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秘书揭秘阎锡山:与蒋各怀心思 敷衍李宗仁 ——中新网 - 闆风珶鎶骞冲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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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从秘书揭秘阎锡山:与蒋各怀心思 敷衍李宗仁
2010年05月18日 16:42 来源:黄河新闻网 参与互动(0)  【字体:↑大 ↓小

  初见阎锡山

  一九三八年,我从河南流亡到西安。经父亲友人蒙藏委员会陈树人介绍来晋参加抗战工作。

  一九四一年二月的一天,第二战区长官部副官处长律焕德告我:“接到处秘书室通告,司令长官要传见你!”我理了理服装,匆匆赶到侍从秘书室。秘书徐崇寿热情地接待了我,他是毕业于西北联大法学院的一位中年人。他带上事先准备妥的我的简历,同我走向阎锡山所居住的院落。阎院在吉县克难坡洪炉台时的西侧,院里并排有四孔窑洞,阎住在中间有套间的一孔。白纸裱糊的窑洞,显得安静整洁。我俩进去后,行了个鞠躬礼。阎锡山带蓝呢睡帽,着灰色卡叽中山服,圆圆的脸,带着一副托里克眼镜,浓浓的八字黑胡须,猛然看去有点象西洋史上德国总统兴登堡的样子。他盘腿坐在窑洞中间炕上的一个小木桌旁,含笑向我们点了点头。然后俯身拿起放大镜认真地看我的简历。可能由于他事先已知我出身于诗书门第,官吏世家,并经陈树人介绍觉得年轻单纯没多大问题吧,所以再没问及其它情况。约摸有一刻钟时间,他提起毛笔在“第二战区长官司令部用笺”的信纸上写了“口缄”两字,递交给我。接着说:“好吧!你和徐秘书在侍秘室工作吧!”我和徐遂退了出来。出门后我问崇寿口缄是什么意思。他说:“ 口缄就是注意保密。”隔日,我接到第二战区司令长官司令部军务处的委任状,任命我为“第二战区司令长官司令部侍从秘书室秘书”。从此,开始了我数年的秘书生活。

  侍从秘书室

  抗日战争时期的第二战区长官部侍从秘书室,以及侍从医官室、侍从参谋室、检点参事室,都是战区长官阎锡山的侍从机构。我去时,主要秘书有徐崇寿和陈过。其他尚有管理书籍、处理文书的秘书二人。当时秘书们的主要工作是记录、整理阎的讲话稿,逐年编印成册。之后,兼收阎的亲启信件,每天三、二十封不等。  阎的许多工作形式,带有浓厚的封建色彩。他的讲话,称为“训话”;他看过的信,批“上阅”;他要亲复的信,批“上复”;他的手批,称“手谕”等。冠之以干支韵目,便成为什么“申东手谕”、“壬寒手谕 ”等。秘书室收到的亲启信件,大体上有这么几类:一是组政军教经人员的表态信、决心书;二是工作的建议意见;三是反映人事情况;四是申请补助、救济、要款、要药、要照片、请题字、题词等。这些信件中的表态信和决心书,秘书室均复免了事。较具体的由主任秘书定时进去请阎批示。向阎要求补助的,大多为阎的旧部和遗属,如李服膺的遗孀等,阎见信一般都批点钱,由专款特费开支。要药的大多为阎的高级干部,由于当时医药困难,向阎锡山要盘尼西林、日占区买回的广升誉定坤丹等。阎大都批交待医室杨镇西、张子仁、袁雨三等医生送给。一九四○年前,他对一些高级军政人员也有主动批送药物之事。如一九四○年五月七日续范亭同志等给阎的信中就提到:前年蒙赐乐努食丁,效力特大,未知尚有余存否?倘能再给二、三十针,甚所切盼。要阎照片事,自“署期讨论会”(即“洪炉训练”)后,阎为对一些高级干部进行笼络,表示亲近,由侍从长张逢吉大量洗涤印了阎的戎装关身或全身照像,凡有请赠之高、中级干部,阎都批给。对外宾或特定赠送人员,他还亲自题字,籍示优渥。

  一九四一年至一九四三年,各专、县要求为“ 模范人物”题字、题词的所告甚多,阎着侍秘室准备大小尺寸不等的红格宣纸,在他事情较少、时间宽裕时,便把秘书叫进去,按照题词句,伏在炕桌上经毛笔书写。如什么“不容不人”、“革命干部”、“劳动模范”、“铁的战士”、“合谋模范”、“忠贞干部”、“松筠劲节”等。一九四二年陈诚到克难坡见阎,临别时,他请阎题词留念。阎给陈诚题写的词是:“当仁不让,勇者所为,西安北危,系公一身。”同年十一月一日,给胡宗南题词时,阎颇费思索。他在窑洞内踱来踱去,想了条幅上联的词中:“力凭理壮,理凭力伸,培力讲理,为国之务;”下联的词,他走来走去未能想出。时秘书徐崇寿和人均在。徐帮助凑了四句:“民赖军保,边赖民助,和民治军,抗战之基。”阎听后,仰头想了想。认为还好。记得他当时还说:“胡宗南部队军纪不好,这样写,对他有些刺激吧!”但经考虑,他还是挥笑写下了上下联。并上款写:“寿山兄雅属。”下款写阎锡山书。“陈、胡均系蒋的亲信、红人,阎曲予应付,亦有不得以之苦衷吧!

  我在秘书室时,还记得一颗“匪首”印章的事。一九四二年六月间,阎着侍从秘书室雕刻木制印章一颗,文曰:“匪首”。并嘱咐主任秘书凡由阎签“山手”上加盖“匪首”字样的图章,这样的信一发出,军政要员惊函纷至,要求对此事“彻底追查,严予惩办。”阎见到反映信件,极为高兴,并口述“手谕”,寄发军师专县。记得阎“手谕”大意是:“你们见我的名字上盖上‘匪首’印章,深为不快,并表示义愤,表现了你们爱护领袖的忠贞。但这件事乃由于军队、行政有扰民害民行为,致使人骂我为‘匪首’。欲除此污,责在大家。望我军政人员,不再侵民扰民,则此污可脱,此耻可雪,此章即可不用。”这颗“匪首”印章,大概于一九四四年秋,阎进驻隰县、孝义后,便弃置不用了。此章为阎自定特制之物,在其历史上也是具有讽刺意味的一件笑事。

  阎的一天生活

  侍从秘书们以及阎的军政高干们的生活,几乎都是围绕着阎的安排时间表来转。大家都起早睡晚。我们几个秘书经常以“铁甲将军夜渡关,朝臣蔬漏五更寒”的诗句形容高干们黎明起床,赶到阎公馆外边,听候召唤的情景。

  阎的每天生活,都是头天晚上由检点参事拟出次日的时间安排,经阎同意批“可”后,照作息时间表进行活动的。阎可能由于年老的缘故吧,他醒得早,起得早。一般四时半或五时就起床了。接着吃早点,稍事休息后,便开始批阅由长官部秘书长吴绍之呈送的电报和重要文件,六时至七时半参加朝会。那时阎统区都要在统一时间召开朝会,各县都有无线电联络。阎在克难坡讲话,晋西各县都能听到。朝会内容大都都针对当时所发生的一些重大问题或传达或议论。有时由军政负责干部宣读文件,秘书们宣读些重要函电或“手谕”。最后由阎讲话。阎因事未能出席时,大多由赵戴文、杨爱源等代理主持。各专、县朝会都由当地驻军的军师长或地区统委、专员领导。阎参加朝会入场和出场时,同志会的专职干部照例带头呼喊:“会长万岁!”“会长万岁!”之类的口号。朝会结束,阎稍事休息。从八时至十二时接见杨爱源、孙楚、王靖国、赵承绶、梁化之、王怀明、薄毓相、邱仰浚等研究工作或召开组政军教经某方面的会议。阎每天中午饭后,要睡一两个小时。他不是和衣而卧,是如晚上脱衣就寝一样。副官们说,这叫做“子午觉”,是养生之妙法。一天等于有两个早晨,睡起精神极其健旺,这是他年岁虽高,而精力旺盛的原因之一。他醒来便拍巴掌叫人,以代电铃。这时,大都由中央社驻道脑部办事处特派员兼山西《阵中日报》社主任郭星符进来去为其朗读当天所收获新闻电稿。阎边睡边听,间亦插些问话。听过新闻后,即行起床,侍从医官打针,由侍从副官或侍从长为其穿衣。午休起床后,便开始了下半天工作。下午开会和会客居多。晚饭后,着主任秘书进去交待有关信件。侍秘室书信日多;阎只令挑选重要者五件送阅,其他令侍秘转主管委办厅局处理。有兴致时,他题些字。直到十一时左右始睡。有些重要军事会议,往往也开到夜一、二时,但侍从秘书多不到会,由侍从对谋参加记录。从一九四一年至一九四五年,这个时期,他的生活时间安排大都如此。

  抗战时期,阎生病时不多。大概在一九二七年左右阎曾患过胃病。这年他从武汉开会回晋的一首诗里曾写到:“胃病传出去,医方雪片来,愧我无建树,空使世人怀。”一九四一年克难坡署进会时,阎还参加过 “反欺绝食”。一九四二年他曾病过短时间。他的“《病中感怀》诗里说‘一病缠身万事休,光阴虚度古人忧,今生尚有几多日?岁月何堪似此流?”总的来说,阎的身体是好的。他曾同侍医们说,早年德国医生为他检查过身体,说他肺部特好,足享百岁,云云。在秋林、克难坡时,阎有空闲时间,也由副官、卫士搀扶外出散步。在克难坡,他对窑洞工程有兴趣,常叫来长官部二办主任张桂山、工程处长李其昌、田霁亭,问询建窑工程时度、质量,有时边看、边说、边问,指指划划,兴致很高,克难坡建了一些集肝之所,如实干堂、乐干堂、洪炉台等,都是经阎审阅图纸以后修筑的。侍人人员和家属的宿舍,他往往写个“手谕”,着工程处挖窑洞,表示关怀。

  阎锡山对自己的保卫工作非常重视。他一行动,就四面警戒。内勤部队、侍卫队、警卫队、宪兵司令部立即布岗。秋林、克难坡时期,住在山沟里汽车很少,也难以行驶。阎在秋林出入龙吟沟,虎啸沟、都骑毛驴。毛驴左右,常有卫士数人扶持。某外国记者在秋林见阎后,通讯报道戏称阎“毛驴将军”。到克难坡后,从西安买进一辆人力车,供他个人乘用。阎同乘人力车,副官、秘书、参谋、参事及临时请求问题的高干,大群相随。副官们有持暖壶的,有持坐垫的,有持斗篷的,有捶腰的、捶腿的。克难坡时,为阎进了一辆黑色小轿车。每乘汽车由克难坡去吉县、乡宁、隰县时,沿途数百里阎的警卫部队和当地驻军两、三天前便布置了警戒线。士兵荷枪实弹,面向外立。阎的警卫军长傅存怀、晋绥宪兵司令樊明渊分别骑着马和坐骡,带着警卫,沿警戒线进行巡视。进至阎专车过后,始行撤岗。在国内旧军阀中,除蒋介石外,侍从人员之多,威风之大,可能就数阎锡山了。一九四一年陈诚就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到克难坡见阎,他身着黄呢军服,佩武装带,穿高腰黑马靴,仅带秘书、副官各一人,轻装简从,至为精干。阎侍从人员见陈后,背后纷纷议论说:“看看人家陈辞修,我们老总真是‘同武将军’威风八面,派头过大了!”

  阎锡山衣着向由侍从长、侍从副官照料、代穿。记得的次朝会,因为阎的衣服纽扣未扣,参加朝会的一位“不容人不”的干部递了个条子。阎锡山看后大怒,立即站到扩音器面前说:“我的生活,由侍从长负责料理,衣服不整,他未尽到责任,这是他的做甚不务甚,让他罚站,自打嘴巴。”这时张逢吉立即站在洪炉台前一角,自打嘴巴两下了事。张逢吉随阎多年,由老勤务人员而至侍从长,据说阎不如意时对张掌嘴、掴脑袋乃属常事。

  阎公馆外有一鸡鸭场,备其膳房待客和家属日常生活之用。据公馆厨师说,阎喜吃其五台家乡饭。他们私下开玩笑时常说:“司令长官是河边的馍馍,大兴的糕,山药蛋烩菜里把豆腐烧;莜麦壳壳麦转转,拌汤里加个鸡蛋蛋(注:“河边”、“大兴”均系五台县的村名。“麦转转”是青麦粒碾成的丝条)。”在克难坡时,同志会利用阎的生日,还组织过“农民代表访问团 ”到阎公馆参观阎的起居生活,然后记者写出文章说,阎“疏食布衣,宵旰勤劳”。这也是旧官场吹捧权贵的一种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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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巴人的原贴:
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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