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8日,哈尔滨市公安局巡警支队巡逻二大队二中队抓获在逃20年的命案逃犯孔宪春时,他对民警口中所喊的名字却没什么反应。孔宪春说,开始他想投案但没勇气,后来就逐渐麻木了,甚至因为改名时间久了,连真名叫啥都忘了。
因争执动刀行凶
“其实没啥大事,就是打牌时他看我不顺眼,追到家里打,我被打急了,操起尖刀就刺了一刀,直到被抓我才知道他死了……”45岁的孔宪春身材瘦小,回忆起当年的一幕,他说为这么点事杀人太不值得了。
1991年11月,孔宪春在邻居家打扑克牌,牌桌上有同村王某的岳父。因为王某“观战”时老捣乱,还骂骂咧咧,孔宪春提出要走,但王某不让,二人发生争执。孔宪春说,王某拿螺丝刀扎伤了他的鼻梁,导致他的眼睛出了问题。孔宪春回家向女友和母亲要钱正准备去看眼睛,王某却追到他家,两人又在孔家院外发生打斗。“我看见他抡刀了,心想你砍我一刀,我也能扎你一刀……”孔宪春说,当时他就顺手操起菜板上切咸菜的尖刀刺了王某一刀,然后就跑了。
数次想投案又退缩
案发后,孔宪春带着血刀去了女友的叔叔家,让其帮着瞧瞧外面的情况,可老人劝他投案。“我去了东风派出所,可当时是半夜,所里好像没人,我就走了。”孔宪春说,案发当晚他走了一夜,步行数十里到哈东站附近一家小医院看了眼睛,包扎伤口后到原太平分局报案,可在等候时,他又悄悄走了。返回家在大地窝棚里冻了1天不敢回家的他,听见警车声又胆怯了。饿了一天一夜后,孔宪春又回到哈东站附近那家小医院看伤,然后找了大铺旅店住了几天后,又去原太平分局报案,可当时他全身破烂,说话不清,别人以为他疯了,他自己又退却了。
之后,孔宪春在哈市待了两个多月帮人拉三轮车,后来被一个朋友带到天津菜市场帮忙了两个月。因为身份证过期偷偷回村后,他发现同村人以为他死在外面了,便约出了女友,让她帮忙偷出了弟弟孔宪德的身份证。之后孔宪春先到河北投奔姐姐,结果却没找到姐姐,和女友也失去了联系。
逃亡20年忘记真名
“讽刺的是,村里人都以为我死了,我却不知道王某死了。”孔宪春说,在河北他以“孔海龙”的身份认识了现在的女友,还说孔宪德是他的原名。虽然女友是个寡妇,还比他大两岁,但孔宪春与女友感情很好,只是不敢去登记结婚。“前几年抱着侥幸心理没投案,最近几年想落叶归根了,可又舍不得女友,想再多陪她一年……”
今年9月中旬,侦查员通过调查孔宪春的姐姐孔某得知,多年前孔某一个弟弟曾来投奔她,村民还给她弟弟介绍了寡妇于某。七八年前于某和孔某的弟弟去了北京昌平一带。根据这一线索,侦查员赶往北京,在当地警方的帮助下,找到了在一个石粉厂打工的孔宪春。
抓捕时,民警大喊孔宪春的名字,可他却没有反应。孔宪春说:“刚看见警察,我还以为自己得罪人了。逃了这么多年,都忘了真名了。”(何兴丽采写、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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