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声“儿子、闺女”,两泪长流
2011年3月25日去保定的路上,李维贺很少说话,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没咋变,没咋变,那个高高胖胖的肯定是牛树起。”车刚驶出保定收费站,李维贺一眼认出了路边等候的几个青年,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哽咽。
“大爷——”李维贺刚刚打开车门,几个人已经奔了上来,紧紧地握住了李维贺那双粗糙的大手。
李维贺喉结一动一动的,却发不出声音,泪水小溪般滚落下来。当年风华正茂的“孩子们”已不再年轻,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每个人的眼里都盈满了泪。
“儿子!闺女啊!”良久,李维贺才叫出了声。
他一个一个地叫着他们的名字:牛树起、杜彦敏、李景刚、时翠平、祁业凤……泪水模糊了在场所有人的双眼。
午饭前,李维贺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写给“孩子们”的信。
“我的好孩子,你们都有双方父母和家室子女,可是却一直记挂着两个跟你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老人。宝元不能做到的,你们都替他做到了,在我们心中,你们就是我的闺女、儿子……宝元,你听见了吗?”
李维贺的手在抖,声音在抖,心也在抖。
“闺女们”已经哭出声,“儿子们”拿餐巾纸擦着眼睛……
当年的辅导员老师黄文军抹去眼角的泪端起酒杯:“我为有这样的学生感到自豪!我们大家共同敬‘老父亲’,祝他健康长寿!”男同学一口饮下,女同学泪流满面。
“赵锦去了加拿大,她嘱咐我晚上向她汇报;政武出差在外,实在赶不过来,让我替他敬您一杯!”时翠平一一向李维贺介绍。
“每年腊月汇款,就跟我们过年要回家一样,忘不了。”牛树起说。
“有事儿一定要打电话,再忙我们也一定会赶过去的。”时翠平叮嘱着。
临走,牛树起把“子女们”凑的2000元钱硬塞到了李维贺的手里。
15年前,毕业前夕的一个晚上,班级里记不清谁说了一句:宝元的父母咱们得管。
就是这样一个算不上约定的约定,让他们和李维贺老两口成了特殊的亲人;就是这样一个算不上约定的约定,竟演绎了一段延续了15年的真情。
“我们的约定没有期限,老人在世一天,我们就管一天!”杜彦敏说出了大家的心愿。
这话,李维贺信。
(本报通讯员 方艳梅 咸立冬 本报记者 耿建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