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女婿融入新加坡生活 跨过语言宗教两个“关”
中新网5月7日电 据新加坡《联合早报》报道,谈起融入新加坡的生活,来自中国江苏、已成为新加坡公民的王晨晨,感觉语言和宗教是要跨过的两个“关”。
与妻子相知相惜,多年磨合,自己无形中已本土化了。以中国东晋名将陶侃早晚搬砖的故事为自己取名的颜陶砖(60岁)和丈夫黄捷文(62岁)是60年代毕业自育英中学的华校生。两人共结连理后,以华族传统文化熏陶女儿黄念煜。
15年前,当女儿在新加坡国立大学工程学院结交了毕业自中国复旦大学的王晨晨,并进而谈婚论嫁的时候,他们都觉得和这名谦恭有礼的中国女婿,有着相同的中华文化基础,在生活文化上几乎没有冲突。
黄捷文说:“我们在家都说华语,也许家里接受同声同气的晨晨比接受一个完全讲英语的本地男孩更容易吧。”
“同声同气”对王晨晨(32岁)来说,也非常重要。他谈起1998年7月在国立大学的迎新会上认识黄念煜,并一下子和她熟稔起来,都是因为她能说流利的华语,彼此沟通没有障碍。
认识新加坡的“窗口”
王晨晨说:“念煜是我认识新加坡的‘窗口’。通过她这道‘窗口’,我认识了很多新加坡朋友,了解了新加坡的历史文化。新加坡的华人虽然和中国人同文同种,但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王晨晨是江苏盐城人,考进复旦大学没多久,就以交换生的身份来到新加坡国立大学。他说:“离开中国前,我没有想到会在新加坡落叶生根,后来和念煜谈了很多年恋爱,又在这里找到工作,仿佛就应该在这里安定下来。”
王晨晨在国大完成博士学位,做了两年博士后研究,就进了新加坡科技研究局(A*)属下的数据储存研究院(DSI)当研究员。2006年和黄念煜结婚,目前已有一子科瀚(3岁)和一女珂琦(9个月)。
语言和宗教
谈起融入新加坡的生活,王晨晨感觉“语言”和“宗教”是要跨过的两个“关”。
他说:“初到新加坡,最不适应的就是看到同样黄皮肤,和自己同种的华人,互相以英语沟通。和外国人讲英语是自然而然的事,但是为什么华人和华人讲英语呢?这个感觉也影响到我交朋友,要选能和我用华语交流无间的人。
“其次是宗教。念煜是天主教徒,她每星期上教堂做弥撒,这对没有宗教信仰的我来说,是很奇怪的事。但是当时我在追求她,她去哪我就去哪,所以也不介意到教堂去。后来为了认识天主教,我还主动去听‘慕道班’,并在2005年接受洗礼。”
王晨晨承认接受宗教是一个很困难的过程,信了教后,也改变了自己从前很多的想法。
生活方面,他已经从不吃辣,变成吃辣的人。从前到黄念煜家吃饭,未来岳母总要为他准备一盘不带辣的菜肴,现在已经不必了。至于长年都是夏的酷热天气,他还是不习惯。
他说:“在大学时期,我和念煜经常是深夜才去跑步拍拖,我是个很怕热的人。”
黄念煜(33岁)对1998年迎新周时初识王晨晨一直印象深刻。
她说:“新加坡人的言行举止一般是比较内敛矜持,比较少大声说话,很少大动作,可是和晨晨以及他们一批来自中国的同学交往,情况有点不同。我们虽然说的是华语,但是很多含义不同,彼此仿佛在说着两种语言。例如,他从前常说‘拉倒’,就让我非常反感,不容易接受,现在他已经很少用这个词了。”
因为新加坡和中国很多词汇不同,在教儿子学习华文方面,黄念煜必须和丈夫取得依循新加坡词汇的共识。她说:“例如赚钱,他说‘挣钱’;脚踏车,他说‘自行车’。我后来告诉他最好让儿子学习新加坡通用的词汇,以免日后混乱。”
已经是新加坡公民的王晨晨说:“这么多年,念煜已经把我改造成一个非常本土化的人,这样也好,让我更容易融入新加坡社会。”(潘星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