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韩亚坠机事故随队教师回忆与学生们的三天三夜
7月14日下午5时40分,亲历韩亚坠机事故的浙江江山中学夏令营师生一行31人平安到达江山中学。晚上7时许,在媒体见面会上该夏令营随队教师叶莲军细述了坠机后他和学生们的三天三夜。
【同期】(江山中学夏令营随队教师 叶莲军)
我们这个团是由30名学生组成,然后有5位带队老师。另外4位是女老师,我是唯一一位男老师。那我们的航班当时因为订飞机票的原因,其实我们有一位老师邹婷婷(音)老师,她跟我们坐的并不是一个航班。我们从上海出发,出发的时候邹婷婷(音)老师的航班比我们要早一点出发。但是韩国转机的时候她是要比我们晚一点的,所以实际上,这架飞机上我们总共是四位带队老师和30位学生。
在飞机降落的时候,其实之前我们一直觉得非常的正常,包括学生们的情绪非常地激动。但是就在要即将降落的时候,我们首先感觉到第一次撞击,就是飞机尾部碰到了这个防水堤,然后再来之后就第二次撞击,然后整个飞机舱全部都暗下来,我们就感觉到很黑。
然后因为当时飞机分几个部(分),我们学生的位置相对坐得并不是非常集中,我也是唯一一个跟坐在后部的一个老师,因为我们的几个,还有一部分老师和学生坐在前部。我是属于飞机的后舱,那么我们这个后面的震动感可能会大一些。在飞机整个地停稳了之后,里面突然有一些气味,然后闻到,我可以感觉到有点烧焦的味道,其实当时里面是没有着火的,但是有烧焦的味道,然后一些灰尘进来。
我的第一反应,因为当时我的眼镜就飞出去了,然后第一句话就是:同学们赶紧撤、赶紧离开。然后我身边当时是一位,我不确定是韩国人还是中国人,因为没有跟他讲过话,一个老头子,然后他整个人就侧翻在过道,然后身上也是系着安全带的。我的第一反应是边上先摸了一下我的眼睛,然后没有摸到。然后这个时候,我看到那个老人倒了之后,我第一反应先把他的安全带解开,叫他赶紧起来,我说赶紧走。我想去拉他的时候后面已经很多人在,因为我是在过道的地方,然后边上就是安全门,大家就开始往下撤。然后把他安全带解开,试图去拉这个老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后面有很多人。那这个时候我就从边上的一个飞机口跳下来,因为这个时候,我们后面的这个地方是没有防滑梯什么的。就是要出去从上面往下跳。
跳下来之后大概是离飞机50米的一个跑到里面,然后我就在里面停下来,我就开始叫我的学生们,我说:同学们赶紧过来集中,赶紧过来集中。然后所有学生就跑过来,在这个期间,我们的同学在这个飞机里面通知同学们快走的时候,学生们非常有秩序,他们并没有慌乱,在后来我们回酒店沟通,我非常地感动,因为我没有(看到),但是回来跟我讲的,像我们徐若南(音)同学在撤离之前,他边上有一个女人,一个妇女她是抱着孩子的。然后他让这个妇女先走了,所以他并没有显得很慌乱。这一点我觉得我们同学非常镇静。还有一个周易伟(音),他是后面人的行李砸下来了,砸到他身上,然后他把它拨开,然后让大家走。然后还有一些学生可能当时有些人的行李就在边上,有些人就在捡,有些学生就叫他们。所以这一点我觉得我们学生还是大部分有秩序,他们并没有说去找什么东西之类的。所以我们全部撤离下来了。
再是撤离的过程当中,我把学生集中到了一起,然后因为之前出发的时候我们5个人(老师)是有分工的。哪几个学生是由哪个老师带,我们就叫任课老师赶紧去点(人数),因为有些学生可能跑得比较快一些,跑在比较前面,这一点我觉得学生是非常镇定的。因为我说集中的时候,我们的学生并没有比较慌乱。大家都回到了一起。那甚至我们在停留的过程中,机组在我们面前,我记得当时是有一个空姐,脖子、腿这边全部都在流血,而我们学生虽然惊魂未定,但是在那个时刻我们好几个学生围过去,她是一个韩国的空姐,然后我们学生都围过去蹲在那边,叫她躺着平躺,用衣服去挡她这个血。我们当时就很着急,想过去看看有没有医护人员可以过来救。这个令我非常感动。虽然我们学生惊魂未定,但是看到韩国的空姐(受伤),我们还是过去帮助她。
然后我们任课老师其实分工都非常明确,我们很快就确定我们三个学生没有过来,那一刻我就开始有点着急了,但是那个时候因为我们的飞机撤离的地方有两个点,大部分学生是从飞机右边后面的这个门出来,还有一个就是飞机的尾巴断掉的那个孔里爬出来的,但是基本上我下来之后因为我们老师在这边喊同学们过来,基本上同学都是往我这个方向过来集中的。但是其实还有一部分乘客是在飞机的左边往另外一个方向集中,所以那个时候我发现我们三个学生少了之后,我非常紧张。我就安排当时我们另外三个老师,我说你们三个人现在这边看着这些人,我说我到那边去找一下。其实那个时候我自己没有眼镜,我也看不清楚。然后就是我们团里的周亚敏(音)他说我的眼镜给你,虽然他的眼镜度数非常低,但是我拿过来我想这个时候非常需要,我说你带吧,他说没关系老师你带吧,然后我就带上他的眼镜。
第一时间我又从两外一个方面绕过去,绕到了另外一个区域,在那边我转了一大圈,我看了那三个学生还是没找到,这个时候我就非常着急了,因为我看了一下跑下来乘客基本上就在这两个区域。
其实我们撤离的时候并没有感觉飞机那么严重,但是我们下来之后回看那个飞机,当时飞机前半部分已经是浓烟滚滚,然后又有三个学生没有找到,非常地急。基本上,那个时候机场就有很多消防车警察过来,我第一时间就是抓着所有的警察,我见一个警察就说我有三个女孩子找不到了。他就说我不要着急、不要着急,跟我说一下什么名字。然后我非常担心的一件事,是在逃离的过程中会不会有学生没有下来。因为那个时候已经拉起警戒线不能靠近飞机,所以我就跟当地的警察说能不能帮我进去找一下,因为我还有三个女孩子没有找到,然后他们这些警察也非常热心,互相地沟通。反正那个时候我的下意识就是见谁就问,我觉得多问一个人多一份希望。然后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他们,说有消息联系我,然后把她们三个人的名字和联系号码写给他们,我说有消息可以联系我。
与此同时,机场里边一些消防工作人员就把我们所有乘客又汇集到了同一点,在这个行走的过程中我就发现我们同学非常有秩序,令我非常感动。有可能大家也看到了有些一下图片发出来了,像我们的毛轶晖同学他背了郭镕之,因为她当时跳下飞机的时候腿是划伤了。还有其他几个男生鞋掉了,然后没有眼镜,那个时候我们就是相互扶持,相互支撑,同学之间手拉手搀扶着从另外一个区域赶到了这个区域,然后就是大家全部汇集的时候,我才看到了尹文静(音),就是现在还在美国治疗的那个女孩子,尹文静就是背部这个地方腰有点受损了。当时她其实还是有过来,过来之后她就躺在地上,腰这个时候已经动不了了,腿在流血。然后这个时候我们同学都围过去,大家都围着她,虽然大家有的腿受伤了,头发乱了,但是当时都顾不得了,因为尹文静是最严重的,所以尹文静我们是看着她被送进医院的。当时我们几个老师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我们得陪着,因为当时救护车位置是非常狭窄的,然后他们不允许我们有老师陪同,包括我们有几个学生说老师我陪着去吧,但是他也不允许我们去做陪同。他说到时他会公布在哪个医院,叫我们放心,所以我们就看着尹文静被,看着尹文静被送上救护车。
那这样就等于说我们其他的学生跟老师在一起,被拉上了大巴车,当时我就说我们还有三个女孩子没找到,我不能走。他们就说飞机上的人员全部都撤离下来了,有个警察就跟我说,在我们过来之前,有几个伤员就是比较严重,已经被送到医院了,所以在那个时候,可能大家已经知道她们两个遇难的消息。其实那个时候我心里是抱有希望的,我觉得她们两个可能已经先被送进医院了。所以那个时候我们就被一辆大巴车拉到了机场里面。
我们被安排在一个临时的过道里,然后就有一些志愿者就全部上来了,当时我们有被分组,没有受伤的分成一组、轻伤的一组,然后重伤的一组,轻伤的就做了一个检查,没有受伤就带到了旁边的一个休息室,在这个过程当中我就觉得我们学生的秩序非常让我感动。因为我们学生有受伤的、有没有受伤的。然后到了那边他们第一反应就是没有受伤的同学给受伤的同学拿水,包括几个男生就把衣服拿下来披在女生身上,然后我就叫这些学生在那边等,他们也没有凌乱,非常有秩序地到了那边。刘涛(音)是腿伤后面还是在流血的,我自己的话,我从下飞机到找学生这个过程,我一直还是以为我没有事的,因为我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想着那三个学生,我甚至觉得我也没有受伤。然后到机场人员全部确定,人员分开之后,我才开始慢慢意识到我背很痛,然后头就开始发晕了,然后退就开始有点痛了,就瘫下去。这个时候旁边医生就过来问我怎么样,然后我说头晕,然后我就被抬上了一个担架,然后他说要把我送医院。然后这个时候我们有两个女生腿部也是受伤的,然后她们俩也要被送到医院,另外当时我们还有四五个同学多多少少都有点受伤,程汉锐(音)的脖子这个时候动不了了,周佳敏(音)就说推他去医院,那个时候同学们都是谁跟谁,去拿哪些东西,在那个时候我们只有4个老师,我觉得我们学生非常有秩序,非常有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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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去医院之前,我知道郭镕之和叶一倩(音)身上是什么都没有的,也没有手机。在我被送去之前,我就跟医生说,这两个女孩子必须跟我一起走,我就跟他解释我们身上没有东西,等下她们找不到我,我说我是老师。然后他们也答应了,努力地给我安排,后来我们三个人是被一起送到医院的。另外刘涛老师他们那边,他们那一组相对比较轻一些,他们带了四五个人也是被送去医院。在那之前我们四个老师开了个碰头会,就是15个人是没有受伤的由两位老师进行看管,我们这边就带着七八个受伤的学生到医院。
我们当时是十一点半下的飞机,中途在机场找人,在机场里面检查,到了下午三点多,我们才分别进了医院什么的。然后到了医院那个时候,我记得我进机场的哪一刻,我就想到我要跟学校汇报这件事情,然后校长给我回了一条短信,他说:这个时候你一定要坚强,因为你是学生们的支柱。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顿时觉得我责任非常大,所以那一刻也顿时感觉力量非常大。
到了医院之后我们三个人做了一些检查之后,本来医生是要求我住院,那个时候我跟医生问,我就说这两个女孩子怎么办?他说这两个女孩子没有大碍可以出院。我躺在病床,护士过来,我第一句话我就问她说,我说我还有三个女孩子没有找到,能不能有办法联系,然后他就帮我大概找了五六个当地的红十字会的电话号码,我说我的电话你能不能帮我打,因为我的脖子上也架着那个护套。这一点我非常感动,就是美国人的热情,他们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在得知我是从飞机上下来的人之后,在我告诉他们我还有三孩子还没有找到的时候,他们医院所有的人都帮我打电话。他们说你不要着急,现在你要担心的是你自己。那三个女孩子一定会好的,你要相信他们一定会好,然后那些护士 就帮我联系各家医院。然后他们就说能不能跟我怕说他们的名字,然后我就把王家(音)他们几个的名字跟他们讲。然后他们就帮我联系,到处找。他们说如果电话有消息我一定会跟你讲,所以那一刻,有很多美国医生在帮助我。
检查完之后,医生说住院,我说还不行,因为我还有很多学生在机场,我说我必须赶过去。当时医院就帮我们联系机场,。然后机场就派了一辆车,又把我们三个又带回机场。我们到了机场,这边机场的老师已经把学生安置到了机场里面的一个大厅里面,就是一个临时的酒店里边,而这个时候我们,其实当时我们在进飞机的时候我们已经打电话给另外一名邹婷婷(音)老师,因为她的航班在我们之后。其实她在飞机上就得知我们飞机出事的事情,她也非常紧张,她自己也说她在飞机上也哭了。因为我们旧金山的飞机上已经封掉了,她的飞机本来也应该落到旧金山,但是他们落到了洛杉矶那边,所以她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她也是第一时间做飞机从洛杉矶赶过来。
还有我们那边的中介本来也应该在旧金山这边接我们的,然后旧金山机场外面有中介公司还有邹婷婷(音)都等在飞机外面。但是他们进不来,因为当时机场已经被控制了,然而我们学生这边是出不去,当我们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就是我们想出去,外边的想进来也进不来的时候,后来我们的领事馆,就是我们的领事他们就赶到了机场的里边。通过他们的关系和交涉,到了里面。然后,到了机场里面的时候,跟机场里面沟通,把我们带出去,其实那天晚上,在机场里边,我们的学生基本在做一件事情,就是上网。因为当我们下去的时候他们都非常清楚,当时有刘易芃,王琳佳等三个人是没有消息的,那个时候所有的学生在酒店里边,连了无线网。然后上网,去看,都在找。都在急切的去找这三个人的消息,基本上我们那天,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中间领事馆交涉然后学的这个,可以说,那个时间段里边,基本上是我们自己在撑着自己。还有跟学校这边,汇报学校对我们提出一些东西。
在那个过程当中,我心中的想法就是,包括我们的任课老师,我们的想法就是,我们一定要坚强。因为如果我们撑不好,那学生就更撑不下去了,在里边可能学生们还是惊魂未定。但是我们的老师在里边分组去看,这个女孩子已经很害怕,这种,然后我们就分工,每个人去带几个人,然后去安慰。
到了酒店之后,很多学生都不敢进电梯。包括我们酒店的时候,可能车子开动的速度,马上就会想到飞机上面的,所以我们到酒店大厅的第一件事情,我们的中介给我们分房间的时候,我们几个任课老师,包括这时候邹婷婷(音)老师已经和我们会合,会合之后我们第一件事情就是安慰那几个受惊吓比较严重的女孩子,其实我们把他们排到房间的时候,我们都知道那天晚上很多都没有睡觉。包括我自己,因为我们这个从发生到后面,中间时间真的很漫长,一直在找这三个人的消息,所以我们的老师和学生都很疲惫。就是说其实我们非常感谢我们领事馆的那些官员,因为他们连夜走访了各家医院,去找着三个人的消息。
非常高兴的是,领事馆第二天给我们汇报是,可能有一个学生,身份还没有核对,有可能是易芃(音)。所以我们第二天早上起来的行程,我们是由我们中介的大巴,我们中介的大巴,把我们拉到了一个地方,然后吃饭的时候我们老师做了分工,我们老师带着中介的几个导游,因为我们行李都没有了,带着学生去买了一些临时的生活必需品。我赶到医院去确认刘易芃(音)的身份。还有一个是李虹静(音),我知道他送去医院,但后来跟刘易芃(音)的医院是同一家医院,赶到那边,因为美国医院有相关的法律吧,不是监护人员可能很难进,所以第一天,跟他在做交涉,交涉过程当中可能也比较辛苦,一直不准我们去看,但是他让我们看了刘易芃(音),因为,我是唯一一个能够确认啊他身份的,因为刘易芃(音)高一就是我的学生,当时他把我带到了ICU,所以我当时看到了确认刘易芃(音)的身份,我又提出来我要看一下昨天送过来的李虹静的情况,但是我找的那个人,他不允许我看,在哪里边等的挺就的,其实我们还有其他两个学生,在美国斯坦福医院,那边他们两个的状况已经是非常稳定,但是他们出院,需要监护人签字,领事馆那边给出的号码是我的,所以他们只认我。这一点我觉得美国非常严谨。
所以我那个时候就赶了斯坦福医院,把这两人接出来,在接的过程中,我们碰到了江山的一个老乡,他们夫妻都是江山人,也感到了哪家医院,也非常热心,感到医院,然后我提出来我们有好几个学生在不同的医院,但是我刚到那边,我们中介的那辆大巴在照顾我们其他学生,那我这边跑的话就非常不方便,他们所没关系,他可以送我,所以我那天跑的几家医院都是我们这个老乡在考车送我,在那个时候听到那个乡音江山话,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但是也是内心也觉得非常感动,因为那一天基本上就是我们这个老师自己在在撑着,包括那个江山人说,我们这边江山人很多,也可能他们都会过来帮忙,放心你有什么需要赶紧跟我们讲,你那时候感觉自己的心理负担稍微新一些,后来把这两个学生送回酒店已经是凌成两点,因为,们美国的医院,特别是儿童医院,他们的流程会比较细一点。包括签字,过关啊,安检什么哦的,所以时间花的也比较久,所这几天前面是非常漫长的,那天晚上,李虹静(音)在领事馆的沟通下,我们的邹婷婷(音)老师见到了他,那个时候邹婷婷(音)老师在医院陪着他,陪了他一晚上,我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半起床,8点赶到医院把邹婷婷(音)老师接回来,所以第三天,我们老师的基本分工是,由我跟另外一个学生赶到医院去陪李虹静,因为我当时的想法是,我所有的学生全部都接回到旅店这边,只有李虹静是唯一一个还在医院里边的,我觉得那时候他非常需要一个我们自己的人来陪着他,所以我早上过去把邹婷婷(音)老师换回来,然后这边的话,因为当时飞机十几学生是没有眼镜的,所以眼镜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后来有我们的两位老师带着这是几个学生先去配眼镜,而这个过程也是我们江山的老乡带着我们去的。剩下的刘涛老师都会到酒店,因为我们酒店还有一批学生,那时我们的第一想法是老师一定要跟着学生,什么地方都不能少老师。
虽然当时我们就有五个人,我们都做分工,所以我那一天都在医院度过的,我看着李虹静手术做完,周五的时候从ICU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因为这个过程当中,李虹静非常虚弱,好像那个时候那个医院是没有中文翻译的,我在那边的话有很多医生要过来沟通病情,还有一些交流,沟通的基本是我这边,那天的上午,我们中国的总领事也赶到了医院,看望了李虹静(音),还有中国的其他的中国受伤的人,下午的话,我们的总领事赶到了我们住的酒店,看望了我们其他师生,也送了一些生活用品。所以到了下午的四点多,杨老师和那个许老师到医院替换我,然后我把配眼镜的学生送回到酒店,送到酒店的话,我们这边的工作组也已经改入场,我们的工作组是在第三天的半夜赶到那边的,工作组到了之后我又陪同家长赶到医院去看李虹静(音)和刘易芃(音),应该是说这是我前面三天的这样一个行程,或者是当时老师的安排,刚才我们提到过程当中确实我们几个老师,当时感觉,虽然我们也是多多少少有些伤,但是当时我们觉得在学生面前我们不能乱,必须坚强。那个时候我们的学生表现的东西,比我们想象的要好很多,因为在路上的时候我们会担心,会有几个男孩子和女孩子会比较难管,但是当学生看到我们这边老师带着伤去照顾他们关心他们的时候,他们自己也变得非常的主动。像我们第二天带着大家到外边去买一些临时用品,但是大家都知道美国那边的的衣服裤子可能尺码比我们的要大一些,其实有好几个女孩子是没有买到御寒的衣服的,然后回到酒店的时候我们的很多学生就把衣服就相互借,有的人可能没有长裤,有的人没有外套啊,学生主动提出来他们自己借衣服,包括我们有些人的充电器是在行李箱里面,包括我们充电器衣服,大家就互相开始借,先临时在在用,所以这一点也是让我非常感动的一点。我们的学生在那个情况之下,被感染出的一种大爱。
前边的三天美国旧金山这边他可能在晚上八点才夜黑,所以在我看来一天到晚是非常非常漫长的,直到我们的工作组到了那边,可以说是我们突然感觉到身上的担子清了一些,前面的两三天基本上回到酒店,我自己我不知道他们,可能学生在后来跟我讲,在休息不清楚,但我自己前边基本上是两个小时都不到的这种睡眠,知道工作组进来我才觉得稍微好了一些,在那边的话,我们的工作组成员给我们把东西进行重新的分配,我们的学生被安排到另外的一个酒店,在这种的过程中,我觉得学生经历了很多,也变的勇敢了很多,包括回来的时候,虽然他们的行程没有继续,但是在整个过程当中,他们学习到的一个是美国人的这种文明礼貌,包括他们的言行举止,可能他们对于生活当中的友情、亲情有了更多的理解。
记者 陈佳 杜倩 浙江江山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