞(1837年-1909年)补种两棵。张之洞还在龙树寺建了7间北屋,取名“蒹葭簃(yí)”,常常邀请文人墨客,到此宴饮赋诗。张氏去世后,他的门生、同僚将龙树寺改为张之洞祠堂。20世纪50年代,张之洞祠堂被划入新建的陶然亭公园,现在公园“西湖”的西侧有一座“抱冰堂”,就是当年张之洞在修建蒹葭簃之后增建的。“抱冰”是张氏晚年的号,取“矢抱冰握火之志,持匡危扶颠之心,冀挽虞渊之落日”之意。由于抱冰堂是在龙树寺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龙树寺又曾是龙泉寺的一部分,所以,抱冰堂与两座寺庙有一定的渊源关系。
按照方志上所写,龙爪槐胡同,也正是因为龙树寺内的那棵龙爪槐而得名。可是,龙爪槐胡同是在龙泉胡同的西边,龙树寺却在龙泉寺的最东边,一个西一个东,完全靠不上,这是怎么回事?细看地图,结合实地探访,我才明白:龙爪槐胡同比龙树胡同长得多,而昔日的龙树寺,虽然位于龙泉胡同的南侧,却对应着龙爪槐胡同的中段,后者因它而得名,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东城区飞龙桥胡同:明英宗曾被软禁在附近的重华宫,恢复帝位后在此兴建飞虹桥
从东长安街北侧的南池子大街,穿过菖蒲河公园,步行一百多米,我来到了飞龙桥胡同。这里邻近劳动人民文化宫,没有什么高大的建筑物,保留了平房,显得古朴而幽静。而胡同东口,隔着南池子大街相望的,便是大名鼎鼎的明清皇家档案馆——皇史宬。
历史上,飞龙桥胡同的形成,要追溯到明英宗朱祁镇。正统十四年(1449年),明英宗御驾亲征,却在“土木堡之变”中被瓦剌军队俘获。留守北京的兵部尚书于谦等人指挥了震惊中外的“北京保卫战”,且立英宗之弟朱祁钰为帝,是为明代宗。次年,明朝与瓦剌议和,明英宗获释。回京后,英宗被软禁于皇城东苑(又称“南城”)的重华宫(今普度寺),长达八年之久。景泰八年(1457年)的“夺门之变”后,英宗恢复帝位。但他十分怀念“南城”一带的幽静,数次到此游赏,并且新建了一座“嘉乐馆”。其正殿为龙德殿,后边的玉河上,横跨着一座白色石桥,名曰“飞虹桥”。桥栏上精雕龙、狮、蛙、鳖、鱼、虾、海龟等,并凿有水波纹饰,栩栩如生。
传说中,修建飞虹桥所用的石料,是三宝太监郑和下西洋时从海外买下,磨好后运回中国的。《长安客话》引陶从政诗云:“中官三宝下西洋,载得仙桥白玉梁。甲翼迎风浑欲动,睛珠触日更生光。”当年,石桥四周的空地上种有瓜果蔬菜,风景独特,虽在城内,风景却似乡间。明代才子徐渭(徐文长)曾在《九月十六日游南内值大风雨归而雪满西岫矣》一诗写道:“风雨故梢铜网翼,鱼龙欲活石桥麟。”清朝定都北京后,龙德殿一带逐渐废弃,唯有石桥尚在,到了清代,桥名已讹为“飞龙桥”。《日下旧闻考》考证道:“其地犹有名飞龙桥者,盖即飞虹桥遗址,龙、虹音近而沿讹耳。”可惜,民国年间,飞龙桥也桥拆毁。后来,这里形成了一条小巷,也就是今天的飞龙桥胡同。
■龙须沟路:原为臭水沟,20世纪50年代改明沟为地下水道
从飞龙桥胡同南下,我来到了天坛北门外。这一带原属崇文区,后来并入东城区。对着地图,我在路北很快找到了一条东西向的小胡同,名叫“龙须沟路”。老舍先生的话剧《龙须沟》,想必大家都很熟悉。那条令周围居民苦不堪言的臭水沟,不是早已消失了吗?其实,它还留下了一点遗迹,就是在原沟上面筑成的龙须沟路。
明清时期的龙须沟,西起虎坊桥,经永安路、精忠庙街、金鱼池,沿天坛北墙根,过红桥折向东南,经四块玉及其东侧的苇坑(即今龙潭湖一带),再出南城流入护城河。因为此沟最宽处不过四米,最窄的地方只有一米多,但弯弯曲曲如龙须一般,人称“龙须沟”。到了清末民初,每当大雨之后,污水经常漫出沟外,淹没贫苦居民的低矮棚房和土屋;有时,不会水的小孩子跌入沟内,即刻丧命……解放后,从1952年开始,政府对这一带进行了大规模的整治,改明沟为地下水道,又在金鱼池一带盖起了居民楼。龙须沟附近的贫苦百姓,搬进了宽敞明亮的楼房,开始了新的生活。
■龙潭路:龙潭湖原为窑坑和苇塘,20世纪50年代后建成三个公园
离开了龙须沟和金鱼池,我乘坐34路公交车,在“光明楼”站下车。沿着夕照寺街向南走了一分钟,街的最南端,正对着龙潭公园的北门。公园北门外有条东西向的马路,就是龙潭路。其最东端邻近东二环路和护城河,西端抵天坛东墙。
显然,这条路是因为路南的龙潭湖而得名的。那么,这“龙潭”的前身又是什么呢?今天龙潭路以南的一带,原为一大片湖泊与沼泽。明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开始动工修建北京外城,河水断流。工程结束后,留下了许多窑坑。渐渐地,雨水和沟水(特别是龙须沟)汇集于此,形成了一大片苇塘。从1952年开始,北京市政府组织人力在此挖成了三个人工湖,梁思成先生取龙须沟的“龙”字,将其命名为龙潭湖。1984年后,龙潭西湖、中湖和东湖分别建成了龙潭西湖公园、北京游乐园和龙潭公园。
漫步于龙潭公园,都市的喧嚣瞬时被过滤掉了,使人几乎忘记了身在二环路内。太阳透过淡淡的云雾,洒下柔和的日彩,给那厚厚的冰面涂上了一层活跃的光芒。沿着湖岸走去,忽听见“嘎嘎嘎”的叫声,从不远处凌空而来。走近一看,竟是一群绿头鸭,时而成群结队,时而三三两两,在湖水中欢快地游弋。公园其他的湖面都结冰了,为什么这里还碧波荡漾呢?在一旁,我找到了一根水管,它不停地往绿头鸭所在的湖面中注入着流水。很可能是公园的管理者发现这些可爱的小生灵后,特意为它们开辟了一处栖息之地吧!绿头鸭啊绿头鸭,你们虽然没有飞回温暖的南方,但这北国之冬,注定不会孤独,不会寒冷,因为,有善良的人们与你们相伴。龙潭湖虽然没有什么“龙”,但有了你们,就有了最可爱最活泼的“明星”!
■海淀区龙背村:曾被规划为地铁4号线北端起点站名
离开了二环内的东城与西城,我来到了海淀区龙背村。它位于北五环路红山桥以北约一公里处,距“西山庭院”小区不远。
关于村名的由来,有好几种说法。有人认为是村南的清河在裁弯取直以前,该村南侧的河段向北弯曲,好似龙背,因此得名。也人认为,如果把颐和园的万寿山比作龙头,该村在万寿山以北,相当于龙背;再往北的西山则是龙尾。还有个传说,当年乾隆帝看见龙背村的村名,嫌它谐音“隆背村”,诏令其改名为“百福村”。谁知,村内连续三年大旱,一点福气都没有。村民又饿又气,遂将村名又改回了龙背村。
此村原本名不见经传。前几年,规划地铁4号线的时候,其北端起点站曾以“龙背村”命名,后来才改成现在的“安河桥北”。尽管龙背村最终没有成为地铁站名,但是这一经历,还是使它声名鹊起,引起了地理爱好者的重视。
■海淀区青龙桥:古桥为郭守敬所修,为重要交通枢纽,青龙桥镇曾颇为繁华
在海淀区的龙字地名中,比龙背村名气大得多的,是青龙桥。元代郭守敬主持开凿白浮瓮山河(大致在今天的京密引水渠一线),修建了青龙桥。清《宸垣识略》记载:“青龙桥在瓮山北五里,元明白浮堰之上流也。其西通金山口,其北斜界百望山。”青龙桥是连接京都至西山、西郊至山后的重要枢纽,也是明清帝王经海淀前往玉泉山、香山的必经之地,战略意义非同一般。由于交通便利,附近的青龙桥镇逐渐繁华起来,店铺林立,热闹非凡。但在英法联军和八国联军两次火烧西郊园林后,日渐衰落。
在公交“北宫门”站下车,我沿着青龙桥东街向西走。这里是典型的城乡结合部,两侧都是小房子,冷冷清清,与往昔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几百米后,面前便是一座单孔石拱桥,孤独地横跨在京密引水渠上。桥头,不时有汽车驶过,路人也是行色匆匆。更令人失望的是,根据我查到的资料,此桥不是古迹,而是后来修建的。不过,大致位置与原来的青龙桥相近,倒可使人依稀想象这里的过去:
“瓮山西北巴沟上,指点平桥接碾庄。自甃清渠成石碣,尽回流水入宫墙。残荷落瓣鱼鳞活,高柳飘丝鹭顶凉。不碍蹇驴行躄躄,有人缓辔正思乡。”(清·查慎行《青龙桥》) ■朝阳区龙道村:神秘的古村湮没在芍药居小区内
朝阳区带“龙”字的地名,很多都已难觅其踪:像原属洼里乡的龙王堂,在修建奥运村后完全消失了。名气稍大点的,有九龙山,现在还保存在公交站名中。历史上的九龙山,位于通惠河二闸段深沟村南,是一座东西走向、长约二里的土山,“高数丈,蜿蜒里许,形势若龙。”(民国二十四年《北平旅行指南》)如今,九龙山一带高楼林立,那土山早已削平,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地名中,唯一值得关注的,是龙道村。虽然在最新的电子地图中,还能搜到该村,但事实上它已被芍药居小区湮没了。村内原有古刹华藏寺,重建于明万历八年(1580年),有明代户部侍郎刘禹谟撰立碑记,云“安定门外龙到村,旧有古刹”,可见该村历史之悠久。有意思的是,前文所提到的龙头井街,极有可能是唐代的龙道村。朝阳区这个消失的龙道(到)村,与西城区那个有什么关系呢?更令人迷惑不解的是,还有一个关于朝阳区龙道村的传说:当年唐太宗东征时路过该村,询问村名,一老者为讨皇帝欢心,答曰:“龙到(道)村。”为什么这个故事的背景恰好也是唐代呢?难道它与北海附近的“龙道村”,只是巧合吗?如今,两个相距数公里的龙道村,都已经消失,却把无数的谜团留给我们去破解……
■丰台区龙河路:随村民盖房而跨越小龙河
离开了海淀区和朝阳区,再看丰台区和石景山区。这两个区带“龙”字的地名更少。丰台区的村名和街巷名中,只有一条“龙河路”,位于南四环以外,和义南苑北里小区以南。西起大红门南路与新华路交界处,东至北京中轴线的南延——南苑路,中间跨越了小龙河。
不过,最初的龙河路,最东端只到小龙河西岸,也不叫现在的名字。1979年,南苑附近的村民在小龙河东段、河的北侧盖起了许多民房。不久,有关部门将此路跨越小龙河,修到了南苑路,方便了村民出行。读到方志上这段记载时,我不禁想到:现在的城市建设不是经常提“人性化”吗?当年小龙河的延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可供今人参考与借鉴。
■石景山区龙泉寺:建寺不晚于明正统年间
与丰台区相比,石景山区的村名和街巷名中,几乎没有任何带“龙”字的;不过,该区的古刹龙泉寺,在京西还是有一定名气的。
龙泉寺以东为法海寺,有《敕赐法海禅寺碑记》,记载御用监太监李童按照梦中仙人的指引,于正统四年(1439年)在“龙泉古寺之左”建法海寺。显然,龙泉寺的始建年代,最迟不晚于明正统年间,可惜的是具体时间,已无从考证。
行走在法海寺到龙泉寺之间的山路上,阳光透过古树的枝杈,洒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恍然之间,想起了常建那句诗:“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在这样的季节里,探访幽静的古寺,伫立片刻,顿觉神清气爽,宠辱偕忘。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我又上路了!
对北京城六区“寻龙之旅”,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在北京的十个远郊区县,又有什么带“龙”字的地名呢?背后有什么精彩的历史故事或神话传说?那些地方现在又是什么样子?敬请期待下一期!
■文并摄影供图 侯晓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