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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童祝福莫言领奖 调侃称燕尾服可能不合身

2012年12月10日 07:56 来源:京华时报 参与互动(0)

  莫言演讲时,斯德哥尔摩大学的玛格纳礼堂座无虚席。   新华社发

  莫言抵达斯德哥尔摩大学的玛格纳礼堂。新华社发

  北京时间12月9日晚9点,莫言按照惯例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举办了讲座。整个活动过程中,莫言状态十分轻松,幽默的回答多次引来笑声和掌声。与汉学家罗多弼对话时,莫言提到越是优秀的作品越容易被曲解,正如对古典名著《红楼梦》的解读,几百年来越解读越糊涂。

  提前入场引发拍照

  讲座定于当地时间9日下午2点在斯德哥尔摩大学进行。莫言提前一个半小时就到达了讲座地点——斯德哥尔摩大学的玛格纳礼堂,并提前半小时进入了会场。他身着黑色西服、深色衬衫,系着宝蓝色领带,一脸轻松。陪同他一起来到现场的还有他的妻女、学者陈思和、莫言作品的多位译者等。

  玛格纳礼堂1200多个座位座无虚席,除了斯德哥尔摩大学的学生外,有很多当地的中国留学生前来聆听。由于莫言入场的时间比原定早了很多,莫言坐在椅子上,稍显孤单。前排的很多观众纷纷站起来拿着手机对准莫言拍照。看到现场有点混乱的场景,坐在一旁的罗多弼教授说:“请各位坐下来啊。”他这口地道的中文引来现场观众的惊讶声。

  讲座正式开始后,斯德哥尔摩大学副校长卡尔·布雷莫登台致辞欢迎莫言,他表示,斯大对于中国文化和社会都有着悠久的研究传统,莫言这次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瑞典人对汉语感兴趣。

  演员助阵朗读作品

  随后讲座正式开始,第一个环节是由作家朗诵作品。莫言拿出一本《上海文学》杂志,朗诵了一段他的短篇小说《狼》。随后,当地演员约翰·拉贝尤斯则用瑞典语朗读了他的这部作品,在朗读时使用了很多肢体语言,并模仿声音,使得狼、猪、狗的形象更加生动。

  当莫言再次朗诵自己的作品《生死疲劳》时,他站起身调侃道:“刚才这位先生站着读,我也站起来读。当然,无论站着读还是坐着读,都不如他读得好听。”莫言的这番调侃立刻引来现场观众的笑声和掌声。

  体谅翻译连说OK

  这场讲座的嘉宾罗多弼是瑞典著名的汉学家、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中文系主任。从他对莫言及作品的介绍中,可以看出罗教授对莫言和中国文学十分熟悉,他由对刚才朗诵的短篇小说《狼》联想到了中国清代小说家蒲松龄的文言小说《狼》。

  在谈到莫言的《生死疲劳》时,罗教授认为,莫言描述了高密和中国从1951年到现在的历史和社会。“在这部小说里,他用幻想提出了很尖锐的社会批评。瑞典学家说莫言用虚幻现实主义将传统历史和当代结合,这是他文学创作的特点。”

  相对于罗多弼教授的严谨风格,莫言在回答主持人提问时则依旧幽默。主持人问他的作品为何难理解、充满矛盾时,莫言说:“越是优秀的作品,越是容易被曲解,像中国优秀的小说《红楼梦》诞生后的几百年,大家都在对他解读,但是越解读越糊涂。”

  同时,莫言对现场的瑞典翻译也十分体谅,当翻译没能翻译出他说的“阳春白雪、下里巴人”时,他立刻更换了另一种相对简单的说法。值得一提的是,不会说英语的莫言还不时地说“OK”,表示认可对方的翻译。

  又遇“你幸福吗”

  第三个环节是“读者提问”,提问者大多数是当地的中国留学生,问了莫言的创作灵感、对80后一代人的看法等。最后一位男士的提问则颇具喜感,他问莫言“你幸福吗”。莫言立刻反问:“你是中央电视台的吗?”这则对话让现场观众大笑起来,随后莫言说:“我起码今天很幸福,因为有这么多的读者来听我讲话。我看到这么多年轻的脸上神秘的笑容,因此我幸福。”讲座随之在掌声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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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奖得主在斯大演讲是惯例

  斯德哥尔摩大学位于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是一座建于1878年、拥有130多年悠久历史的国立大学。据统计在该校校史上,共有7位在该校从事教学与研究的学者得到过诺贝尔奖,而且这所大学还曾培养出多位政坛高官,瑞典现任首相弗雷德里克·赖因费尔特就是毕业自这所大学。

  作为斯德哥尔摩大学每年的保留节目,多年来每位诺贝尔奖得主都将在这里进行演讲,演讲排序则是按照各位得主公布获奖的顺序,此前已经有多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在这所大学进行演讲,莫言则成为中国第一位享此殊荣的作家。该演讲是公开的,也是免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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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言的短篇小说《狼》

  那匹狼偷拍了我家那头肥猪的照片。我知道它会拿到桥头的照相馆去冲印,就提前去了那里,躲在门后等待着。我家的狗也跟着我,蹲在我的身旁。上午十点来钟,狼来了。它变成了一个白脸的中年男子,穿着一套洗得发了白的蓝色咔叽布中山服,衣袖上还沾着一些粉笔末子,像是一个中学里的数学老师。我知道它是狼。它俯身在柜台前,从怀里摸出胶卷,刚要递给营业员。我的狗冲上去,对准它的屁股咬了一口。它大叫一声,声音很凄厉。它的尾巴在裤子里边膨胀开来,但随即就平复了。我于是知道它已经道行很深,能够在瞬间稳住心神。我的狗松开口就跑了。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将胶卷夺了过来。柜台后的营业员打抱不平地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霸道?”我大声说:“它是狼!”它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无声地苦笑着。营业员大声喊叫着:“把胶卷还给人家!”但是它已经转身往门口走去。等我追到门口时,大街上空空荡荡,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一只麻雀在啄着一摊热腾腾的马粪。

  等我回到家里时,那头肥猪已经被狼开了膛。我的狗,受了重伤,蹲在墙角舔舐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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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侃燕尾服可能不合身

  本报综合消息昨天,作家苏童做客腾讯微访谈,他为身在瑞典领奖的同行莫言送上祝福,并笑言担心莫言参加正式颁奖礼时,身穿的燕尾服会不合身。

  有网友提问,苏童创作的《大红灯笼》和莫言笔下的《红高粱》塑造出张艺谋独特的“红色视觉风格”,在那代作家心中,红色究竟有多么重要的意义?苏童解释这应该源于一种情结:红色是我们这一代人少年儿童时期最常见的颜色,也是记忆中最重要的颜色,这个颜色充满了时代的气息,也有历史的隐喻。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包括他和莫言在内的那个年代的作家,在创作中都会不自觉出现大量红色,当时并无意识,实际上还是有个人原因在里面。

  莫言在演讲中提到“众人都哭时,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当哭成为一种表演时,更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对此,苏童认为,哭和笑都有可能是一种表演,“我们都有表演的本能,也有这样的权利。但是另一方面,我们也有拒绝表演的真诚,当然也有拒绝表演的权利。所以哭的人应该尊重笑的人,笑的人当然也要尊重哭的人。”

  苏童除了为好友送上祝福,也不忘幽默地调侃。他说:“明晚是莫言盛大的节日,说实在的,我最担心的是他的燕尾服合不合身……祝福他!”

【编辑:张中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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