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今鼎大厦4层,张尚武一屁股坐在皮质的老板椅上,1米5的身高让他必须双臂伏在办公桌上,架着肩膀才能平视对面的记者。张尚武现在的头衔是尚武辉煌科技公司的总经理,距离他在王府井地铁卖艺仅过去了半年的时间,而他因不忍攻击,愤然辞去陈光标公司慈善副部长一职也仅过去了3个月。
“这两天太烦了,原来办工商执照要这么麻烦。”在外跑了一天的工商局、税务局后,张尚武口干舌燥,示意秘书倒两杯热茶端到他的总经理办公室。
相比于半年前街头卖艺时,张尚武的衣着并未有太大的变化,没有像一般老板那样穿着西装衬衫。只是曾经那部屏幕已经摔坏的国产手机早已换成了三星最新款触屏手机。“没办法,工作需要嘛,之前那个太掉价了。”张尚武笑着说道。
现状:没有投钱的法人代表
一走进公司的大门,“尚武辉煌科技公司”的金色招牌格外显眼,400平方米的公司,每个月的租金高达4万元,办公、展厅、接待室一应俱全。“我们公司主要的产品就是这种音乐枕头,以网络推销为主的。”说着,张尚武从书桌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音乐枕头,如同背书般地开始和记者大讲产品的优越性和销售前景。张尚武说,除了法人代表,自己负责公司产品销售的环节。
“跑工商局办营业执照、申请商品专利,平时就是跟着合伙人在跑,从中也学到了不少。”采访前,张尚武因为跑工商局,他比原定的采访时间迟到了1个半小时。
“从南京回来后,我也想过做很多行业,当时心情挺低落的。后来我现在的合伙人找到了我,我觉得这个产品是保健的,大家都需要,也有市场。”从南京灰头土脸地回到北京时,张尚武告诉记者自己的愿望是开个小卖部,卖点小食品。而如今的场面,似乎比张尚武预期的要乐观得多。
2011年7月,张尚武以前大运会体操冠军的身份在北京王府井地铁卖艺,那时他每天只能睡天桥,每天卖艺收入只有几十元,在记者找到他时,他甚至以为城管要找他。然而一夜之间,张尚武在网络上爆红。
去年7月28日下午,张尚武接受陈光标邀请抵达南京,一身黑西装、红领带出席媒体见面仪式。那是一套花花公子品牌的西装,专门为他定做的。陈光标现场承诺:张尚武的月薪将达到万元以上。陈光标的确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从7月28日抵达南京,到10月19日回到北京,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内张尚武拿到了10.2万元钱。其中包括见面时的8万元见面礼,和分别于8月5日、9月5日两次领取的1.1万元月薪。这是他27年的人生里收入最丰厚的一段时间,平均每天收入1000元以上。
离开陈光标公司返回北京,按照张尚武的说法,是因为两名社会学者的言论让他身心受到伤害,也令他受到江苏黄埔公司的同事们轻视,自己愤然辞职。
谈到在南京的一切,张尚武显然不愿多说,更是急于和记者聊到如今的“新世界”,而采访中,不时走进的员工更是一口一口叫着“张总”。坐在老板椅上的“张总”是否知道如何经营一个公司,从产品的制作、销路到人事管理、税务财务、公司的运转,张尚武懂吗?
“我现在是拿干股,虽然我是法人代表,但我一分钱也没有往里面投。”拿了陈光标的11万元,张尚武却表示自己一分钱也没投,这样就当上法人代表当然比自己投资开小卖店的风险小了很多。
“有了利润后我才能分到钱啊,要是公司赔钱了,我肯定没钱的。”对于自己所谓的干股有多少,生意挣了钱怎么分成,张尚武均表示不想多说。“公司的财权、人事权都不属于我管理的范畴。”张尚武又赶忙说。尽管身为法人,但是他却从来没去过位于深圳的产品加工工厂,也不能任意辞退员工。
“我想成为退役运动员再就业的试金石。很多退役运动员都很困难,我的成功也给他们一个启示,我们能做很多事,并不是只能当教练。”说到这里,张尚武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在他看来,相比于多数退役无出路的运动员,自己已然成功了。
对比过去:
明星效应+话语权增加
“人家大老板是看重我励志的精神,也算是变相明星效应吧。”说到开健康枕头公司,张尚武言语中透着骄傲,似乎自己的这张脸很值钱。
而张尚武作为总经理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推销公司的产品,当然他不是传统意义上挨家挨户敲门的推销员,而是向各行各业老板们推销。“肯定要应酬啊,尤其是年底,谈团购什么的,这些关系你也得走啊。”张尚武笑着说,赶上年底,因为应酬老板们,自己没少喝,而他也默认,在酒桌上,自己拿下了几张不小的订单。
张尚武说,这两个月自己一直在研究经营管理,而陈世青教授的《孔子与管理》被他封为可以入门管理的红宝书。“没有什么好难的,我这新华词典什么的都买了,不会的查呗。”采访过程中,张尚武反复强调自己现在是在决策层,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