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陈之藩是一流散文家 他不欣赏我的诗
中新网2月27日电 据台湾“中央社”报道,从三年级到八年级,“我们都是读陈之藩散文长大的!”散文家陈之藩在香港殒落,消息传来台北。文坛既有惊讶、有感伤、更多不舍。余光中评论,陈之藩是“当代一流的散文家”,但余光中也坦言:“他并不欣赏我的诗。”
台湾远流出版社董事长王荣文说,大学时代读陈之藩的《在春风里》《剑河倒影》等,多么羡慕书中描述在剑桥三一学院里,不同领域的学者专家跨界、跨科际的交流,从而产生的创造力。这是他一生中最向往的境界,“我们这代都受他影响!”最近他刚翻找出年轻时和陈之藩等文坛名人合影的照片,其中多人已作古,让他不胜唏嘘。
诗人余光中感叹,他知道陈之藩生病已久。两年前赴港,本想探望他,可惜因陈情况不佳,未能如愿。余光中在七○年代末、八○年代初曾任教于香港中文大学,与陈之藩曾经既是同僚又是近邻。他记忆中的陈之藩是位“乐天知命、爱好生活”的人。当时,余光中教的是中文、陈之藩教电子,但余光中坦言:“他并不欣赏我的诗。”因他如胡适一般,主张白话文学,连写诗也要“清楚、简单、明了”。
余光中评论,陈之藩是“当代一流的散文家”,但他不是文体家,也非散文大家。他的散文著作不算多,大多是二千字以下的小品。他的散文不是要追求散文的艺术,而是用散文来表达思想,“比较像思想家”。
《文讯》杂志总编辑封德屏则认为,陈之藩本业是电机、写作是业余,创作时间及数量当然难和专业作家相比。五、六年前,《文讯》杂志曾专访陈之藩。许多人好奇,如果文学与科学只能“二选一”,陈之藩到底会选哪一样?他坚定地回答:“若能重新选择,仍会选择科学。”因他自认受过科学训练对他的文学创作很有帮助。他是科学与文学跨领域交会最佳的典范、成功的散文家。
陈之藩的《谢天》《失根的兰花》和《寂寞的画廊》等因收录进语文教科书,形成不同世代对陈之藩的共同记忆。封德屏说,迄今她仍记得陈之藩在《失根的兰花》一文中“在沁凉如水的夏夜中,有牛郎织女的故事,才显得星光晶亮……”的生动描述。陈之藩走了,但他的文章“会在我们这世代永远流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