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美军阴暗面:性侵贪财逃跑常见 残暴不逊日军(2)
为金钱临阵脱逃
文章指出,这不是人们习惯看到的关于二战老兵的描述。另一本最近出版的著作也在质疑盟军的英雄形象。记者查尔斯·格拉斯的《逃军者:二战最后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讲述了1939年至1945年间,15万英美士兵放弃军职的事。这些故事以前从未被提起的原因,一方面是这些人觉得很羞愧,另一方面是人们想让这些英雄永垂不朽。然而,通过讲述这样的故事,格拉斯打破了将近70年无人触碰的禁忌。
格拉斯用大量篇幅描述了许多士兵在血腥战斗的压力下失去人性的过程。格拉斯描述的战争与我们习惯在《兄弟连》中看到的状态相去甚远,因为许多士兵在不同的部队间调动,从未能与同伴建立任何深厚的友谊。约翰·韦恩在电影《硫黄岛浴血战》(1949年)里刻画的指挥官像父亲一样的形象也被无情地颠覆了。的确有许多军官自己也身负重伤,无暇顾及寻求指导的普通士兵。虽然英勇事迹在这本书里也比比皆是,但这种英雄主义标准是多数士兵无法做到的。
虽然他十分同情这些士兵,但格拉斯也认为,这些士兵在战场下的行为是不可原谅的。他在书中说,一些逃军者不是被炮弹吓退的,而是看到赚钱的机会,通常和暴力犯罪团伙搅和在一起。他们性放纵,在黑市牟取暴利,甚至从事暴力犯罪。
残暴不逊日本兵
文章说,如果说罗伯茨和格拉斯质疑了英雄的形象,那么曼彻斯特大学研究东亚历史的阿伦·威廉·穆尔的新书则颠覆了怪物的形象。穆尔在《书写战争:士兵记录下的日本帝国》一书中,通过200多名日本、中国和美国士兵的日记审视了当时的亚太地区战场。
据他描述,日本士兵远非许多西方人仍然坚信的是“被洗脑的机器人”,日本士兵展现的思想和行动的自由度与中国和美国士兵完全一样。他们能够在目睹暴行时表达不满和怀疑。1937年,一位日本士兵在南京大屠杀后抵达南京时惊恐地在日记中写道:“这是日本兵干的吗?”
同样,文章指出,只有日本人残暴的想法也是错误的。穆尔描述,许多美国士兵与日本人的残暴程度完全一样,包括将囚犯乱刀砍死,斩首,把油炸过的日本人的耳朵或手指作为战争纪念品。穆尔直言不讳地指出:“在这一方面,美国人与其东亚的对手没什么区别。”日本士兵拒绝投降的传奇其实主要是怕被美国人虐待,而非什么特殊的狂热。
也许最让人不安的是穆尔对士兵写日记的分析。他说,在美国、日本和中国,士兵的想法和感受都受到上级的严密监视。因此,他们平时表现的是自我控制的一面,写日记成为这些士兵说服自己听从国家命令的有效手段。
也许相比上一代人,或者10年前,人们现在能更加舒服地表达质疑,而过去人们深深地陷入对冷战或反恐战争非黑即白的论断中。也许武装部队今天的所作所为(比如阿布格里卜监狱丑闻)也让人们不禁怀疑他们过去表现得如何。
文章最后说,不论最近历史学家和出版商想要打破禁忌的原因是什么,关于正义战争的论调不会轻易消散。这些故事得以持续的原因是,人们会对自己感到好受,对父辈或祖辈感到好受,对祖国感到好受。这些故事让人们同过去产生情感联系。时报广场上的这一吻比任何知识分子追求的细节真相更能满足人们灵魂深处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