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南站调度员：春运20秒接次电话一天干13小时

普快列车的调度工作由两名调度员配合完成 摄/法制晚报记者 杨益

利用半分钟的空隙，调度员小跑着去上厕所 摄/法制晚报记者 杨益

　　上岗前交手机，工作时20秒接一个电话，上厕所仅有半分钟，一天连轴转13个小时。

　　春运期间，北京南站的调度员就像战役的指挥员，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他们虽然足不出户，却掌握着每趟列车的运行情况。

　　要求 大厅内无杂物 上岗前交手机

　　昨晚，在穿过两道挂有“闲人免进”牌子的铁门后，记者来到位于北京南站信号楼的调度大厅。调度车间副主任张礼国提醒记者“不要乱摸”，因为在这个车站的“大脑”中，操作台和大屏幕上的每个按钮和指示灯，都关系着列车的出入安全。

　　记者看到，在这个四十多平米的大厅内，四名值班员紧紧盯着面前的十多个显示屏。屋内除水杯、暖壶外，没有多余的杂物，地面也打扫得十分干净。

　　“在这儿上班，要求非常严格。”张礼国说，所有人都不允许带手机上岗，“要关机后上交”。他说着打开屋里的一个铁柜，拿出一个蓝色文件夹。记者看到，里面装着四部已经关机的手机。

　　保障 配备应急物品 停电时摇灯指挥

　　大厅角落的两个柜子中，放着火柴、蜡烛、示警灯和口笛等物品。柜子上挂着锁，还贴了封条，写着“2015年1月16日前封”。

　　张礼国介绍，这些是在出现停电故障时的应急物品。“到时调度员会点着蜡烛、摇着警示灯，用最原始的方法指挥列车进出站。”保证春运期间列车正常到站、始发和通过。但这套应急物品，在2008年南站扩建投入使用后，还没使用过一次。

　　三套调度系统 “冷热”各不同

　　北京南站要接发普快、高铁和京津城际列车，调度大厅内也设有三套调度系统，这也是北京四大火车站内“本领”最全面的一个调度平台。

　　记者注意到，三套调度系统间呈现了“冷热不均”的情况。接发高铁和城际列车的调度系统前，各有一名调度员在控制。而且他们只用两只眼睛看，并没有过多的操作。

　　但接发普快列车的系统，则要两名调度员操作。他们面前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一个人接电话，另一人在忙着点击显示屏，频繁地改变辖区内的信号灯。在每一趟列车通过时，他们会划掉车次卡上的车次。

　　张礼国解释这种“一冷一热”的情况时说，高铁和京津城际列车都是由北京铁路局统一调控，调度员只需盯着屏幕看列车的运行情况。而接发普快列车的两位调度员，要协调配合才能完成工作，“这也是上了一道双保险，就为了保证列车的行车安全。”

　　工作 20秒接次电话 一天干13个小时

　　采访过程中，调度大厅内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一直没有间断。主调度员齐月武重复着拿起、放下话筒的动作。忙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一个听筒，脖子上夹着一个，另一只手拿笔勾划着车次卡上的车次，眼睛还要盯着面前的屏幕。

　　要接听的电话太多，齐月武保持着很快的通话语速。放下电话后，嘴里还要一刻不停地发出指令。调度员赵晋听到后，必须马上执行指令，在显示屏上控制着每一个信号灯的变化。记者掐算，他的电话在两分钟内响起6次，平均20秒就要接一个电话。

　　按规定，每一名调度员的工作时间为12个小时，但他们上岗后至少要连轴转13个小时才能休息。每天在上班前的半个小时，接班的调度员在班前会上，除了要了解始发的列车情况，观察有无影响列车运行的天气预警。

　　春运期间，他们还需要了解加开的临客列车，保证这些车辆能够安全行驶。下班后，调度员还要总结设备运行情况、突发情况后上报。

　　喝水小口抿 上厕所仅半分钟

　　记者看到，虽然调度员在不停地说话，但他们喝水时都是小口地抿。“喝多了要上厕所的”，齐月武解释说。

　　今天凌晨1时30分，通过车次开始减少。趁着半分钟的空当，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路小跑地冲出大厅，向厕所跑去。“甭管有没有，都得趁着空当跑趟厕所。”齐月武说，上厕所还不能走着，得一路小跑，“要不然这半分钟都不够用。”

　　记者离开调度大厅时，已经是少有列车进出站的空闲期，但调度员仍坚守在岗位上。他们的工作内容，已转为引导各部门人员，上铁路线进行维修工作。

　　文/夜线报道组 实习生 徐琨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