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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广东廉江市公安机关破获一个特大抢劫、轮奸犯罪团伙。3名犯罪嫌疑人均只有18-19岁,他们沉迷于网络游戏而不能自拔,因无钱购买昂贵的“网游装备”,最终走上了伤天害理的不归路。
自去年3月份以来,3名疑犯在廉江城区先后50多次抢劫单身女性,并对其中的9名实施了惨无人道的轮奸。因受害人羞于启齿,警方的调查取证工作非常困难。
去年3月初,廉江特警队员在城内巡逻伏击时,发现有两名年约十八九岁的男子,开着一辆女式摩托车在城内转悠,形迹十分可疑。但连续跟踪数日,未见其有犯罪行为。期间,警方得知城内发生多宗专门针对女性的抢夺案,疑似同一伙人所为。
女子接连被抢被轮奸
去年11月,类似案件的发生频率高得近乎疯狂,据廉江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吴昊称,歹徒曾连续多天作案,最多时一天之内竟接连发生数宗,每次作案都只在短短几分钟内完成。今年初,110指挥中心又转来多宗女子的报案,她们自称在被抢劫后还遭到了歹徒的轮奸。
根据报案人的描述,嫌疑人为2到3名男子,年龄约十八九岁,驾驶女式摩托车。“一定要尽快破案,绝不能让这伙罪犯再祸害女青年!”廉江市委常委、公安局长陈旭晖在分析案情后,下达了限期破案命令。
疑犯背熟特警长相和警车牌号
随即,由廉江刑警、特警中队10多名干警组成的多个专案小组紧急介入,通过化装成摩托搭客司机,展开通宵布控伏击和跟踪巡逻行动。
经过大量侦查,这个特大抢劫、轮奸团伙逐渐浮出水面:该团伙由徐某、李×斌、刘×强等三人组成。他们时分时合,每次都开着1辆或2辆女式摩托车作案,作案时间一般在深夜11点半至次日凌晨3时之间。民警进一步摸查发现,团伙成员之一的18岁的徐某曾当过保安队长,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
警方事后获知:每次作案前,疑犯都会先到廉江市特警中队的门前溜达几圈,探明情况以便决定是否下手。如果警用摩托车停放在特警队,他们就会放开胆子去作案;如果发现警局无人,而警用摩托车也不在,说明特警们很可能外出巡逻去了,他们就会打消作案念头。
徐某等疑犯事后交代:为了逃避廉江特警的跟踪,他们不仅熟背特警所用车辆的车牌号,还通过网络或其他渠道搜集了特警队员的个人资料和照片,“特警队里有多少人,叫什么名字,职务是什么,都摸得一清二楚了,而且每个队员的长相我们也都已经相当熟悉了”,“费了不少心思”。
久经沙场的特警们自然不会任由歹徒摆布,伏击抓捕期间,敏感的他们先后三次更换警车车牌号。而且每次出击,队员们都化装成便衣。
事实上,对于手握重要线索的特警队而言,要抓获疑犯并不难,难点在于:如果不能在歹徒作案时抓到现行,证据就有可能不足,“抓了也白抓”;而抓现行绝非易事——一般情况下,抢劫案案犯从下手到得手,整个过程只需数十秒,可谓转瞬即逝。
一场侦察与反侦察、邪与恶的较量在夜幕中悄悄拉开。
警方10夜伏击 3疑犯终落网
据悉,自疑犯被“锁定”后,从今年3月9日夜开始,专案组的10余名特警每天晚上11点都会乔装成平民,撒网跟踪伏击,次日凌晨3点多甚至天亮才收网。
经过10个通宵的艰苦作战,3月20日凌晨1时40分许, 廉江特警终于成功抓获了这个特大抢劫、轮奸犯罪团伙,抓获犯罪嫌疑人3名,缴获作案工具摩托车2辆、菜刀1把,赃物手机2台、现金100多元。
在审讯中,三名犯罪团伙成员徐某(男,18岁)、李×斌(男,18岁)和刘×强(男,19岁)供认:自去年3月以来,他们在城区先后50多次实施抢劫,抢劫对象均为年轻女性。抢劫的“战利品”,少则三个雪梨,多则现金1000多元,其中,以几十元到几百元不等的现金居多。
犯罪嫌疑人交代:他们都在上初中时就迷恋上了网络,因而无心向学。臭味相投的三人在网吧相识并成为网络游戏中的“战友”,曾经连续两天足不出网吧,吃、喝都在网吧内解决。
没过多久,他们都迷上了几款成本高昂的网络游戏,为了“顺利过关”晋级到更刺激的下一轮,玩家需要买上一些高级的“网游装备”。但一些先进的装备要花几百元甚至上千元才能买到,三人囊中羞涩无力支付,又都不敢问家里要钱,于是打起了歪主意。
沉迷网游 劫财劫色
刚开始,三名疑犯专门抢劫柔弱女子的手袋,得手后就溜之大吉。但他们很快又发现,被抢的女性多数都不敢反抗。于是,他们萌发了更加邪恶的念头。如果抢劫对象是长相漂亮、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子,他们在抢劫得手后就把受害人强行拉拽上车,把她挟持到偏僻的地方进行轮奸。这种劫财又劫色的犯罪行径让三位少年“觉得很刺激”,他们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大。
据犯罪嫌疑人交代:有一次,他们跟踪一名女受害人回家,女受害人家住六楼,他们在三楼就开始动手,成功得手后逃之夭夭。他们作案的时间一般都定在晚上11时至凌晨3时多。作案地点经常变换——不仅在偏僻的场所,还在繁华的闹市。
三人的作案手段也“很不一般”。每次实施抢劫前,他们都会先装出一副跟受害者曾经相识的言行,又是上前拍拍受害者的肩膀,又是东拉西扯套近乎。待她们暂时放松警戒后,就冷不防地突然行动。每次,受害人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疑犯的刀就已经架在她们的脖子上了。
警方取证困难重重
目前,廉江警方正面临取证难题。有些受害者被抢财物价值不高,他们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明哲保身不愿报案。主动报案的,一般都是被抢钱财数额较大的事主,但不少被轮奸的受害人“不敢站出来”,“怕玷污了自己的名声,给日后的生活带来更大的伤害”。
廉江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吴昊告诉记者,截至目前,已承认被轮奸的受害人只有4名。对那些不愿承认被害的当事人,办案人员可谓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们先向事发地点附近的群众了解情况,而后又想方设法取得当事人的联系电话。但警员们每次致电当事人,不是电话打通了没人接,就是她们不愿承认自己遭受伤害的事实。
受害人的不配合,给警方的取证工作带来了诸多不便。据了解,4天之内,警员只找到约20名被害人,尚有20多名当事人有待寻找。 (文/图 本报记者 关家玉、曾向荣 通讯员 李敬全、罗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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