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未来
我还是倪妮
记:接到这部戏后,你如何从你同学身边“消失”的?
倪:我和剧组签订了保密协议,除了家里人,哪怕是对最好的闺蜜也不能泄露我要拍戏的消息。寒暑假我都跑去北京秘密培训,别人问起,我就说在实习。
记:你的心态有什么变化?对“谋女郎”这个称呼什么感觉?
倪:我想大家这么叫,我很荣幸。这个称号是因为大家对导演的尊重和认可,不过作为我本人,我还是那个倪妮。
记:现在做演员跟你想象中有什么不一样?未来打算怎么走?
倪:我发觉演员特不好当,不仅需要基础知识,还要有一颗低调敏感的心。我觉得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以后想去参加更多的培训、充电,为做一名合格的演员努力、再努力。
日本演员的“纠结”
在《金陵十三钗》中,张艺谋启用了大量日本演员来演绎1937年南京大屠杀中的侵华日军。渡部笃郎、山中崇、小林成男等几位主要日本演员更是在拍片过程中经历日本大地震的噩耗,全剧组的关心、片中人物的冷血,让他们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纠结”。
拍戏期间
赶上日本大地震
2010年12月,日本演员小林成男接到了张艺谋的剧本,看了剧本之后,小林曾经到祖父墓前祈祷,希望自己能顺利演绎这个角色。“最终这个角色确定是我演出的时候,我觉得这是我演艺生涯中最大最快乐的事情,我当时尽情大叫了一声。我发誓要为了角色全力以赴,既然我决定演加藤这个角色,就一定要让13亿中国人都恨我。”
小林怀揣着自己酝酿的情绪来到剧组,却被剧组的和谐“破坏”了气氛。“剧组成员来自很多国家,大家对我非常友善,我完全被片场精致的道具所吸引。在这样的气氛中,我只能不停表态,我演的这个加藤中尉不是好人。”第一次拍戏结束的时候,小林回到日本,经历了大地震。小林家里有年迈的老母亲,他非常不情愿地离开家再次来到中国继续拍摄。“我到达片场的时候,所有人都非常关心我,问长问短。当我向刚获得奥斯卡奖的贝尔表示祝贺的时候,贝尔却说:‘没有什么比你家里平安更重要’。”
一首民谣
让他们“梦”回家乡
渡部笃郎在接到张艺谋剧本之后毫不犹豫来到中国,拍摄之前他又看了多次剧本,历史上的悲剧让他痛心不已。“我想,这个作品是告诉人们,武力没有办法换来和平。我反复琢磨剧本中角色的内心和情感,做好各种准备。”
渡部在片中扮演一个非常有文艺范儿的日本军官,在教堂中还独奏了一首钢琴曲《故乡》。“拍摄之前,我一遍又一遍地练习,道具是一个旧琴。音调老是不理想。原本只是弹奏,导演临时加了唱歌环节。”当时张艺谋对渡部的要求是,不要流露感情,要保持这一种毅然和内敛。
《故乡》是日本传唱很久的民谣,描述的是远离故乡的人们思念自己故乡的心情。演唱这首歌的时候,渡部感慨万分。“拍摄期间,日本发生大地震,我们几个日本人在中国,心中却都挂念着家乡的亲人。导演和整个剧组为了我们调整了档期,为我们早日回国提供了帮助。”渡部觉得,电影能让全世界的人都成为伙伴,这种美丽的感觉是无法被取代的。 据《天府早报》
录音师陶经:
让人听到打碎骨头的声音
近日,《金陵十三钗》将以杜比7.1环绕声版进军奥斯卡,正在北京三环内一家幽静的混录棚中进行《金陵十三钗》后期声音制作的陶经,接受了记者的独家专访。陶经被称为第五代电影人的“耳朵”,更有着“中国电影第一录音师”之称。他是张艺谋、陈凯歌的御用录音师,和他们是电影学院1978届同窗。
记者(以下简称“记”):《金陵十三钗》是你与张艺谋合作的真正意义上的战争片,您认为影片最具创意的是什么?
陶经(以下简称“陶”):影片一开始,大雾里有喘息声,我是南方人,对南方的雾更有想象,像毛毛雨一样的雾打在脸上应该是有沙沙的感觉,但这种沙沙的声音很难录到。我们就想办法做各种各样的实验,让各种声音混合起来,让它成为一种密集的沙沙声,让人感觉窒息,感觉永远跑不出去,永远不知道雾中会碰到什么人,哪条路是对的,那是一种恐惧感。
记:片中观众印象深刻的还有残兵为营救女学生,排成一列纵队向坦克冲锋,一个又一个队员被射倒,影片在特技、镜头、音效上是怎样相辅相成的?
陶:观众反馈比较多的就是敢死队,慢镜头,冲向坦克,从雾中出现,一一被击破,最后一名士兵很准确地将坦克炸毁。那个时候,声音一定要做得让观众感觉敌军坦克子弹打到中国军人身上时那种残酷的暴力,每个声音都很长,很大,甚至能听到打碎了骨头的声音,还有身上物品到处乱飞的声音。
大家印象深刻的还有高速子弹穿过美丽的彩色玻璃。玻璃的选择我们就做了四五种,玻璃做得不高级,都被我们否了。玻璃的尾音特别好听,战争中被击碎了的玻璃窗,子弹打中邱月英,就是女孩抢厕所的那一段,那么美好的生命突然消亡了。包括鲜血像关不住的自来水龙头一样喷射,其实残酷性就在这种美中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