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15个控烟执法部门共有控烟执法人员2673人,但禁烟令颁布以来,却一张罚单也没有开出过(《广州日报》5月29日)。
禁烟令刚出台时,就有不少人认为它将沦为一纸空文。如今的数据也许证明了他们的观点。
然而,在笔者看来,大家大可不必觉得悲观。因为尽管一单未罚,尽管执法效果不佳,但禁烟令还是能给社会带来不少积极的影响,也能从中读出不少积极信息。
首先,有些人认为,如果法律制定出来而得不到很好的执行,就不如不制定。确实要承认,中国目前不是无法可依的问题,而是有法不依、执法不严的问题。
然而,法律的功能除了制定执法依据和守法标准以外,还包括为社会提供对个人行为进行评价的正当理由。没有这部法律之前,当我们在嘈杂的餐馆里实在无法忍受邻桌飘过来的难闻烟味之时,我们可能会上前“请求”对方不要吸烟,而对方可能只会对你翻个白眼,丢下一句“你管得着吗”。但有了这部法律后,我们就可以有正当理由要求对方停止吸烟了。这一点对缺少法律意识的国人来说意义重大,因为法律意识正是通过日常生活中对法律理由的援用而渐渐形成的。
其次,此次禁烟立法反映出我们的立法是能够摆脱利益集团压力的。中国之所以被列为履行控烟公约最差的国家之一,一个原因就是烟草利益集团势力过大。一方面,烟草公司赚取巨大利润;另一方面烟草专卖创造巨额税收。有一大批人依赖烟草行业谋生获利。在这些力量的影响下,难以推动控烟立法也就不足为奇了。笔者对这次立法的背景情况所知甚少,但既然禁烟令最终颁布,就说明有关部门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利益集团的压力。我们因此可以期待更多符合公共利益的法律出台。
再次,禁烟立法还体现了中国立法理念的进步。长期以来,中国立法注重的是经济立法,法律为经济发展保驾护航。因此,是否有利于经济发展成了立还是不立、早立还是晚立的最重要标准。十七大以来,中国转变了立法理念,从以经济立法为中心,转变为以民生立法为中心。显而易见,禁烟会造成烟草行业的萎缩,减少财政收入,影响经济总量。但是禁烟却无疑有利于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有利于环境保护等等民生事项。
总之,尽管一单未罚,有些人可能觉得被忽悠了或法律权威受损了,但是从法治发展的长远目标看,我们还是该欢迎禁烟令出台。 (叶竹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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