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2013年12月30日,安徽阜南,郑廷霞坐在家徒四壁的屋里,愁容满面。图片来源:CFP视觉中国
自杀苗头 “说啥都劝不到心里去”
郜洪涛并非一开始就想放弃。
“哪怕我和媳妇能够跟哥俩配型成功一对,他也不会走这条路。”郜传友说,配型之前郜洪涛还曾笑着计划,“妈给哥换肾,爸给我换。”
所有的亲友都察觉到,这个少年的转变发生在配型失败之后。
对于这个只教了两个月的学生,班主任郭华钊依然印象深刻:“他学习很拼,总是班里第二、第三名。生病前非常活泼,总是笑着。”
在哥哥看来,自从知道“即便换肾成功,也要终身服药”之后,郜洪涛变得十分消沉,总是一个人发呆。
大姑郜树芝也告诉《法制晚报》记者:“他整个人跟之前不一样了,感觉说啥都劝不到心里去。”
对于透析,郜洪涛也多次向父亲抱怨“感觉头要炸了”。阜南县医院血液透析室一份郜洪涛的43页的病历也证实,郜洪涛多次在透析时提出心慌、头痛。
他开始不止一次向哥哥念叨:“叫爸给你治吧,我不治了。”他也不按时服药,就连去县城透析,也要母亲一再催促。他的脾气逐渐暴躁。他会斥责因为自己患病而买回鱼和鸡的母亲,“有这些钱都可以用来看病了!”
尽管如此,这个少年还是试图返回课堂。说起郜洪涛拖着浮肿的身躯带病上课的情景,郭华钊心痛不已,“他连拿书手都在抖。”两天后,郜洪涛终因体力不支告别校园。
这一走,他就再没回来。文并摄/法制晚报丽案调查工作室记者 蒲晓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