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绮谈王全安:他就算是酒店服务生,也嫁给他
被称为“史上最难华语电影”的《白鹿原》上映之后,再遭磨难,电影上座率远不及预期,首周末票房仅有2100万元,离 1.2亿元的投资成本,尚有漫漫回本路。电影内容更引发广泛争议。与此同时,编辑芦苇也通过媒体炮轰王全安和《白鹿原》,表示以当下中国电影的现状,电影人最好不要碰《白鹿原》。面对这些,昨日抵深宣传的王全安面对深圳媒体一一“见招拆招”。
媒体采访之后,主创一行又前往嘉禾、华夏星光等影城,与深圳观众见面。
回应芦苇发难:
合作细节不便明说,这是对对方的尊重
公映版《白鹿原》打出的编剧署名是“王全安”。早前有份参与电影《白鹿原》编剧并七易其稿的著名编剧芦苇近日却炮轰王全安,称最初是他推荐王全安接手《白鹿原》,结果王全安在剧本送审时却完全把自己撇开了,到最后电影终剪时才又加上自己的名字,但他认为最终电影与自己当初的剧本差别太大,所以自己要求撤下署名。“这活生生上演了《白鹿原》里的第一出戏——掉包计。鹿子霖调了白嘉轩的包,做了乡约。”芦苇说。
对于芦苇的指责,昨日王全安在接受深圳媒体采访时表示,芦苇的做法违背电影人的职业道德,不理智,不自尊。“从电影的职业合作来说,我们不习惯把合作细节拿出来谈,这是对对方、对合作的尊重。”
对于《白鹿原》公映期间芦苇“放炮”的行为,王全安也委婉地做了评价。“芦苇老师很可爱。我很希望看到他的新作品。他已经十几年没有新作品了。”而对芦苇提出的“以中国电影当下的现状,中国电影人最好不要碰《白鹿原》”的观点,王全安表示:“这是他个人看法。历史不会因为他的个人看法不前进。新的表达总会出现。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
回应田小娥戏份:
很合适,结尾删减造成电影结构改变
看完《白鹿原》,绝大多数观众一致的反应是,田小娥笔墨最多,其他部分破碎唯独田小娥丰满完整。联想到张雨绮与王全安的夫妻关系,观众自然怀疑导演动了私心,把《白鹿原》拍成《田小娥风流史》。
对此王全安表示,这主要是公映版删减造成的。“现在的公映版到日本侵华就结束了,但其实足版里,后面还有30多分钟,这30多分钟是没有田小娥的。”王全安说,“删减势必会造成电影结构上的改变,但是为了公映,没有办法。”
王安全更表示,在他最初的设定里,电影《白鹿原》是两条线并存的。“一条是白鹿原两代人之间的关系,一条是年轻一代感情线。”王全安说,删减让“两代人之间关系”这条线“元气大伤”。“要拍成《田小娥传》,从电影的角度更纯粹,但是那样就太泄气了。”在王全安看来,小说《白鹿原》气势磅礴,线索众多。“不同的导演可以选择不同的线索来拍。但我的观点是,电影不适合说理,而是讲故事、讲情感的,从这个意义上说,田小娥作为影片的绝对主角,是适合的。”
回应“现实困境”:
不过时,寻根是心理需求与时代无关
15日上映的《白鹿原》首周末票房2100万元。有媒体测算,如果以目前官方宣称的1.2亿投资计算,《白鹿原》的票房要达到3亿才能回本,这对于首周末票房2100万元的《白鹿原》,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王全安有无压力?“一部电影的好坏不能完全看票房。《白鹿原》好还是不好,需待时间评说。”王全安说。
“像《公民凯恩》出来的时候,美国电影界一片哗然。对电影有争议,这不奇怪。”王全安说,“张艺谋拍完《红高粱》之后,还有人写信检举他,给他寄子弹的。我今天拍《白鹿原》至少没有受到人身威胁,这就是时代的进步。”
王全安更表示,从不可能到可能到如今的电影公映,他最大的收获不是票房也不是获奖,是他发现居然有那么多的人在讨论《白鹿原》。“我原来以为中国观众对中国电影不关心,经过《白鹿原》之后发现大家还是很关心的,这让我欣慰。”
寻根曾经是中国社会的主题词,但现在不是。在观众年龄段偏低的深圳,王全安是否担心寻根电影《白鹿原》过时了?对此,王全安表示他不同意记者的观点。“我不认为寻根会过时。寻根是心理上的需求,跟年代无关。举个例子,20年前,我们认为吃西餐是高级,但是现在物质丰富的时候,我们往往不会选择西餐,反而会吃我们认为好吃的家乡菜。”
王全安指出,从鸦片战争开始到现在,中国的传统文明一直受到西方文明的冲击。“我觉得在改革开放前沿、物质极端丰富的深圳,人们受到的冲击更大,寻根的冲动也更强烈。”
记者反映,深圳观众看《白鹿原》时有不少笑场,王全安对此也不以为意。他说:“这就是人性的共鸣,笑场是最完美的观影体验。”
记者:演完“田小娥”这个角色,你如何评价,满意吗?
张雨绮:这个角色一直被人争议,不管谁来演都会争议。我对自己的表演很满意。对其他角色,对电影,全部都满意。就像陈忠实老师说的,田小娥生得痛苦,活得痛苦,死得也痛苦。演完我最大的体会就是,现代女性的权力地位得来不易。如果没有小娥那一代的反抗挣扎,你们和我现在依旧是一个个的田小娥,只能哭去吧!
记者:你是如何进入这个角色的?导演会给你说戏吗?
张雨绮:田小娥是一个复杂的角色。我们在拍之前有半年的准备时间,这个阶段熟悉剧本、实地体验生活、学习方言,慢慢进入角色。拍摄现场导演不说戏。这是他的工作方式,跟我其实很像。
记者:电影里你是原声吗?方言学了多久?
张雨绮:是原声。我学陕西话上手特别快。但是后来山西、河南、山东、内蒙几个地方来回跑,音就串了。要把握陕西话的语调和语气,其实还蛮难的。我学了大约3、4个月吧。现在剧组在一起还讲陕西话。我觉得陕西话里有股劲,挺有意思的。
记者:你和导演是在《白鹿原》拍摄期间相知相识,你觉得导演的哪个部分吸引了你?
张雨绮:爱情的事没法说。我就觉得王全安是适合做我老公的人,这跟他的职业无关。王全安就算是一个酒店服务生,我也觉得他适合做我老公。当然,王全安在他的职业里是很优秀的,这我不用证明,但在生活中他不是很会照顾自己的人。男人一个人过久了会比较粗糙,现在生活上都是我照顾他。
记者:在《白鹿原》宣传期结束后,你会回归家庭生活生小孩吗?
张雨绮:当然。但是生孩子这事不能多想,多想也没用,想多了对生出来的小孩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