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印象:好山好水好风光
旧金山是一个三面环海的城市,所以它又被人们称为“海湾之城”。去旧金山旅游,渔人码头是每个游客的必去之地,那里不仅好玩,更主要的是还有很多好吃好喝。
据说是大约一个半世纪以前,一个意大利的木材商人为了自己的生意方便,就在海边建了一个小码头,没想到他这一无心插的柳最后还真成荫了。随后好多淘金梦破灭的意大利渔民们为了生存,就聚集到这里重操旧业。他们在这里捕鱼,进行海产品交易,开设酒吧、餐馆等等。由于生意异常地好,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来这里投资,最终就形成了今天的规模,也成为了旧金山的一个招牌式景点。
在杰弗逊街和泰勒街交接的地方,有一根大旗杆,旗杆上有一个大圆盘,实际上它是模拟一艘船的大舵轮,圆盘中心刻有一只红色的大螃蟹,一组英文环绕着螃蟹,写的是“旧金山渔人码头”。看到了这个标记,就表明你已经来到了著名的渔人码头。
在渔人码头到处都充满着海湾的气息。走路走累了,在路边找个长椅坐下来休息一下,一回头,就会发现一只巨大的螃蟹正张牙舞爪地朝你扑来,原来椅子后面就是一个螃蟹的雕塑。路边的花坛里,花草树木也被修剪成各种海洋生物的图案,有八爪鱼、小海豚等等,栩栩如生,引人入胜。要是只看假的感觉不过瘾,你也可以看到活的,买张门票进到水族馆里就可以一饱眼福了。
渔人码头又细分为很多小码头。沿着39号码头往里走,路两边有很多小吃馆,再往里就是一个农贸市场。刚一进入农贸市场,我们就迈不动腿了,路边的水果摊上摆着一排排的草莓,草莓是我们最钟爱的水果之一,所以草莓我们也经常吃,但是这么大个儿的草莓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个摊位上的草莓个顶个都有小罗马番茄那么大。
赶紧地让摊主称了几个,然后就着摊主的水龙头冲洗几下就迫不急待地咬上一大口,真的是汁多味正,酸甜可口,生平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草莓。写到这里,我还情不自禁地咽了两下口水,呵呵。
再往里走到39号码头的尽头,在左手边的船坞上,一群海狮正懒洋洋地躺在那里晒太阳,尽管这些海狮浑身散发出一股臭气,还是阻挡不了游客们猎奇的目光。我们听见旁边有两个年轻人在小声交谈着,就听那个男孩对女孩说:“你看这些海狮多无聊。”那个女孩反驳道:“你站在这里看它们无聊,岂不是比它们还无聊?”细想想这女孩说得还是蛮有道理的。
从39号码头里出来,在大街上闲逛了一会儿。看了一阵子活体雕塑,那些人身上涂得色彩斑斓,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始终保持一个姿势,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赚点钱真是不容易,从兜里掏出几块零钱,聊表个心意吧。这么漫无目的地又逛了一会儿,事先的功课也没怎么做好,像什么啤酒厂购物中心、罐头工厂购物区、巧克力广场、面包工厂还有藏有姚明蜡像的蜡像馆都没去到,只能等下次再说了。
接下来就要进行我们来渔人码头的重头戏,大吃二喝了。渔人码头既然以螃蟹为标志,品尝螃蟹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了。这里最有名的就是丹金尼斯大海蟹,烹饪的方法也简单明了,就是清蒸,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保留螃蟹的原有味道。我们两个人要了一只稍微大个一些的,吃起来果然是蟹肉肥嫩,味道鲜美,一只螃蟹下肚两个人几乎就吃了个半饱。
虽然螃蟹有些意犹未尽,但还要留着肚子吃另外一道传说中的美味呢,这道美味就是蛤蜊面包浓汤。这道汤是由蛤蜊、土豆再加奶油一起熬制的,它的最特别之处在于盛汤的碗。这个碗不是我们通常见到的那种铁碗或者瓷碗,它是把一个圆面包的顶部切掉,然后再将内部掏空当作一个盛汤的器具,切掉的顶部作为盖子,掏出来的面包抹上奶油就着吃。整个面包胖胖的,圆圆的,很像一个小南瓜,非常可爱。这种面包是酸面包,外壳被烤得很有韧劲,也是旧金山人的一个发明创造了。
从汤的成分就可以猜得到这种汤一定是又香又鲜,舀了一小勺尝了一口,果然是浓郁爽口,名不虚传。我们一边喝着汤,一边轻轻刮着里面被汤泡软的面包壁,没多久的功夫面包就见底了,然后端起碗来连碗也一并吃掉,这样连洗碗的水都省了,真是又干净又环保。只是看到旁边好多顾客喝完汤以后,将剩下的面包碗一扔就扬长而去,着实觉得有些可惜,毕竟是粮食啊,怎么说浪费就浪费了呢。
原本还计划从渔人码头乘游船去恶魔岛参观一下,去的时候才知道当天的票已经全部卖完了,看来也只能等下次了。恶魔岛其实就是个监狱,以前是军事监狱,后来改成联邦监狱,专门用以关押恶性囚犯,比如臭名远扬的芝加哥教父卡邦等,现在这里已经成为一个旅游休闲区了。
把这些极度危险分子关到这里的原因是因为这是一座实实在在的孤岛,四周海水冰冷,水中鲨鱼肆虐,几无逃跑的可能,所以历史上虽说有五位猛男从监狱逃出,可还是没能游到渔人码头,终究免不了葬身大海的命运。据说这座监狱岛最绝的地方在于犯人能够从狱窗里看到旧金山美丽的风景,却只能望景兴叹,无法享受,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惩罚吧。
恶魔岛没去成,旧金山艺术宫可不能再错过了。1915年,为了向世界展示自己1906年大地震之后城市的崭新面貌,旧金山市申请举办了巴拿马-太平洋世界博览会。为什么叫做巴拿马-太平洋世界博览会呢?这是因为当时巴拿马运河正好竣工,而巴拿马运河又是连接大西洋和太平洋的纽带,为了庆祝巴拿马运河竣工,这次世界博览会就被称为巴拿马-太平洋世界博览会。
在经历了大地震的浩劫之后,旧金山人仅仅用了九年的时间就让这座城市重新焕发了活力,其速度之快的确是令人赞叹。由于很多建筑只是为了博览会而建的临时性建筑,所以在选材上也并不是很讲究,因为博览会之后这些建筑就要被拆除,事实上绝大部分建筑也的确在会后被拆掉了。
但是旧金山艺术宫却是个例外,在博览会临近结束的旧金山艺术保存日,有三万三千多人签名要求将艺术宫保存下来,这些人同时也募集了三十五万美金的经费计划使用永久性建筑材料来对艺术宫重新进行维修。这样我们今天才能够有幸欣赏到这样一座漂亮的艺术宫。
艺术宫完全是仿照古罗马废墟而建,中间一个圆顶的大厅配上拱门和石柱,旁边的那个大石廊全部是由高大的柱子组成,整个建筑上面雕刻的花纹、图案都非常地精美细腻,顶端的古罗马人物雕塑更是惟妙惟肖。如果单单徜游在这座建筑群里,你真的会以为自己正置身于古罗马的某个街头。
艺术宫旁边有个湖泊,水面上有水鸟在嘻戏打闹,对于路人的关注根本就是置之不理。走近了看水里,水面有些脏,这多少有点煞风景,不过总体来讲还是瑕不掩瑜吧。草地上有几个艺术爱好者正对着艺术宫在写生,面对着一个精美绝伦的建筑,对于我们这些外行来说大多还是寻求一种感官上的享受,而对于这些行家来说,我想他们得到更多的应该是心灵上的一种共鸣和冲击。
看完了仿古建筑,接下来就要去参观一座完全现代化的建筑了,这座建筑就是金门大桥。金门大桥一直被认为是旧金山的象征,它曾经是世界上最长的斜拉悬索桥,也被称为是当今世界最上镜桥梁之一。这座桥的建造历时四年,消耗了10多万吨钢材。建桥所花费的3500多万美元完全来自于旧金山地区的选民,这些选民把自己的住宅、农场以及公司进行抵押从而换取了建桥所需的工程债券,可说是一座名符其实的百姓桥。
大桥南北走向,南面连接旧金山半岛,北面连接北加洲,横跨于金门海峡之上。由于金门海峡的自然环境比较恶劣,强劲的潮汐、汹涌的涡旋水流、频繁的旋风等使得当时的很多专家认为在此处建桥几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但倔强的旧金山人愣是把不可能变为现实,所以大桥也被美国建筑工程师协会评为现代的世界奇迹之一。
在金门大桥的桥头堡,塑有大桥的总工程师约瑟夫·斯特劳斯的雕像,另外还有一截吊桥绳索的样本。刚开始见到这截样本的时候,吓了我一跳,心想这里的人怎么一点也不讲究风水,把一座小钢炮对着大桥,这也太不吉利了,仔细看看才知道原来是绳索样本。
从远处望去,大桥全身呈橘红色,上有蓝天,下有碧水,异常地醒目,异常地壮观。据说若在雾中看去,桥身若隐若现,好似一条巨龙正在海峡上方游荡着,见首不见尾。正是因为金门海峡常年有雾,所以桥身才被设计成鲜艳的橘红色。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大桥为钢铁结构,逢下雨就会生锈,所以只好劳驾油漆工日复一日地重复刷油漆了。
别看这金门大桥如此光鲜,它也有着一个令旧金山人比较避讳的绰号,叫做“自杀圣地”。迄今为止,至少已有1300多人在此跳桥而亡。关于跳桥者也有很多传说,最离奇的是据说有一位年轻的父亲,抱着两岁的小女孩在桥上游览,原本玩得好好地,可是忽然之间,他就把小女儿扔下海,随后自己也纵身跃下,没有任何先兆,也没有任何理由。
后来有专家分析认为人们选择在此处自杀的原因是当人们站在桥上,尤其是雾天的时候,向下望去,面对着空灵虚幻的未知深处,人的视觉会出现幻觉,会认为由此跳下将会是一种浪漫而柔美的归宿。当地政府也曾经考虑过在下面安装一面不锈钢的网兜,将大桥整个兜起来,从而阻止人们的自杀行为,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接下来就是我们此行旧金山的最后一站地─双峰山。沿着弯弯曲曲呈8字形的双峰大道一路向上就来到了双峰山。双峰山实际上是两座小山丘,左右排列。因地势较高,就成为旧金山市区内的制高点。以前西班牙人根据其形状将它们称为“印第安少女的双峰”,所以叫做双峰山。
站在双峰山上,可以360度俯瞰旧金山。我们去的那天风比较大,所以很少有人真正上到山丘顶部。我们想既来之则登之,就一口气跑到山顶。站在上面,风声猎猎,将衣服吹得鼓鼓的,将地上的草也吹得东倒西歪。爽是爽了,也不敢待太久,旧金山本就有“冷夏”之说,还是健康要紧,就赶紧又下山了。
山丘下有专门的观景台,从观景台可以将旧金山整个城市风貌以及浩渺无边的太平洋尽收眼底。从高处看旧金山,又别有一番景象,整个城市规划得错落有秩,太平洋沿岸的摩天大楼鳞次栉比,维多利亚式的房屋建筑群精妙绝伦。转过头再看,浩淼的太平洋碧波荡漾,水天一色,远处的金门大桥隐约可见,雄伟壮丽。真个是城中有景,景中有城。
再好的风景也有说再见的时候,短短的两三天时间让我们对旧金山这座自由、开放、活力十足的美西名城充满了留恋。当然也有些许的遗憾,有很多景点因时间所限而无法成行,像科伊特塔、北滩、阿拉莫广场、联合广场等等。但我们会回来,在不久的将来,这是我离开旧金山时心里最为迫切的感受。
(摘自加拿大《星星生活报》 作者:马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