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2011年4月17日晚,“第三十届香港电影金像奖”颁奖典礼在香港文化中心大剧院举行,艺人谢霆锋、张柏芝盛装踏上红地毯。中新社发 邓庆乐 摄
偶像明星,都要借助一个仪式来确立自己的地位,这个仪式,不是排行榜、权势榜、财富榜,而是一次粉丝大战争。
谢霆锋的支持者,则将张柏芝事发以来的表现,概括为“芝希机舱和解”、“中伤狄波拉”、“公园亲子秀”、“大街臭骂”等八场戏。比拼过支持者数量后,支持者的质量成为最后的决胜因素,谢霆锋的支持者是英皇公司,是查小欣,是一直没公开表态的狄波拉,以及白韵琴:“张柏芝的外表100分,但内涵不足”。和他们相比,张柏芝无疑显得莽撞。
任何事物一旦达到一定规模,就势必要表现出某种程度的失控和混乱。粉丝战争也是这样,到了一定阶段,必须要显示出某种乌合之众的特征,以扩大打击面、伤及无辜来显示力量,以搜寻敌人和潜在的敌人,来增加威仪。在一则来历不明的张柏芝语录出现后——“谢霆锋有多假,这世上就我和王小姐(王菲)最清楚”,王菲凑巧发了条微博:“因为除了自己这颗心,你什么也揣摩不了”,立刻招来大批粉丝大骂。至于那些与事件有关联者,比如陈冠希、阿娇,则自始至终没有逃脱诟骂。
问题出现了。任何行为都要有驱动力,对于张谢和他们身后的人来说,他们的驱动力是利益,是家产以及更重要的财富——形象,他们的凶猛和用力,丝毫不显得奇怪,对于粉丝们来说,他们的驱动力来自哪里?他们的燃料、干粮又是什么?
参与一件万众瞩目的大事的满足感,尤其那还是一件复杂的大事,有各种诠释的角度,可以借助对当事人的喜爱和维护,从日常生活中不得不奉行的偏好伪装中逃脱,暴露自己对世事真实的想法,并且表达被压抑的情感,找到自己应该属于的队伍。
张谢婚变,满足了这些因素。而这也是明星地位的分界线:是否能满足群众对“盛大”事件的需求,是否能帮助他们从日常生活逃离,和其他人产生认同感。一场粉丝大战争,归根到底,其实是群众和日常生活的战争,和孤独的战争。
韩松落(知名娱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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