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尤杯上的业余选手:南非队带会计和老师参赛
在参加武汉羽毛球汤尤杯的球队中,中国、韩国、日本、丹麦、印尼、马来西亚等强队都已经实现了专业化或职业化,但也有一些国家,如澳大利亚、美国、南非等队,很多球员都还是业余选手,他们无法以打球为生,在球场之外,他们的身份也许是学生、老师、会计,甚至家庭妇女······
南非队——
银行职员带着会计和老师参赛
世界排名第107的哈灵顿是南非队中排名最高的女单选手,但面对中国女单“一姐”王仪涵,她在苦苦招架了两局后仅收获了可怜的3分。
“和世界冠军交手实在太难熬了,王仪涵在备战奥运会,正值状态的巅峰,对我来说这个对手太强大了,”哈灵顿说。
虽然均经历了不同程度的惨败,但此次代表南非出场的4位女将在比赛中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不管是一次漂亮的回球还是一次恼人的失误,她们总给人一种享受比赛的感觉。“我11岁开始练球,但从没有出国深造过,更多时间我都是在享受羽毛球带来的快乐,” 哈灵顿笑着说。
和两年前苏迪曼杯时的情况一样,目前的这支南非队中没有一名职业球员,哈灵顿的职业是一名教师,第二单打多贝尔现在的职业则是一名会计师。她们的主教练卡森也是在去年辞去银行的工作后才被聘为全职教练。
多贝尔告诉记者,由于工作原因,她的训练时间基本都在晚上。“我没法成为职业球员,你知道吗?因为那样我的生计就会成问题,在南非根本没有所谓的职业球员,整个非洲都一样。”谈起日常的训练,多贝尔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
多贝尔之前曾抱怨过南非当地媒体对羽毛球运动的轻视,如今这样的情况依旧没有改观,在她看来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南非球员的进步,“在南非,电视台根本不转播羽毛球比赛。如果我们想从中国队的比赛中学习提高,只能从网络上找一些视频。”
目前南非队的世界排名是第23位,资金和教练员缺乏是这个国家发展羽毛球的两大难题。据多贝尔介绍,在她居住的城市中只有3所学校有羽毛球场地,资金的短缺无法保证各个阶层的孩子都能接触到这项运动。至于羽毛球教练,南非国内总共只有4名国家级羽毛球教练,且都是兼职。
美国队——
加州大学生带着妹妹来参赛
汤尤杯第二天,在和日本队的比赛中,美国华裔选手王敏力/王苑力姐妹即便耗尽全部能量,还是未胜一局,美国女队也以0:5完败。
祖籍广东的王敏力和王苑力在美国出生,能听懂大部分中文,但语言表达还是用英语。目前,王敏力是美国唯一获得奥运资格的女单选手,世界排名第54位;两姐妹组合目前女双世界排名第26位。
虽然已经参加世界大赛,但姐妹俩都不是职业选手。“我们都是学生,是业余选手,训练都是自费的。”王敏力说:“这次尤伯杯,美国羽协仅为每名参赛队员提供1000美金的补助,连买飞机票都不够,其余的钱都是由家长出。”
姐妹俩爱上羽毛球是因为她们的父母,小时候,父母就是她们的教练,练习羽毛球的环境基本“锁定”在家中后院。但天赋出众的她们逐渐在美国崭露头角,赢下多个冠军。
姐妹俩的学习成绩都很优秀,王敏力现在就读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生物系,妹妹王苑力来自亚凯迪亚高中,正准备大学入学申请。
在父母看来,口齿伶俐的王敏力将来应该成为一名律师。但王敏力自己的理想却是成为一名儿科医生,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为坏人辩护”,王敏力认为:“当儿科医生薪水高,我也非常喜欢小孩。”
至于王苑力,她还没有想好将来想做什么,只打算大学念商业专业。
姐妹俩都很羡慕中国球员能够靠打比赛赚钱,拿到无数个冠军,但她们并不愿意接受中国式的专业训练。王敏力说:“这两年一直在打奥运选拔赛,真的很累,我很羡慕我的同学们,但凡事有得必有失。”王苑力说:“我还是喜欢现在的生活方式。我可以选择读书或羽毛球,或者两者兼顾,但他们(中国球员)只有一种选择。”
澳大利亚——
多国部队有位37岁家庭主妇
本届尤伯杯,澳大利亚女队小组赛中0:5输给韩国,2:3不敌德国,没能进入淘汰赛。但对于一个仓促之中组织起来的国家队而言,这样的结果也是预料之中的。
澳大利亚队是个典型的多国部队,唐鹤恬、杰奎琳·关都是中国裔,田中显然是日本裔,而林恩·周则是韩国裔,此外,格罗娅则是一半的亚洲血统,一半的欧洲血统,其曾祖父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康有为。不过在这帮队员中,名气最响的当属37岁的老将唐鹤恬。
37岁的唐鹤恬曾经是中国国家队的女双运动员,除了赢过尤伯杯外,还曾获得亚特兰大奥运会的女双铜牌,1999年从国家队退役,2001年移民到澳大利亚。
别看唐鹤恬曾经是职业球员,但在1999年退役之后,就当起了家庭主妇。
“在澳大利亚,大家都是业余的,上班、学习,每天才训练两个小时,所以说什么‘海外军团’,跟中国队根本没的打。”唐鹤恬说。
由于已经长时间没有系统训练,唐鹤恬的身材略为臃肿,几乎没有球迷能认出她。
“我现在就是享受羽毛球,挺开心的,没有什么压力。”由于收到澳大利亚羽毛球协会的邀请,唐鹤恬2010年复出打英联邦运动会,并在女双项目赢得一枚铜牌,这是澳大利亚12年来在该项赛事的第一块羽毛球奖牌。不过,唐鹤恬并不打算重新成为职业选手。
她很享受一边打比赛,一边做家庭主妇的生活。平时,她需要照顾9岁的女儿和7岁的儿子。因为这次出国比赛,家里没人照顾,她就把小孩都带来了。比赛的时候,两个小孩就一直在场边为妈妈加油。“我们都是这样,一边打比赛,一边带小孩,我们到哪里打,他们就跟到哪。”两个小孩也有羽毛球天赋,经常参加11岁以下的羽毛球比赛。不过,儿子在赛场待不住,采访期间,唐鹤恬的儿子就跑来找妈妈,嚷着出去玩。
就和唐鹤恬的参赛过程一样,其他球员也是应澳大利亚羽协之邀来参加汤尤杯的。“只要你在澳大利亚羽协注册,球又打得好,就会收到邀请,参赛的费用由澳大利亚羽协出。”
扬子晚报记者 殷小平(本报武汉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