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湘王岳伦离婚门看娱乐圈的自我膨胀
“愚人节”前一个无心的玩笑,微博不过三五个人评论转发,在一不小心竟发酵成社会公众事件后,当事人于第一时间公开表示出了歉意,而自称为“社会公众人物”的“知名导演”和“著名主播”却穷凶极恶、不依不饶,“抽死他”、“死全家”、“畜生”、“人渣”如同滚滚长江汹涌而至,大有得理不饶人赶尽杀绝欲置对方于死地将其打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之势……这使得很多一开始谴责“农民工张一一”不厚道的网友后来都看不过眼了,“真把自己当慈禧了啊?”“有这么霸道的吗?”而这一现象在中国娱乐圈绝非个案,客观折射的是娱乐圈暴发户们粗鄙的嘴脸和膨胀的欲望。
“社会公众人物”作为《民法》和《新闻学》的一个概念,《人格权法》第五十五条规定,“为社会公共利益进行舆论监督,可以披露社会公众人物的有关隐私,被监督人不得就此主张侵害隐私权。”也就是说,涉及“公众人物”家庭、生活的相关隐私都是可以拿出来晒晒的,“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不管你有没有“离婚”或“暧昧”,完全可以权当娱乐,大度地一笑置之,大可不必气急败坏歇斯底里,暴露出一幅独裁者和黑社会般唯我独尊不能容物的嘴脸,而这样给社会带来极大负面效应的“公众人物”显然是不要也罢!当你作为“公众人物”得到了尘世之中和聚光灯下无数虚荣满足的同时,也必须承受来自社会各方各种各样的八卦和问责,这才是矛盾的对立统一和社会的公平和谐。如果谁企图占有一切,那么他一定会死得很快,因为上帝会要收他,上帝更想要占有一切。在当今法治国家里,如果还有谁沉浸在“武则天”的幻梦里,犹追忆着北京胡同当年老太监们的作威作福,那一定是无比愚蠢和极度荒谬的。《上海滩》里叱咤风云的冯敬尧和许文强,曾不可一世的特务头子戴笠,这样的一世枭雄都有失手时候,你强得过,你横得过他们吗?当谁谁谁自认为很高很牛的时候,其实这往往也是他最最危险的时候——这可是不折不扣的人间真理——因为你永远无法知道你的对手藏在哪里,他又会用怎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手段对付你!一束侏儒要离都可以轻易杀死纵横捭阖、为万人敌的公子庆忌,以柔弱胜刚强,以无招胜有招,这是生生不息的哲学,更是人人知晓的历史。
历史进行到今天,这个时代开始出现一些病态。李白、杜甫、曹雪芹这许多名垂青史的文豪屡被恶搞,诗人、作家成为这个社会嘲弄的对象,而原本是归于我国历史上三教九流中“下九流”贱业的“俳优”、“伶人”、“戏子”这一明令被禁止参加科举考试的“后代世世代代不得为良”、“唱好了是‘戏饭’,唱不好是‘气饭’”的社会地位低下的行当,俨然便登堂入室“翻身做了主人”摇身一变成为“明星”、“大腕”,不但名利双收人模狗样,而且身后还屁颠着一大群无知的粉丝和无良的媒体。粉丝的拥趸和媒体的吹捧日久生情,于是导致这一变态的社会风气日益蔓延,曾经的伶人戏子、如今的“明星大腕”虚荣心开始极度膨胀极大失衡,迅速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于是便飘飘欲仙、人五人六,不自觉便以“上流社会”和“公众人物”自居,彻底忘记了娱乐圈不过是“圈起来供人欢娱快乐”而已!如果你没有一种奉献的道德情怀和一个强大的内心世界,那么,这一个欲望之源和是非之地,确乎不太适合于你,远不如在家带孩子来得安静平和,没有俗世的喧嚣和口水的纷扰。当然,对于那些粗鄙浅薄的远还没有“入世”的伪文艺青年来说,又怎能指望他能理解到“出世”的真意呢?
作为李湘王岳伦“离婚门”事件始作俑者的“农民工张一一”,其实是当代城市化进程中草根青年追求自我实现的一个典型。张一一的父母加起来念了不到三个月的书,他自己连大学也没有念完,敢于挑战命运的他七年间出版了七本书,并写下了逾千万字的文学和新闻作品;为完善他的《炒作学》理论体系,他甘愿冒着比2500年前“丧家之犬”孔子和100年前“过街老鼠”李宗吾尤多一百倍不止的非议和责难,为寻求“炒作真经”不惜放下身段“以身试炒”,哪怕成为“众矢之的”!这是一种思想者“舍身饲虎,割肉喂鹰”的可亲可敬的精神境界。从张一一的经历和文字,可以读出他奋斗的艰辛和思想的智慧。当然,“农民工张一一”不经亲自求证便在微博上转发了李湘王岳伦夫妇“或将离婚”的消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存在些许过失的,但又有哪位网友敢保证自己转发的每一条微博都是经过亲自求证又都是千真万确不差毫分的呢?在当事人已表示歉意后,李湘王岳伦夫妇依然步步紧逼不依不饶,再四出言不逊欺人太甚,并采取不光明的手段威胁、恐吓其家人,较之于“农民工张一一”不过愚人节无心的娱乐之举,李湘王岳伦夫妇反过来侵犯其人格权、健康权、身体权甚至是生命权的有意挑衅则已涉嫌违法,而作为所谓“社会表率”的李湘王岳伦夫妇,其言行举止是不是要更为恶劣可恨百倍?是不是更应该自我检点和反省?是不是更应该需要接受道德的谴责和法律的审判?是不是更应该得到有识之士和社会各界的强烈批评和共同征伐呢?
千秋功罪,后人自有评说。而娱乐圈艺人们心态的极度自我膨胀,赫然已成为当今社会的一大毒瘤。我为此深深忧虑着,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张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