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讲述
酒醉上车来到土管所
“他走到门边把门关上,插上插销。又走回来坐在我左边,开始对我搂搂抱抱。”
就在周琴趔趔趄趄地从政府食堂走出来的时候,她遇到了之前敬酒的土管所所长王忠贵。
周琴清晰地记得,王问住哪里,要送她回去,说着便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倒回来几步,停在她旁边。
周琴说,考虑到政府食堂到自己的住处不到1公里路程,走路只要几分钟便可到达,而且自己和他并不熟,所以开始是拒绝的。
但拒绝几次之后,王忠贵仍坚持要送。此时,周琴想,自己作为一个老师,喝得醉熏熏的,要是碰上学生或熟人,形象也不好。于是,她最终上了王忠贵的车。
不过,王忠贵并没有朝周琴住所的方向走,而是开车前往土管所方向—这是与她的住所完全相反的方向。
周琴说,她并不知道土管所在哪里,一直以为是顺路,当时她也辨不清方向,而且她听到王忠贵打电话,说有人在等他盖章,她当时的想法是,即使王忠贵先回到土管所,盖章之后还是会把自己送回宿舍的。
当时的她并未想到会遇上危险。
途中,周琴的两位同事—阿市中学的两位老师曹景禄和陈海相继上了车。曹因下午有课,坐到学校大门之后就下车了。而陈海则和周琴一起乘车到土管所。
到土管所以后,王忠贵便邀请陈周二人上自己的办公室坐坐,喝点水。周琴见有陈海答应上去,也就跟着下了车。
“他们走在前面,我扶贴着楼梯的墙壁慢慢上去。”周琴说,到办公室后她还和陈海聊天。后来自己坐在沙发椅上有点迷糊。过了几分钟,陈海自顾自地就离开了。
周琴也看到了那个在电话中约王忠贵盖章的人,也算是她认识的一个亲属。但是当那人走了之后,“这时,王忠贵走到门边把门关上,插上插销。又走回来坐在我左边,开始对我搂搂抱抱。”周琴说,她想使劲挣开他,但他的力气太大。
于是,当时神智还有些清醒的周琴已经意识到了危险,她借口进洗手间,以此来躲避他。
洗手间有两道门,出于安全考虑,周琴将两道门都反锁。此时,对于当时的周琴来说,洗手间是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果然,没过几分钟,王忠贵开始咚咚咚地敲打洗手间的门,他问周琴为何还不出来。心里害怕的周琴便敷衍着说“就要好了,等一会儿”,但始终没有开门。
周琴想的是,自己这样拖延一下时间,在洗手间吐一会儿、休息一会儿,等酒醒之后再出去。
她用后背死死抵住门,渐渐昏睡过去……
记者调查
阿市乡国土资源管理所与阿市中学相邻,王忠贵的办公室在二楼,二楼客厅是平时办公的地方,另外还有一间档案室和一个独立卫生间,门牌上写着“所长室”的地方,就是王忠贵的办公室和卧室。
当天在土管所等着王忠贵盖章的人名叫马克,是阿市乡政府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员。他成为“事情发生前最后一个见到周琴呆在土管所的人”。在接受早报记者采访时,马克说:“我认识周琴,她是我侄儿的女朋友。”
5月17日下午3点,马克来到土管所,请王忠贵盖章。“我看到周琴坐在办公室的竹椅上。”此时,周琴给马克打了个招呼。“明显的感觉出来她是喝了酒,说话都是语无伦次的。”
后来,盖完章的马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