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武汉晚报报道,江汉区常青街曾在公共用地上修建四个小花坛,让车行不便,从而送走了6家占道洗车店。这是个有趣的例子,城市管理其实应处处闪烁着智慧。
此次“城市革命”,主要针对的是脏乱差臭,城市污渍文明陋习。所谓革命,或可打一比方,给城市修一条无形却畅通的下水道,将城市的污渍陋习连引带赶,冲到下水道里去。
连引带赶是有前提的,一要有下水通道,二要持续冲力。换回管理术语,即一以约束,二以服务,构建出“有疏有堵,合理握放”的城市管理体系。“城管革命”工作方案提出,对顽症要严惩重罚。方案同时提出了“疏堵结合,顺势而为”,在我看来,这二者同样重要,二者相互补充,才构成了“管理”一义。
就约束而言,意义广泛而丰富。有法制约束,行政约束,舆论约束,道德约束,经济约束,还有市场约束。但是,我们常常向生活经验学习总结,简单的把管理当成“严惩”,“严惩”当成“罚款”,罚款当成“创收”———你看,已经离题千里。
就应用行为科学来说,“罚”是对不良行为的一种负性强化,目的是减少不良行为。但罚不等于罚款。上海在世博会前,为提升市民文明程度,乱扔垃圾者会受“罚”,“罚”你做一天保洁义工,效果远远好过罚款。
正如罚不等于罚款,约束不等于严管。上文提到常青街,以四个小
花坛,“赶”走六家占道洗车店,是巧妙的运用了市场约束力。再说到油烟扰民。拆掉无烟灶台固是一着棋,但餐馆还是要炒菜,家庭还是要生火,油烟往哪去呢?只好往眼皮看不到的地方排。不久前武汉晚报曾报道,有一个民间发明人,发明了一种“超级油烟机”,可吸附绝大多数油烟———喏,政府只需稍作引导,市场约束力会自动“治理”油烟。
服务是管理的另一条腿,这是为何现代政府被普遍定义为“公共服务型”政府的原因。比如,“城管革命”工程之一的畅通工程,重点整治之一是违章停车。在“百万汽车”的武汉,贴罚单是容易的,但是,不提升停车的公共服务,不努力安放“百
万汽车”,罚款治违停不过是按下葫芦起了瓢的猫鼠游戏。重点整治又一是行人“跨栏”。从心理学角度,假如过街通道在视线尽头,也就是距离两三百米处,一般人就容易失去耐心,冒险“跨栏”,这是不是需要管理者贴心的服务呢。
所以说,就思路而言,“革命”不是重罚,重罚不是收钱,收钱不是创收。城市管理革命性的意义,是给城市有形无形的垃圾一个出口。疏与堵,罚与帮,约束与服务撑起立体的管理体系,才是我们要的“城管革命”。鲁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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