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她每天的神经都是绷着的
事发半个月后丈夫金浓瘦了许多,耳旁不停萦绕妻子的一句话,“我头疼”。
金浓心里明白,妻子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仍坚定她能醒过来。因为她还有一个爱她的丈夫,一个爱她的女儿,还有很多亲人、朋友、学生,大家都在等她,等她醒过来。金浓在石家庄市工作,每周只能回一趟家。妻子在老家,工作之余要照顾女儿,还有年过七旬的婆婆。
金浓了解妻子,她早上6点多起床,做饭,送女儿上学,7点40分赶到学校。要是上早自习须5点多起床;中午,她要匆匆回家,做饭、吃饭,太累了就眯上一会儿觉;晚上6点多才回家,要是有晚自习22时才回来,洗洗涮涮倒头就睡了。
金浓的记忆里,妻子从来没有迟到过,要有时间她就不忘多备些课,为学生搜集更多有用的资料。
11岁的女儿丫丫上小学六年级。本来,9月1日那天是妈妈的生日,但妈妈却躺在病床上,连一句话都不能说。
丫丫虽小,但人小心大,从老家总打电话给爸爸,问妈妈情况。金浓不瞒着,说有三个可能,一植物人,二即使醒过来,也不认识女儿了,三我不说了,你明白的。电话那头,丫丫哭得泣不成声,又坚强地说:“爸爸,你要好好照顾妈妈!”
金浓说,她紧张地生活这么多年,每天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了,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获得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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