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起后院
2011年对世界而言是个多事之秋:西方国家还来不及看清楚中东的一系列政权更迭,自己的土地即遭遇了接二连三的罢工、游行,甚至还有极端分子的“屠杀宣言”。
如果我们以理智的眼光看待,西方的这一次“后院失火”,并没有表面上可怕。发生在英美的示威,不过是经济危机的后遗症,或许也包含了左翼势力兴起的信号。相比之下,欧洲大陆的两次大规模杀伤事件当中,存在着极右翼分子的影子,更应值得人们警醒。
英美:自由市场之乱
年末,沸沸扬扬的“占领运动”在美国已偃旗息鼓。一位在芝加哥攻读博士的朋友告诉笔者,“热闹的劲头已经过去,大家都过节去了”。
这就是英美这一轮抗议活动的本质——与中东新一轮“颜色革命”不同的是,英美的抗议活动非以推翻现政权为目的,民众甚至不曾提出明确的政治诉求——示威底子里不是政治运动,更像是一次迎接圣诞节的全民狂欢,以宣泄经济危机以来的持续压抑。
在这一点上,英国的“世纪大罢工”尤甚。英国的罢工由全国大小工会组织而起,并老早就对政府进行了“预告”。本次罢工之所以引发广泛关注,除了规模之大,另一大显著特征便是罢工者主体为公务人员。这意味着在这一轮罢工“较量”中的资方是英国政府,而现执政党保守党在历史传统上,一向以拒绝高福利作为其执政主张。
罢工体现了英国长期摇摆于美国自由资本模式与欧洲大陆高福利模式之间的惯性。2010年以前长达13年里,英国一直由政治主张偏左的工党执政。后由于经济危机的到来,工党在应对方面表现不佳,保守党取代了工党,然而其上台一年多时间里,就提出了增加工作期间缴交额度、削减退休后支付水平的养老金改革方案,遭到公务人员的广泛反对。
美国人的愤怒也与自由资本主导的市场经济息息相关。“占领华尔街”活动的初始动机是抗议收入分配上的不公以及高失业率,这些一方面是经济危机以来的社会问题,另一方面则是资本市场主导的经济体制下的并生弊端。
无论是英国的罢工者,还是美国的“占领”者,当中都不乏高学历、工作稳定的中产阶级,温饱、自由并不是他们最迫切的诉求。他们需要的是“捍卫”经济危机以前所拥有的权利,另一方面,则是通过表达不满所得到的向善期许以及心理满足。如果从制度的深层次看待英美民众的上街游行,较大程度上是纠错机制发生的良性反应。
醉翁之意不在酒,英美的民众未必需要通过一场示威游行把政府赶下台,尤其美国的大选已经在即。游行的目的更像是给现政府提个醒——别忘了,我们手中握着你们的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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