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过年:帕米尔高原上边防民警的“返乡”路
又是一场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洒满了山脊上的小路。年关将至,在帕米尔高原腹地的新疆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热斯喀木村,红其拉甫边防派出所民警哈力定、吐尔迪和吴永辉结束了为期3个月的驻村工作,在记者陪同下,又一次踏上春节“返乡”的旅程。
“快点,不然今天晚上摸不到杏子沟黑斯热木家中了……”哈力定一边整理携带的包裹,一边催促着吐尔迪。山路上一面是悬崖峭壁,一面是万丈深渊,隆冬的叶尔羌河不见平日的喧嚣,冰封的河面将哈力定嘶哑的嗓音传出很远。
哈力定告诉记者,热斯喀木村管区面积辽阔、地貌复杂,2012年7月村里去县城的道路已经修通;但进入冬天,大雪封路,只能靠骑马和步行,这次春节“返乡”,回到红其拉甫边防派出所,需要步行穿越山区120公里,历时5天。
“老人家,我们又来了!”哈力定用特有的塔吉克吻手礼向黑斯热木老人打招呼,老人拍掉民警们身上的雪,招呼大家围坐到炕上的牛粪火盆旁。“赶紧给客人倒奶茶,把我做的奶皮子端上来!”老人边和大儿媳说话,边从炕头的“珍宝匣”里取出半瓶烧酒。
没一会儿,热腾腾的汤饭端上来,碗里飘着一圈圈的羊油花。老人给民警们斟上一小盅酒,合着欢快的一声“干杯”,热辣的白酒驱走了行路人身上的寒冷。
突然间门响,冲进来一群孩子拉着哈力定的衣襟又笑又跳,哈力定立即从背包里掏出一沓准备好的作业本,“大家站一排,每人一本,人人都有,不要抢。”喊声刚停,手中本子便少了一半。
在孩子们的欢笑声中吴永辉和吐尔迪走进加瓦尔大娘家,送来这次带的风湿止痛膏和感冒药。“你上次给我的止痛膏已用完了,能不能下次再送些?”加瓦尔大娘拉着吴永辉的手说。吴永辉拿出记录本,写下大娘要的药品,并告诉她下次一定带到。
由于热斯喀木村地处西北边陲,交通艰难,居民点相距遥远,红其拉甫边防派出所从2005年开始每年组织民警进驻热斯卡木村开展帮扶工作,2012年,形成了民警驻村常态化机制。目前,村里日杂用品几乎全部靠派出所输送,药品也由派出所免费提供。
截至2012年底,红其拉甫边防派出所民警依托“马背文化宣传队”,为牧民群众义务巡诊200余次,发放药品价值6000余元,举办以护边员培训为主的群防群治培训14次,法律法规宣传14次,慰问群众物品价值4000元。
回到黑斯热木老人家时,夜色已深,但牛粪火盆依然烧得很旺,老人特别将自己睡的上房腾出来给民警们住。“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要赶往温泉沟,后天还要翻过海拔5300米的盖加克达坂。等到出了山,这些药品、书本也就送完了……”哈力定话音未落,人已沉沉睡去。
回家过年。这些边防民警也正在“回家”的路上。(记者于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