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运动员,桑兰没参加过世锦赛,没参加过奥运会,最好成绩是1997年八运会女子跳马冠军。
13年前,桑兰在第4届美国友好运动会中练习时严重受伤,造成高位截瘫,这也导致她的人生发生重大改变。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生活慢慢地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刁难航班”、“谴责保姆”、“批评小区”、“抱怨组织”等,外界对她的评价也慢慢有了改变,有人说桑兰矫情,甚至还有人认为她耍大牌。
如今,桑兰因一场索赔金额高达18亿美元的跨国维权官司再陷舆论漩涡。近日,记者在望京季景沁园附近对桑兰经纪人黄健进行了专访,桑兰本人同样在场,但她只参与了拍照,没有接受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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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本该履行义务,但没有尽到这个责任”
记者:桑兰打官司的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
黄健:桑兰就是想要个说法。大家都知道桑兰受伤,可谁知道桑兰是怎么受伤的?这么多年来最困扰她的一件事就是这个,很多人会拿“学艺不精”这四个字来刺激她。所以她近年来不断通过博客来解释这件事情。在诉讼上,桑兰没有考虑过输赢,只要能够把这事儿说清楚,她说这是最圆满的结局。
记者:为什么现在才告?
黄健:我们在诉讼状上说,有些人本该履行义务,但没有尽到这个责任。当年桑兰还不满18岁,肯定由监护人来处理,别人邀请桑兰去迪士尼等活动都得经过谢晓虹夫妇的同意,影星莱昂纳多要看桑兰,也是要经过他们的同意才行,刘德华当时不是也想看桑兰嘛,他都没看成,被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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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和以前相比,现在(的阻力)是换了一种形式”
记者:手头的证据怎么样?
黄健:证据未必要多,但一定要关键。一招制敌,蛇打七寸,拿出事实给法官,法官自会定夺。现在如果我为了获得舆论支持,把底牌亮了……这是双刃剑,我把底牌亮了,公众也没法儿给桑兰帮忙。当年的阻力可能来自某个点,今天的阻力可能来自整个面了。
记者:13年前的阻力,现在还有吗?
黄健:我只能把这里的阻力画上引号,可能和以前相比,现在是换了一种形式,通过某种方式来施加额外的压力,我能感觉到这种带引号的压力。你看,我都在微博上骂人了,我本来是跟本案无关的,连我都急了。
记者:桑兰被认为“忘恩负义”,你怎么看?
黄健:桑兰为了维护自己的权益,去起诉任何人,这都是法律所赋予她的权利。至于结果如何是由法律界定,不能从所谓的道德层面来看。有一句话叫法不容情。我觉得法律是正义的,而且事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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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并不知道内情,被有些人煽动了”
记者:被告如何看待你们的做法?
黄健:4月初,海明(代理律师)介绍性的博文刚出来,当时至少没有指名道姓地把监护人夫妇放进被告名单里,但她的监护人刘伯伯(刘国生)很激动地来电话,问我们是否授权海明来探讨这个案子,告诉我们,可以打官司但不要网上去探讨,情绪很激动。
记者:你们以前关系不是很好吗?
黄健:在刘国生没写博客前,关系还好。可他在博客里说桑兰好吃懒做,说桑兰当年进星空卫视是他托的人,还说桑兰被星空卫视免职,甚至披露私人信件。
记者:如何看待网民的骂声?
黄健:桑兰的微博里出现大量的非常恶毒的谩骂和人身攻击,我们觉得,公众并不知道内情,被有些人煽动了,可能通过一篇帖子和一个博客就被煽动了,骂得再难听(桑兰)也是无辜的,因为他们不知道,我觉得网民是被人利用的,我和桑兰也希望站出来讲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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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论对桑兰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和解成本太高”
记者:有没有庭外和解的机会?
黄健:现在谈庭外和解未免太早。现在舆论对桑兰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和解成本太高。按照美国的惯例,双方要进行接洽谈判的。
说白了,就是有限的范围内,既要维护自己利益,也要看对方是否接受,这是一种博弈。
记者:这次打的是跨国官司,有没有考虑到国内诉讼?
黄健:目前还不涉及国内诉讼,你诉讼什么呢?当时赔了20万元,现在看着确实不多,但是当时都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