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12月21日电 台湾《旺报》“两岸征文”栏目今日刊载台北人林怡君的文章《台湾人看大陆 低调精明的阿拉宁波人》,作者曾在宁波旅游,对宁波人说话体验深刻,“越是讲的兴奋,越是像吵架”。而对于宁波商帮,作者更是有自己的体验,比起上海人,宁波人精明更表现在“低调”上。
文章摘录如下:
“宁可和苏州人吵架,不要跟宁波人说话”,这句俗谚经常被拿来形容苏州人吴侬软语,讲话声调就算吵架都好听;但如果你没有亲耳听过宁波人说话,真的很难体会这句俗谚后半句的意思。
笔者曾到宁波一游,真的被吓一大跳,看着宁波人彼此间说话,明明大家脸上表情一派愉悦,可是怎么听起来就像吵架吵得快打起架来的感觉。宁波话语调硬,宁波人讲话的音调还挺高,越是讲的兴奋,越是像吵架。
宁波商帮闻天下
在行政划分上宁波属浙江省,但与其说是浙江的宁波,还不如说是“上海的宁波”。据估计,现今的上海人有200万是生在上海、长在上海的宁波人。所谓“阿拉上海人”,其实“阿拉”两字原本是宁波话。
明清以来,宁波人就以“宁波商帮”的形象闻名,上海乃至世界各地的许多巨商名贾都是宁波人。比如,香港的两位“世界船王”包玉刚、董浩云,以及香港“邵氏电影”创办人邵逸夫,台湾“半导体之父”张忠谋也原籍宁波。
而近代上海的第一家银行、第一家证券交易所、第一家印刷厂、灯泡厂、染织厂、化学制品厂……都是宁波人创办的。
大家都说上海人精明,但其实,这精明是宁波人带过来的。比起上海人,宁波人的精明,更表现在“低调”上。
宁波商帮的活动基本上是以上海为中心,不只在上海设立公司,聘请上海工程师,在资金、技术、人才、讯息等各方面,都把上海当靠山,甚至挂靠上海企业,冠着上海的牌子,行走商海。即便名为附属企业,但其规模却远远超过所挂靠的上海企业。宁波人就是这样低调,不争出头,只要有利于发展,该借谁的风就借谁的风,该打什么牌就打什么牌。
人们对于“精明”的认识,经常是“斤斤计较”,一分钱都不放过。的确,改革开放以后,宁波商人的发展就是从“小”做起。说宁波人很会做生意,有很大程度是说宁波人很会寻找利润空间,哪怕只是一分钱的利润。
有一个故事说:中国商人到外国参展,到最后一天,很多摊位就促销大甩卖,可是面对老外一再杀价,很多摊位宁愿扔了也不贱卖。惟独宁波商人的摊位前销售一空,大家都觉得奇怪。宁波人答道:扔掉不白给老外捡便宜吗?就算只赚一分钱,也是为国家创造外汇嘛!
大城市的大生意
但是相比起其它也是做“小”生意、赚“一分钱”的浙江商人来说,宁波商人的“小”,又蕴含了“大”目标。
又有一个故事这样说:一个后来成为台灯老大的宁波商人,每个星期都亲自挑着一根扁担装着满满两箱的无线电配件,从宁波乘夜船到上海,卖给上海的无线电厂,这样的小买卖,大概可以赚100元;但若在宁波当地卖,却可以赚200元。那么何必舍近求远呢?这位宁波商人斩钉截铁地说,生意要做大,就要瞄准大上海!
虽然利润小,但宁波人追求的是大生意,而且是要在大城市做大生意。宁波商人不会去偏远的山村和小镇进行商业活动,他们非常注重的是涵盖面大、辐射强、交通发达的城市商埠。在这些繁华都市中做生意,就有如控制商业的制高点,因而就具有了全国性的影响力。
宁波人也不会在大城市做小生意,俗谚云“宁波大老板、温州小老板”。与这种大气度相配的是,宁波商人只管大的不管小的。
宁波商人的事业,经常是总部自己开设,而下面的分部支号或者有业务关系的上下游,通常不会由自己来管。他们只抓重点,自己没有能力做的,就会大方的让别人去做。或许这正是这种“大开放、大合作”的经营哲学,造就了宁波许许多多的工商巨子。
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宁波人不但对外求通达,居家也追求和睦。中国社会,商人的地位历来是很低的,原因之一,是经商的人常年在外奔波,顾不了家,所以古诗有“悔作商人妇”之叹。而宁波的女人却颇能体谅丈夫的辛劳,夜来孤灯独坐,她们不作怨声,反而唱道:“小白菜,嫩艾艾,丈夫出门到上海,廿元廿元带进来,介好丈夫哪里来?”有这样善解人意的老婆,宁波人要不发,那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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