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医大印尼“学霸” 考试13次攻下“汉语五级”
随着高校期末考试的日益临近,网络上,不少高校学子纷纷盘点起了所在学校的“学霸”和“考霸”现象。在南京医科大学,一位名叫吴成顺的印尼留学生,因为在学习中文过程中展现的超强毅力,成为该校当之无愧的榜上有名者。
据了解,吴成顺为了考下汉语水平考试五级证书,3年间13次赴考。平时,品学兼优的他为学好中文和专业课程,一直随身携带标志性的三件“宝”:手机、平板电脑和笔记本。他的学习精神,让很多中国学子汗颜。
3年考了13次拿下汉语五级
五年前的夏天,印度尼西亚华裔吴成顺(Reinard Iskandar)高中毕业,偶然得知高中学长在苏州大学学医,便也产生了去中国学医的想法。向国内教育机构咨询后,他选择南医作为起点。仅会印尼话和不太熟练的英语的他在两个月后开始了异乡之旅。
刚来的时候,在餐馆点菜,他就对着服务员比划方框,表示“拿菜单来。”点菜的时候,就看上面的照片,如果看上去很好吃,就点,“这个这个。” 也是黄皮肤黑眼睛的他,在南医学子都熟悉的江宁安静氛围里生活、学习。图书馆自是常去之地,他的母语不是英语,要边学英语边掌握基础课程,但英语和专业知识对于认真踏实的他绝对不是难题。可是,汉语,却得像小学生那般,从零开始。四学期的汉语课让他慢慢走近中文。个性温和的他在各种活动中结识了很多中国朋友,“和中国朋友交流让我的汉语提高了很多。”
要达到在中国实习的要求,除了全部课程合格,还要通过汉语水平测试(HSK)五级。吴成顺学习优异,多次获得奖学金,可是汉语却成了他遇到的最大困难。考试需要三四千的词汇量,远远超过上课内容。从2009年到2011年间,他考了13次!去年暑假为准备汉语考试,回国两周就又回校准备。
看着如今谈笑风生的吴成顺,已从一句中文不懂到现在临床实习时能流畅自如地与老师病人交流。然而,有时候中文毕竟还是不那么顺溜,在学习或工作中,遇到不懂的中文句子,还是用一直以来的老方法在PAD上开启手写输入,把它们“画”下来,然后上网用Google翻译,他说:“网上翻译的结果常常不尽如人意,生硬、无序,然后我还得按照自己的理解,尝试着将它们再翻译一遍。”
为学好中文随身带着3件宝
据了解,中国汉语水平考试按考试难度,分为六个等级,每年有多次报考机会,考查内容主要分为听力、阅读、写作等几个部分。主要考察外国学生对汉语词汇量的掌握,以及对语义的理解能力。“其实我们考汉语水平考试,和你们中国学生考英语四六级差不多,考察的也是听说读写能力。”吴成顺告诉记者,他平时的训练也主要针对这几方面进行。他平时每天只要有空就泡在图书馆里看书,以此提高自己的中文素养。记者得知,吴成顺锻炼中文口语和听力有一个诀窍,那就是交朋友,在学校里,他有空就会与身边的中国大学生聊天。通过这些努力,他的中文水平终于一点点得到了提高。
在采访中,吴成顺还向记者展示了他的背包,里面存放着他的三件宝:一只黑莓手机、一台平板电脑、一个笔记本。黑莓手机是平时用来拍病房、手术室里的各种图片的,平板电脑则充当的是生字记录本的作用,他平时遇到不懂的中文句子,就会“照葫芦画瓢”把它们“画”下来,然后上网查询语法和用途。黑封皮笔记本则是他的勘误本,记者注意到,里面写满了“谷氨酰转肽酶”、“白蛋白”这样的专业术语,而且,每个词汇都是三种写法汉字、汉语拼音、英文,有的还配有插图。
学当好医生拿自己做实验
今年1月起,吴成顺开始了他在南京市第一医院实习医生的一年。第一个科室是呼吸科,忙碌的一天从跟查房开始,然后学习开化验单、打医嘱,有时看老师做胸穿、抽血气,一点一滴地积累着临床各琐事大事。刚开始填化验单的时候,有很多中文字,是吴成顺不熟悉的。但是又需要填病人的名字、病史之类的,只能照猫画虎地“画”中文字,速度就比中国同学慢很多了。
相对于文书工作,操作对他而言就简单得多,他有一套“自我牺牲”的学习方法。最先遇见的是抽血气,即细针穿刺动脉后采血2-3ml测血液pH及氧饱和度等值,“当时学抽血气的时候,仅看老师做我还是不能感觉进针的深度,就让老师在我手上的桡动脉抽血。后来真的自己要动手做第一个的时候,老师说他不能带我去,因为病人需要你医生看起来有把握,结果一针见血。”熟悉了,就越来越得心应手,也曾在一路凯歌后遇到瓶颈,一连几个病人都采血不顺利,他反观自己操作过程,总结手法位置再试,慢慢地也手到擒来。“有一次急诊轮转,来了个急诊病人要抽血气,先让一个实习生做。他左右手都试过还是没结果,想找老师去做。我感觉病人动脉搏动很明显,就说我来试试,然后很容易就出来了。”
他想了解检查呼吸暂停的仪器如何运作,就拿自己做实验,在头上、身上贴上电极进行检测。“实习时要主动。先观察,等有自信了就要主动提出自己的要求。”不管是在消化科抽腹水,在妇产科的各项检查,还是在普外科缝皮,吴成顺总是那个积极主动的留学生,那个“越忙越开心”的实习医生。“老师值班,我也值班。不过好像自己跟的老师节假日都在医院。”春节、双休、五一国庆,吴成顺几乎都自愿跟着老师值班,“跟着老师值班,是因为这样我可以看得更多。”
“在外科最长的一次是值班36小时。本来可以下夜班了,但是正好自己管的病人要手术,所以又留下来跟他的手术。”很多实习医生刚开始时都怀着“不道德”的期待,能在夜班遇到各种急诊,而似乎他的夜班似乎总是那么“好运气”,在普外科值班,下午六点半有急诊病人,他给老师做助手,一台阑尾手术做到八点,饭来了,以为可以吃晚饭了,还没动筷子,又来一个阑尾手术,折腾到晚上12点才吃饭。在妇产科的一次夜班也同样如此,两台宫外孕一个剖腹产,半夜吃晚饭就是“家常便饭”。(吴佳竹 陈思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