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败成集团化的趋势,并不仅仅存在于电信部门。前不久,铁道部原部长刘志军落马,同样铁道部引发地震,同样涉及铁道部门一批官员;更早些,包括中国足协、中核集团等等一些行业,一大批高官落马,也带着一批中下层的官员纷纷落马。腐败的行业化、集团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
电信行业的反腐范围全面扩大,中国移动、中国联通和中国电信中层以上干部均被列入调查范围。中纪委向三家运营商已派驻了调查人员。调查初步预计将持续到6月初,其间,三大运营商中层以上干部均被要求上交护照。对此运营商们保持了缄默。从2009年至今,中国移动已经有7名高管落马,被视为新金矿的增值业务成为滋生一系列腐败的温床(5月30日《北京晨报》)。
中国移动原党组书记、副总裁张春江落马,中国移动人力资源部原总经理施万中落马,中国移动数据部原副总经理马力,数据部原部长、卓望控股CEO叶兵落马,中国移动高管们纷纷落马,而反腐的脚步丝毫不见停息。目前,反腐已经扩展到中国移动、中国联通和中国电信中层以上干部,大有要将电信部门腐败官员连锅端的势头。
然而,这种腐败在某一行业上发至高层,下蔓延至中底层,腐败成集团化的趋势,却并不仅仅存在于电信部门。前不久,铁道部原部长刘志军落马,同样铁道部引发地震,同样涉及铁道部门一批官员;更早些,包括中国足协、中核集团等等一些行业,一大批高官落马,也带着一批中下层的官员纷纷落马。腐败的行业化、集团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
每一个行业腐败窝案背后,都离不开高层领导甚至是“一把手”,上梁不正下梁歪,成为了行业腐败窝案的重要成因。在中国移动,有党组书记、副总裁张春江带头腐败,在铁道部,有铁道部部长刘志军带头腐败,在中核集团,有党组书记、总经理康日新带头腐败。正是因为有了上头的领导带头腐败,所以中下层官员也纷纷仿效,腐败在整个行业蔓延,形成腐败集团化。因此,监督和制约高层领导干部,特别是“一把手”,始终是反行业腐败的核心。
行业腐败成风,其背后内部监督无力、监督成摆设也是难辞其咎。按理说,无论是中国移动、中核集团、还是铁道部,各个行业都有内部监督,有纪检监察机关。然而,从这些年的情形来看,内部监督既没有遏制住腐败在行业内的蔓延,更没有一起重特大案件是由内部纪检监察部门查处的。倒是在一些网民举报的事件中,看到一些行业内的纪检监察部门对事件当事人轻飘飘处理,敷衍了事应对公众。内部监督何时能成为反腐败的“有力抓手”呢?
行业腐败成风,也凸显出行业在重大项目的监管的空白。在中国移动,从李向东、李华,到马力、叶兵,都沉沦在增值业务上,被视为新金矿的增值业务成为滋生一系列腐败的温床。而在铁道部,高铁项目被视为一个众官员落马的梦魇,在中核集团,包括康日新在内的诸多官员则落马于核工业项目招投标。这些重大项目的投资、动辄几十亿、几百亿元,但是,对于这些项目的监管却不能到位,在完成这些重大项目后,成就了一批官员,同样也让一些人陷入腐败的深渊。
最后,我们看到,行业反腐败一年一阵风,从银行到核电集团,从足协到铁道部,从中国移动到电信,虽然我们反腐败力度不断加大,但限于人力、物力,我们反腐败也只是一年查处一二个行业。反腐败存在“季节性收割”,这边纪检监察机关在查处一个行业,那边另一个行业腐败照样盛行,因为专项行动还没有开展到他们头上。因此,我们的反腐败机关不能完全拘泥于专项行动,有针对性地开展某一行业的反腐败很有必要,但日常的监督和查处更有必要。此外,不能指望反腐败机关一家来防范行业腐败,更应当引入舆论监督、民众监督、人大监督等多种渠道,来加强对行业的监督。
□法治观察
杨 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