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忙碌是我们的通病,忙碌让我们对所有费时的聚会失去了兴致,每日精疲力竭,只在虚拟而便捷的网络中问一句:“你好吗?”忙碌让我们凭添了多少熟悉的陌生朋友,忙碌让我们相识多年,只在网络中断断续续交换着彼此的近况。
我们都不曾留意是在何时,生活已被疲惫与忙碌替代,我们都没有时间好好关注自己的内心,没有时间谈一场正正经经的恋爱,没有时间在来往穿梭中好好地停留,看看彼此的脸……
以至于有一天,我幽幽地诉说着与一个男子难辩分明的关系,你异讶莫名。
我三言两语跳跳跃跃地诉说着,你却已明了,我需要的不是一颗理智的头脑,只是放不下自己心中的点点难平,还有那一点进退难安的不痛快。
我早已知道他不能给我任何承诺,任何现实的过往,任何可能存在的情感,只是内心割舍不下,只是需要比友情多一点,比爱情少一点的第四类情感的维系,得以弥补我们现实生活的贫乏与空白。
“暧昧很近,爱情很远!”我的手指掠过键盘。
暧昧是因为太清醒,暧昧是因为怕失去,暧昧是因为我们都已获得太多,无力再去承担或奢求,暧昧是因为生活原本沉重,需要彼此契合的一种心牵而自由的姿态,暧昧还因为我们都太忙碌,没有时间去精细地算计爱情,只在模糊中求得片时的欢愉!
查词典,词典说:
暧昧是幽暗;是模糊、不清晰;是态度不明或有不可告人的隐私,也特指男女间不正当的关系。暧昧原是个贬义词,原与爱情的唯美绝无关联,原是男男女女间,剪不断道不明的欲语还休。
某一天,暧昧得见了阳光,明明朗朗地穿梭于都市男女间,暧昧不再羞于出口,羞于出口的只是暧昧的薄纱轻缕下,不能言说的点点心思。
记得林徽音一生有三个男子爱过她,徐志摩、梁思成、金岳霖。林徽音心中究竟对谁思之更深,我不得而知。而金岳霖为她,结庐相伴,终生不娶,却持君子之态,远近有当,实在令人击节叹惋。林对徐志摩未必没有叹赏倾慕之心,而由她拒绝志摩嫁给梁思成,由此知她定是个理性而果断的人。
金岳霖可以为她终生不娶,却无法将这份爱慕溢于人前,这样的女子能够拒绝徐志摩,自然也是可以拒绝他的,他想守着她远远地看着她,唯有将一个“情”字深埋心底。这样的暧昧是灵魂的相守,这样的暧昧是明知不能而不言的无奈,这样的暧昧原本是爱情的另一种演绎。生前不能语,在林徽音死后很多年的一天,金岳霖请客吃饭,待众人坐定了,金岳霖突然幽幽地说:“今天是徽音的生日。”单只一句,多少年的爱恨在心口交结,纵然暗潮如涌,也不过幽幽一句,还能说什么呢?一切都是徒劳,这样的暧昧是因为婚姻的阻隔。
总有一些与婚姻无关的,亦是无可奈何。
譬如你已经知道,对方必定不肯爱你;譬如你已明了,灵魂的契合与现实的相异不可调和;譬如爱情的瞬息多变,远不如一份远水情缘来得让人舒心;譬如调侃着让人欢笑,脉脉含情让人悲伤又何必自饮苦酒;譬如我们人前谈笑风生,职场中缕挫不馁,心灵却脆弱得不知是否得以承受爱情的背离与变故。
朋友说,暧昧就是调侃着情爱。
几分欢愉,几分轻松,无需刻意维系,彼此不干涉,自留边界。只是彼此脆弱困惑的时刻,给彼此伸出手,让我们疲惫的心灵得以片刻的休栖。试问,这样的暧昧何错之有呢?如何就是不正当的态度不明的呢?彼此心知,旁人亦是心知,只是不说,便是相安无事。
暧昧让我们保存一点关于完美的幻想,让爱情空白的年代添了几缕温情。暧昧有一天也会离我们远去,我们终将持续的是自己的固守与等待!
“我一直天真的以为爱情就在身边离我不远的地方,只要我愿意,一转身就可以站到它身旁,一点头就可以收获爱情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这样日复一日重复着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暧昧与爱情,原来不同之处就在于,一种状态是两个人的投入,欢是极致的欢,苦亦是极致的苦;一种状态是游离于众人之外,看年华老去,看繁华似水,终不过一个人在看!(来源:西班牙欧浪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