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江七号》的袁老师到《白鹿原》中的田小娥,张雨绮经历了一次华丽蜕变,从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星变身为中美电影节的影后。2011年的她更是幸福转身,从少女变人妻,情人节即将到来,一起来听听她甜蜜的婚姻生活。
如果世界是一个游乐园,她就是孩子王,带着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看冰岛的河赏希腊的云,一起创造许许多多的欢乐时光。如果人生是一场派对,她就是派对的女主人,让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经历一场宾主尽欢的愉悦体验。
她是张雨绮,在自己打造的欢乐谷里恣意纵情欢笑。她美得张扬,像朵盛开的牡丹,一抹艳丽的红,热情奔放。诗仙李白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若人生是场狂欢宴会,每一分、每一秒都该像张雨绮这样笑得灿烂,直到曲终人散的那一刻,嘴角依旧扬起,终归没白走红尘这一遭。
和张雨绮约定拍摄二月情人节特刊的这一天,北京下起了大雪,灰蒙蒙的天掺杂着纷飞的雪花,街道上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是《清明上河图》里的街市行人,繁而不杂,多而不乱,这冬日里的北京,苍茫中竟有种张泽端式的诗情画意。
走进影棚,一见到张雨绮,目光就很难从她身上移开,或许是因为她活泼开朗的性格,也或许是她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的自信妩媚,又或许是,她生来就该被注目,像盛开在夏日里的花朵,绽放她耀眼的女性光华。
我对工作没有过多的要求,对人生也没有太多的规划。
采访这天,一向守时的张雨绮准时抵达了工作现场。刚从美国洛杉矶回来的她,在刚刚凭借王全安导演的《白鹿原》荣获第八届中美电影节最佳女演员,一举摘得影后桂冠。26岁的她,成名很早,2008年因出演周星驰导演的《长江七号》而进入大众的视线。“很多时候别人已经认识你了,但你却不知道。”
她说,自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不喜欢计划自己的人生。“碰到什么就是什么吧,你永远猜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正是生活奇妙的地方,所以我从不会刻意设定自己要在两三年内完成什么目标。哎,可能我比较贪玩,我总觉得,工作这件事就是要是你想忙,一定有很多事情可以忙,让你一开动就停不下来;我并不想把所有时间都交给工作,生活对我来说更重要,我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从小就养狗的她,特别喜欢小动物,在家中养了两只猫咪和两只狗。“它们的性格非常不同,狗很容易和各种动物相处,猫有点儿性格孤傲,狗乐于讨好猫,至少在我们家是这样。我们家的狗总是给猫表演各种节目,猫都不怎么搭理它,但总的来说它们还算和睦相处,现在动物都挺容易成为朋友的,只要有吃的,大家都是好朋友。”
说到这儿,张雨绮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一般,放声大笑,我们也跟着快乐起来。原来,她不但在银屏上感染力十足,在现实生活中也一样。她还特别喜欢制造惊喜,甚至瞒着两位工作人员,在他们生日时,在网上订好几套韩服,帮他们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韩服生日派对。“哈,我喜欢玩嘛,他们负责我的工作,我负责他们的生活。”或许在张雨绮身边的人,更能体会到生活的奇妙之处吧。
田小娥的命运不是自己的命运,那个时代任谁都不想回顾。
陕西关中平原上金色的麦田,麦秆倔强地在风中摇弋,闪耀着金黄色的光芒,就像现实逼迫下的世间儿女,生活再艰苦也要咬着牙,坚强地直面阳光。王全安导演的这部《白鹿原》,翻拍自茅盾文学奖得主陈忠实的同名小说,由张雨绮出演女主角。“现在大家总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可在那个年代,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张雨绮饰演的田小娥,出生书香门第,年纪轻轻就被父亲卖给了年事已高的郭举人做二房,锦衣玉食的背后隐藏着的是一颗被长期禁锢,渴望挣脱性奴枷锁的年轻炽热的心。在遇见段奕宏饰演的黑娃之后,内心深埋已久的情爱火种瞬时被点燃。这是她第一次“自由”恋爱,这对小儿女炽烈的爱火持续延烧,直到他们终被这团交织着情欲与反叛的烈火,烧得体无完肤。
田小娥和黑娃暗通款曲的事迹败露后,两人被驱逐回乡,在白鹿原这个原本平静如水的“仁义村”掀起了一波腥风血雨,谱写出一段烽火儿女情。小两口的爱情不见容于传统的宗法社会,族长白嘉轩(张丰毅饰)拒绝让他们入祠堂完婚。两人被迫栖居在一处破窑里,小日子过得苦中带甜,直到内战的硝烟无声无息地燃起。
黑娃出走后,田小娥被迫依附不同男人以求自保。她在不同男人身上寻求的是同一个答案:安全感。在那个封建时代,爱情显得太过奢侈、脆弱,胆敢反抗礼教、勇敢追爱的女人只会招来无止尽的灾难。能填饱肚子,能抽上一两大烟,能过好日子,这些能实在抓在手里的,才是真的;那些抓也抓不住的所谓“爱情”,就让它随风去吧。
田小娥用自己的青春肉体,做最后的资本,对男性强权做出最柔软、也最激烈的反抗。从几度被绑到祠堂挨刺刷,屈服在鹿乡约的淫威之下,到最终被自己的公公鹿三杀死在炕上,女性的声音或许微弱,或许无法在宗庙祠堂立足,却始终是她最本真质朴的控诉。张雨绮把她的柔弱、她的坚韧、她生命力的顽强都演绎得丝丝入扣,令人印象深刻。
谈完电影,张雨绮仿佛终于从一段沉重的历史中走出。现在的社会,田小娥那样的悲剧不会有了,每个女人都有大胆追爱的权利,但追求爱情仿佛同样需要勇气。大城市里居大不易,房价高得惊人,很多适婚女性相亲,一开口便直问对方是否有房有车,张雨绮叹言:“其实,无论什么时候,爱情都依附在社会问题之上。都说现在的女人太现实,其实,我们不要贸然指责她们,有时不是人性变了,而是现实中的爱情的确需要两个人共同去努力、去经营,才能长久。”
看到自己喜欢的,会不计一切代价去争取。
父母离异多年的张雨绮,并没有受到家庭的影响而恐惧婚姻。“我一直是很着急结婚的一个人,从来没有畏惧结婚这件事。我喜欢很多人在一起、热闹温馨的感觉,一个家的感觉。结婚之后省了很多麻烦,像我这个年纪的女孩,总会有对生活的困扰、对感情的迷惑,但结了婚就再没有这些烦恼了。”
和导演王全安因戏结缘,两人在2011年4月18日领证结婚。张雨绮笑着说:“当时我就觉得,这人再不结婚就晚了,赶紧让他结婚吧!两个人在一起挺好的,为什么不结婚?我就特别不明白那种在一起好多年不结婚的情侣是为什么,这是一件多幸福事儿啊。”
还在“蜜月期”的张雨绮,工作之余最常做的事就是和丈夫腻在一起。“结了婚还要分天南海北的,那倒不如别结了。”小夫妻的甜蜜爱意从北京一路连绵到美国:“有次吃西餐,那么一大块牛排,得配点酒才好吃,可我忘了带护照,服务员硬是不让我点,我有点小郁闷,哎,都结婚了还说我看起来就像个12岁的小姑娘——不过,那种感觉也挺好的!我只好点了杯饮料,让老公点了杯酒,然后,把饮料上的装饰都换到酒杯上,哈哈。”
这般“狸猫换太子”的行径最终还是被眼尖的服务员发现:“他们说拜托你不要再喝了。我也不好破坏他们的规矩,只好跟老公说,你喝吧,然后我们两个就接吻,他用嘴把酒传给我,服务员看了又好气又好笑。”
今年的情人节和丈夫计划怎么度过?“还没想好呢,情人节是我两个闺密的生日,每年都过得挺热闹的。”对于自己是许多男性心中的“梦中情人”,张雨绮有话要说。“哎,我真不知道他们喜欢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身上哪一点吸引他们,只希望那些喜欢我的粉丝,就算我以后变得老胖丑都不要做噩梦!”
在玩乐中学习,世界是我的教科书。
谈到工作,张雨绮说,“拍戏是我最擅长的,要我做别的我也做不来。前段时间在国外,和许多七八十岁的老演员聊天,谈到拍戏,他们依然精神焕发、热情洋溢,让人看了十分感动,我希望等我老的时候,也能为自己演过的角色而骄傲。”
为了保持对电影工作的热情,张雨绮刻意不接太多的戏。“过度频繁的工作会把人的能量都消耗掉,若碰到不好的戏,更会把演员自身的优点和自信全磨灭。其实国外许多演员,一年也就工作几个月,剩余时间都在休假,维持高质量的生活能帮助他们更敏锐地感知角色。”
张雨绮最近的甜蜜假期非蜜月莫属了,他们造访了三个国家,希腊、西班牙和冰岛。回忆起在冰岛的日子,张雨绮忽然沉静下来。“在那里你可以感觉到地球初始的样子,顿时会觉得自己很渺小。冰岛的居民性格温和,非常安于生活,斗争不斗争在他们看来根本不是个问题。不像我们的社会,人与人之间存在各种各样的利益纠葛。”命运往往掌握在一念之间,两人本来还计划去北极,一直在等飞机,后来基于安全考量,多重考虑之后还是决定不去。“回到北京,就听说火山爆发了,再晚几天我们就回不来了。”谈起那次决定,张雨绮到现在还唏嘘不已。
张雨绮喜欢旅行,在她看来,旅行对演员这份职业挺重要的,多出去走走,把自己放出去,丰富自己的见识,才会领悟到自己所知其实很少。“每天憋在那里拍戏,很多东西都消磨掉了。现在不是很多人都喜欢‘行走’嘛,像陈坤‘行走的力量’,我还挺认同他这种做法的。我还没去过西藏呢,也不敢自己去,不太了解那里,下次我一定请他带我去一次!”
我的婚姻就是1+1=2。
张雨绮的个性这么张扬、直率,王全安“招架”得住吗?“导演工作是非常需要安静的,平时王全安总一个人待着,可以待上好长一段时间。以前的他不太懂得生活的乐趣,跟我在一起之后,我总带着他玩,他才领会到旅行的快乐。我们的行业相通,有许多共同话题,假如我找个建筑师,那真是什么都聊不了。”谈起王全安,张雨绮一脸幸福的模样。
对张雨绮而言,婚姻就是1+1=2,两个独立的个体相结合,互相带给彼此好的影响,为对方加分,共同经营幸福的生活。“结婚就是帮对方开启一个崭新的世界,没有婚姻的约束,两人无法彻底融入到对方的生活中,因为你没有这份义务,就不会真正体验到对方世界的美好。”
王全安需要安静的时候,她会给他独立的思考空间;需要休闲的时候,她则会像个导游一般,领着他,去感受世界的辽阔,拥抱旅行当中俯拾即是的美好。如果人的一生就是要寻找另一半的魂灵,那张雨绮这个“贪玩”的“孩子王”已经找到了她的“小跟班”。浮生若梦,为欢几何?若不能长伴至终,也要相拥而眠。在爱的跟前,爱是唯一的荣光。(文字/《悦己》;摄影/童梦;化妆/张梦音;发型/肖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