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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火车站现黑劳工输送窝点 部分人被限制自由(3)

2011年09月02日 06:37 来源:经济参考报 参与互动(0)  【字体:↑大 ↓小

  “这时候我们已经知道被卖了”

  6月6日,在河南省登封市一家武校寄宿上学的翁小嘉从学校偷跑出来,随行的还有两位同学:14岁的刘绍和15岁的孔强。17日,在将卖手机的钱花完以后,游荡至郑州火车站的三少年此时已经身无分文。

  “我们当时坐在火车站广场附近的邮政大楼下面,想着晚上睡哪?吃什么?”翁小嘉说。在这个过程中,先后有六七拨人过来搭讪“有男有女,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问我们要不要找工作。”晚上11点左右,一位中年妇女过来,再次询问三人“干不干保安?”

  就这样,带着能吃顿饱饭、有个地方住的想法,三少年上了这位中年妇女及其同伴的摩的,在大街小巷穿行了10分钟之后,来到了一家“保安公司”。

  第二天一早,三人分别被“保安公司”的人带过去量身高,“刚开始他们说太小了,不能去北京做保安,后来说可以去杭州做足疗员,最后定下来说去河北做皮包。”

  6月18日晚上10点半左右,两名工作人员带着包括三少年在内的15人,在郑州站上车。19日早上将近6点,三少年在河北保定站下车,余下的人继续前往北京。

  “在站台上,当着我们的面,来接站的人给了‘保安公司’的人一个白信封,还露出一沓钱,信封上好像写着5000多的数字。”翁小嘉说,“这时候我们已经知道被卖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惊险的地下苦工之旅

  “打点钱来吧,打钱来我就能回家,打多点,2个人2000元,快点……我在河北打苦工……翁还没有死,刘绍不知道去哪里了,好像死了,下了。”

  7月21日,接到了这样一条转自Q Q的手机短信后,在深圳做理发生意的刘冬生“心一下子揪得很紧”,随后两天两夜难以合眼。

  37岁的刘冬生是刘绍的父亲,自从17日和儿子失去联系后,三个孩子的家长开始往返于学校、派出所、教育局。上述短信是孔强利用上网间隙偷偷发给远在浙江的家人的,这也是三少年在失踪一个多月后第一次有了音讯。

  直到被解救出来后,刘绍等人才知道身处河北省高碑店市白沟区泗庄镇。公开资料显示,泗庄镇位于高碑店市区东南25公里,该镇的主导产业是箱包加工及原材料制造业等。全镇共有箱包加工户1400余户,从业7000多人。

  “刚开始是一家书包作坊,有七八台缝纫机,只有我们三个工人。”刘绍说,“老板在训话时直接说‘买你们花了不少钱,要听话、好好干活,不然就卖到大厂去,一年出不来一次。’”

  几天后,三人在一次失败的逃跑中被抓了回来。在饱受拳脚后,当天晚上蒙着头被一辆车拉到了另外一家书包厂。这里戒备森严,大门、窗户和树上都安装有监控和警报器。10多名工人,每天从早上6点半忙到夜里12点,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做活。

  “这家老板比第一个凶多了,拿着刀训话,警告不准逃跑,亮着灯的电棍在我们头上一闪一闪。”刘绍说,“后来才知道,我们三个是以4500元的价格卖过来的。”

  有一次,刘绍因为弄错了书包的数量,被老板用橡皮带全身上下猛抽了一顿“在一楼打的,二楼的人都能听得到。打完了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让我干活,一点都没耽搁。”

  直到一天晚上,喝多了酒的老板忘记开警报器,三人乘机逃跑。然而不幸的是,在搭乘一辆公交车的时候却又被司机再次倒卖。随后,三人被分到了两家作坊。7月29日晚,刘绍借用工友的手机偷偷给父亲通了一次电话;30日晚,在家人和警方的斡旋下,三少年获救回到郑州。

  “儿子瘦了10多斤,头发很长,好长时间没洗澡,身上的衣服都臭了。如果是在大街上对面走过来,我绝对认不出来。”谈起刘绍初被解救时的模样,刘冬生禁不住眼含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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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段红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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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巴人的原贴:
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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