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1月4日电 据台湾《联合报》报道,台湾校园霸凌议题如烈火一般延烧教育界,在第一线的教师背负着处理不当的压力;校园管教权退缩、惩戒权失守,让教师们陷入“积极招祸”与“消极苟安”的挣扎。
自认拥有“过头的正义感”的黄姓女老师,搜集帮派势力伸入校园的数据,竟遭帮派分子恐吓“断手断脚”,如惊弓之鸟的她报警请求加强居家附近巡逻外,现在出入都请家人接送。
“往前冲就等着被子弹打!”黄老师无奈地说,有些老师情愿被认为没做事,也不愿无端被子弹打死!
台中县某初中二年级学生阿文不小心瞄了抽烟学生一眼,被对方拐脚摔伤,阿文的爸爸找到学校,训导主任劝说,会请“学生帮的老大”要求手下不要再弄阿文了。
阿文的父亲听了十分惊讶,质问训导主任怎么如此放任,这名主任无奈回说,学生父亲是角头,儿子有样学样,在学校当老大,阿文的父亲二话不说,把儿子转校。
高雄县某詹姓学生,除在课堂上当面骂老师“三字经”,还破坏办公室、浇汽油放火烧厕所,多次被少年队“关切”,仍无动于衷,还霸凌同学跟他一起作恶。
“我现在宣布下课!”詹姓学生多次不理正在上课的老师,大声要全班同学下课休息,没想到同学怕被霸凌,无视老师权威,全都离开教室,留下老师呆站在讲台上。
桃园县资深教师蔡南强表示,“教育部”强调“零体罚”,却提不出体罚与管教间的界线,老师纠正学生的不当行为,随时会被视为“越界”,“政策让教师成为弱势。”
学生难教,家长也不如以往尊师重道,学务主任、生教组长等职务,被视为“天下第一难做”,有学校不得不采抽签或轮流,否则没有人要当。屏东市一名校长直言,现在的教育氛围“动辄得咎”,几乎没有人要干,都是校长靠交情“拜托”来的。
心理咨询师王中砥指出,惩戒权的丧失,不仅让老师担心权威扫地,以后带班更困难,也让学生对于是非对错没有感受。
不少老师都抱持息事宁人的心态:只要不闹大、不要闹到校外去就好。在小学任教的高雄市教师会理事长于居正直言,教师如果没有资源,“闹大,压力只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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