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罢工了

　　2006年岁末，我们到墨尔本出席由澳大利亚校友主办的全球南大校友联欢会时，几位学长鼓励我们不要错过到菲立岛观看企鹅游行的奇观，可惜当时我们的旅游配套只有市区观光及大洋路的景点，无缘体会企鹅的生态。

　　这次重游墨尔本，一心一意要观看企鹅游行的奇景。大清早老少7人登上预订的“菲立岛一日游”的观光巴士，导游说，企鹅的活动是有规律，有路线的，到了傍晚它们就会登上菲立岛的沙滩，操着队伍在观众的眼前游行而过，这是难得一见的生态奇景，巴士上的小荧光幕也不断地播映企鹅活动的画面及澳大利亚的生态环境与风光，很吸引人们的眼球。

　　中午时分抵达一个观赏考拉(Koala)的公园，这种澳大利亚特产貌似小熊的无尾动物，栖息在树上，一天睡20个小时，真够懒惰。

　　午餐后继续上路，好不容易才抵达菲立岛，匆匆用了晚餐就到观台去坐在前方的好位子，数百游客兴致勃勃地面向大海，望着一层又层的波浪向沙滩推进，然而，企鹅们不知是迷失了方向，抑或是“罢工”，令游客们望穿秋水而不见其踪影，天空下起毛毛细雨，寒意逼人，大伙儿撑不住了，只好撤退到岸上的游客中心，在路途中有人不忘寻找企鹅的芳踪。

　　有人喊“看到了，看到了”，少许三三两两的企鹅，悠闲地站立在走道两旁的灌木丛林中，它们总算没有让菲立岛旅游当局失去面子，向游客证明这里是企鹅出没的地方。

　　看不到企鹅的游行队伍，转到游客中心的展览馆观看企鹅及各种珍贵的动物和飞禽。归程的时间到了，大家只好败兴而归，司机在黑夜中行车，走了3个小时才回返墨尔本。

　　其实观看动物界的奇景未必要刻意到名胜地区去，记得前几年我曾在电影院观看了一部由法国摄影师拍摄的《企鹅》纪录片。摄影师花了很长的时间，到天寒地冻企鹅栖息的地方，观察他们如何集体迁徙，跋涉千里到企鹅们“约定”的地方产卵繁殖，很精细地拍摄到在“长征”途中成千上万的企鹅们与大自然搏斗的壮举，以及企鹅族群中雌雄之间以及同性之间的微妙关系。当然电影画面很丰富。可是就欠缺活生生的企鹅族群在你足下游行而过的真实感。

　　(摘编自新加坡《联合早报》 文/区如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