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报批台教育部门:到底是“日治”还是“日据”
台湾《中国时报》7月18日刊发署名评论文章《拍案惊奇:只准日治 不准日据》指出,历史词汇的表达,涉及到主体性与立场问题;然而针对1895年至1945年台湾遭受日本占领统治的历史,台湾当局教育主管部门历来不准岛内的中学历史教科书称其为“日据”,只准使用“日治”。“日据”、“日治”勉强算得一种“史观”,而“日治”实际上比较接近“皇民史观”或“日本军国史观”。可以说,台湾当局在这一问题上失去立场;监督台湾当局的那些“立法委员”们,事不干己,咄咄怪事,更令人匪夷所思!
文章摘编如下:
最近“教育部”不准中学历史教科书使用“日据”,只准使用“日治”引发风波。“教育部”早已如此,只一直说不出个道理。
有人说,“日治”“比较符合事实”,但是我们也可以说“日据”更符合事实。事实上,历史事件的陈述,使用怎样的“词汇”表达,涉及到“主体性”或“立场”问题,这在由当局控管的中学历史教科书里表现最为明显。而非“事实”不“事实”问题。
举例来说,1937年日本发动侵华战争,这是站在中国人立场说的,如就日本的立场来说,当时称“膺惩暴支(惩罚残暴的支那人)”,“大东亚圣战”,请问哪一种说法,“比较符合史实”?中国(含台湾)的历史教科书可以称“膺惩暴支”、“大东亚圣战”?
再如1895年以后,日本的台湾总督府公文,称反抗日本的台湾人为“匪徒”,请问“匪徒”与台湾抗日志士,何者“比较符合史实”?我们的历史教科书可以称抗日的台湾人为“匪徒”?
1949年国共内战,人民解放军取得压倒性胜利,不到一年大陆基本“解放”,台湾的历史教科书则写“大陆沦陷、政府迁台”,这两种陈述方式,是一种立场,难说何者“比较符合史实”?但台湾的历史教科书似乎不会用“解放”一类的字眼,这就是立场问题。
“日治”或“日据”不是什么“史实”问题,勉强算是一种“史观”。有人认为“日治”是“台独史观”,并不正确。因为即使作为所谓“台湾独立国”,也应该采用“日据”,否则就失去了“台独”的“立场”。“日治”比较接近“皇民史观”或“日本军国史观”,日本教科书采用,就符合其立场。
有人说使用“日据”一词有情绪性。这正是自己对“日据”一词具有成见来抹杀这一用词的正当性。试问:这次课纲的召集人吴文星教授,是台湾史专家,著作甚丰,他在1983年出版的硕士论文《日据时期台湾师范教育之研究》,1987年在台湾师范大学历史研究所完成的博士论文《日据时期台湾社会领导阶层之研究》以及1997年以前发表的许多学术论文,都采用“日据”,如果说使用“日据”一词有情绪性,那么吴文星教授的学术著作,都是一些情绪性的出版品?“教育部”为何要找一位充满了情绪性的教授作课纲召集人?
由当局管制的中学历史教科书,在性质上与私人著作大不相同。作为一个自由学者的个人著作,在自由多元的社会里,未尝不可表达其个人意志,但是,中学历史教科书内容,由当局管制,必须依据“教育部”规定的“课纲”编辑,还需要由“教育部”“教科书审查委员会”审查通过才能发行。可见“教育部”是有其立场的,否则就废除“课纲的约束”及“审查制度”,完全开放历史教科书自由编辑,自由发行好了。
“教育部”以“课纲”与“审查”两项强制手段控管中学历史教科书,用意本应该监督中学历史教科书,不要背离“宪法精神”与“国家立场”,不要违背“中华民国”的“主体性”,但是现在由中国国民党执政的“教育部”,却反其道而行,只准使用否定“中华民国”立场的用词,不准使用站在“中华民国”立场的用词;而应该监督当局的执政党“立法委员”,则希望“两派”学者能取得“共识”,完全是一副事不干己模样,真是咄咄怪事,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